難道?
年青辭對上君淩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年青辭在心底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衝著他輕輕點頭,“你沒有猜錯,君淩,我有身孕了……”
堂堂西涼帝王,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此刻卻是將震驚寫在了臉上。
他分明……
年青辭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他們彼此之間隱瞞了這三四年,隻是擔心揭開彼此心裏的那道傷口。
所以一直未曾多言。
然而這個問題不可能一直回避,總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年青辭從君淩的身下掙脫開來,在他麵前穩穩當當的坐著,“君淩,你在私下裏找沈紀,配置避子藥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為了她的身子,可以做到如此。
若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
君淩的一雙眼睛就這般死死的落在她身上,半晌都沒有動彈。
年青辭慢慢將雙手覆蓋上去,小心翼翼與之十指交纏,“君淩,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是對於孩子,我更希望我們之間可以順其自然。我也希望給你一份兒女雙全。我們再要一個女兒,好不好?”
她知道,這件事一直算是君淩心中的結。
所以現在突然知道,心底多少會有些不能接受。
年青辭盡量軟化了自己說話的語調,臉頰輕輕的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君淩,你別擔心,這天下神醫,但凡是醫術好的你都能給我找來。而且蕭然都這麼大了,你看我也什麼事都沒有啊,對不對?”
君淩似是經過了許久,才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緩緩的將年青辭給擁入懷中。
聲音中,似是壓抑著痛楚,“年青辭!”
想要說她,卻到底還是顧忌著她的身子,不敢對著她生氣。
“老實告訴朕,幾個月了?”君淩的聲音已然帶著兩分寒意。
冰冷刺骨。
該來的總會來。
“快三個月了……”
果然。
這兩個人,君蕭然就是個擋箭牌。
“是你讓君蕭然過來,也是你給他出的主意,你擔心朕碰你。”君淩將她給放開,稍稍捏著她的雙肩,一字一句,似是在控訴。
年青辭雙眼感覺都有些酸澀。
用這種方式將他給瞞著,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
可她實在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年青辭不敢再和他對視,低著頭略微有些心虛。
這反應,看來就是承認了。
君淩將她鬆開,忍了忍,終還是有些沒忍住。
“是你讓沈紀換了藥?”他不懷疑沈紀的醫術,當時已經下了最重的成份,最嚴重的結果。
可偏偏,還是失了效。
年青辭搖搖頭,“沒有。擔心你發現,所以他沒換,是我,按照他的配方做了一味解藥出來。”
君淩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是,香粉?”
“嗯。”
這三年來,她一直都用同樣的一種香粉。
帶著些許藥香味。
若有似無。
過去,她是從不用這些東西。
如今想來,卻原來早就是她計劃好的。
什麼香粉,根本就是解藥,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可真是好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