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一定將您的話帶到。”冬雲恭敬的出聲。
在這藥王穀內,她所熟識的人,也就隻有小舅舅和婉兮。
至於其他人,兩位堂主……
並不知道她就是曾經的秦年。
年青辭也並不打算告知,牽扯的人太多了,也並非是什麼好事。
……
翌日清晨。
天色還微微亮的時候,年青辭就已經從床榻上起身,被君淩裹著厚厚的衣物,塞進了暖和的馬車中。
似是擔心年青辭反悔一般,君淩十分著急。
年青辭知曉這一路回去,必然是要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願意多說什麼。
剛上了馬車,就躺在了他為自己準備好的小塌上。
翻了個身繼續睡。
君淩顧忌年青辭的身子,就連這馬車都是改良過的,走的速度不慢,但是卻也是特意選了官路和大路來走。
盡量少的有顛簸。
年青辭困乏的厲害,躺在這馬車上,竟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到西涼,已經是七日後的事情。
這在路上的七日,年青辭基本上大半時間都在睡覺。
等到終於到了金陵城,可以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年青辭雙腳踩在地麵上,感覺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
睡得實在是太多了,也難受的厲害。
年青辭微微蹙眉。
君淩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裏也很是不舒服。
為了盡量避開他,青辭這一路上除了偶爾被白劍秋診脈服藥,其他時間全部都在睡覺。
君淩在心底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走上前,將人給攬在懷中。
略微有些小心的扶著她,“你剛醒,先坐著休息一會兒,等到恢複了再啟程可好?”
年青辭渾身都在發軟,閉著眼睛坐在了凳子上。
慢慢的醞釀著自己的情緒和體力。
腦中已然在慢慢的清明起來,但是雙眼卻逃避似的不願意睜開。
可周遭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氛圍,還有熟悉的人生鼎沸。
沒有了處處彌漫的藥香味。
一切都在切實的告訴年青辭,她是真的回來了。
回到了西涼。
這個讓她骨子裏血液都泛著寒意的地方。
可她,卻無法拒絕。
年青辭無奈的苦笑。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大概看了一眼方向。
轉身便朝著自己曾經熟悉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剛走出去兩步,就被君淩一下子拽住手腕,語氣中似是帶上了幾分不悅,“你要去哪裏?”
年青辭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來。
卻無法掙脫。
隻能悶聲回答,“我說過,我不入宮。”
一旦入宮,她就再也不是什麼秦大夫。
永遠都隻能當那個在皇宮中,被禁錮著的金絲雀。
君淩被這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卻也大概猜出來,她的目的地,“你若是想去仁醫堂,朕派人送你過去。距離這裏還有些遠。”
畢竟仁醫堂是在靠近城郊的地方。
這連日來的馬車,坐的年青辭的骨架子都要散了。
所以此刻果斷拒絕道,“不用,我自己走過去。”
雖然在這裏是過去了三年,可是在她這裏,也隻不過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
她還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