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辭盯著他衣物上的繡花龍紋，張張嘴。
話還沒說出口。
就咚的一聲。
後腦勺的那隻手直接按著她，讓她在君淩的腰側撞了一下。
溫溫熱熱的。
是君淩的體溫。
年青辭驀然感覺，腦中的某個神經，嘭的一下斷掉了。
“青辭，答應朕……”
他的聲音沉沉悶悶，好像是藏匿了很深的痛楚。
讓她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好，我答應……”
——
天色微涼，微風瑟瑟。
偶有幾聲微風略過樹葉，帶來一連串的響聲。
讓人心生愉悅。
年青辭緩緩的張開雙臂，十分不雅的伸了個攔腰。
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
旁邊的書棋，手裏端著一個小托盤，上麵正擱置了一個茶壺，還有一小碟點心。
走到年青辭身邊，放在了小石桌上，“大小姐，您好歹注意些身份。”
不就是伸了個攔腰，還用注意什麼身份？
年青辭轉身，抬手就拍了下書棋的腦袋，“你小小年紀，怎麼活的比我還要受拘束。我就隻是你家小姐，除了你也沒人認識我，要什麼注意不注意的。”
書棋撇撇嘴，伸手小心翼翼的揉了下被年青辭敲疼了的地方，衝著後麵有些委屈，“餘娘，您看看大小姐，若非生了一副好麵貌還有這幅妝容，誰知道她是個女子？”
倒是餘娘。
照顧年青辭那麼些年。
當初女扮男裝當秦年的那些年，再過分的事情都做過。
早就習慣了。
邊朝她們這邊走邊出聲道，“若不是太麻煩，你以為她還能穿著這身女裝？”
聽到餘娘的吐槽，年青辭頓時讚同的點點頭。
真的，要不是因為換上男裝她還要裹胸，易容，外加配置一些變聲藥，她才不會以女裝出門。
這個年代對於女子的要求真心太高太過分。
可惜女扮男裝也不是件那麼簡單的事。
“哎，你說以前電視劇裏麵的那些，還真是扯，隨便換身衣服，是個人都眼瞎，認不出來那是個女子。果然群眾演員也都是演員，導演編劇說看不出來，那他們就一定看不出來。”
餘娘：？？？
書棋：……
“大小姐，您又在說胡話了。”
她又聽不懂了。
“你聽不懂就對了，行了，趕了這麼久的路，好容易休息下，能不要一直板著張臉麼？”年青辭順手就在書棋的下巴上拂了一下。
完全一副風流小公子的模樣。
書棋從來都是中規中矩。
雙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轉身就跑了，“奴婢去拿點心。”
年青辭帶著笑意，一下就對上了餘娘的眼神。
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年青辭笑嘻嘻的湊上去，“餘娘，我們這出來遊山玩水，做什麼要這麼苦大仇深？”
餘娘，“大小姐，老奴覺得現在的您，容易惹事。”
這幅性子，完全就是當年老爺和夫人還在的時候。
表麵溫和待人有禮，實際上骨子裏就是個小霸王。
從來都閑不下來。
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事，大小姐經曆了這麼多。
她還以為，那樣的大小姐，永遠都看不見了。
如今瞧見，心底莫名有些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