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藥山。
四處都是稀有的珍惜草藥。
唯獨一小片長了些許雜草的土地上,此刻上麵擱置了好幾個酒壇子。
年青辭隻帶著婉兮過來。
這裏是藥山上的藥田,和過去一樣的規矩,閑雜人等還是不可以進來。
但是年青辭和婉兮卻不受規矩的限製。
“好了,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想要怎麼喝就怎麼喝。不過話說回來,婉兮,你酒量如何?”
她過去的體質是一杯倒。
現在換了自己的身子過來,能不能有點進步,其實年青辭自己心裏也沒底。
更何況,這藥王穀裏麵的酒,大約是多少度,她心裏其實也沒數。
年婉兮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以前喝的很少,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好。”
基本上都不怎麼允許被喝酒,所以這酒品和酒量如何,心裏都沒數。
“那正好,現在我們也算是半斤八兩。”說話間,年青辭直接將手中的酒壇子給打開。
內裏的酒香,似是還混著幾分藥香。
聞起來十分清爽。
便是連婉兮,都起了些許興趣,“青姐姐,這個是什麼酒,為什麼聞起來還有草藥的味道?”
年青辭隻將酒壇子擱在了自己的鼻尖處,緩緩的聞了一下。
裏麵的草藥是什麼,她都基本上聞了出來。
隻是這酒的味道,稍微有些衝。
年青辭將酒壇子稍微拿的遠了一些,平複著略微有些暈眩的感覺。
“這是藥酒,不過對我來說,這個度數還不低,你也少喝點。”
然而,還沒等年青辭將話給說完。
手中的酒壇子就直接被婉兮搶了過去,對著瓶口就直接開始喝了起來。
硬生生將自己灌得嗆著了。
不停的咳嗽。
到底是酒,還有些辣。
被這酒香和藥香一熏,婉兮的眼淚再一次冒了出來。
這一回,是怎麼止都止不住……
年青辭看著這樣的婉兮,似是感同身受,也沒勸她少喝點。
隻是擱在自己手邊的酒,暫時沒動。
而是看著婉兮時不時的就給自己灌一口。
“小兮,哭出來,會好受些。”
所以這裏沒有人,也不會被誰看見。
可以盡情的哭出聲來。
——
另一邊。
藥房內。
君淩和年均卓兩人之間的氣勢,似是有些劍張跋扈。
屋外原本守著的人,此時此刻,全部都站到了院子門口,根本沒有人敢靠近。
一個是穀主,另外一個是西涼皇帝。
這兩個人碰在了一起,哪裏是常人可以惹得起的存在?
“皇上,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則我一定將小青辭帶走。”年均卓似是氣的有些咬牙切齒。
所以此刻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好像是從喉間擠出來的一般。
心裏卻稍微有些沒底。
他派了那麼多人,想了那麼多辦法,還是沒能阻止這人的登堂入室。
可惜,小青辭又不願意跟著自己遠遠逃開。
隻要在這藥王穀內,這君淩就好像是陰魂不散一樣。
“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君淩亦是毫不示弱。
對年均卓所有的尊重和禮遇,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青辭的親人。
但這也僅僅局限於,他不會影響到自己和青辭之間的關係,否則,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