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琴兒就憑著自己的感覺,一股腦兒的將藥材全部丟進了藥爐裏麵,隨手翻進去了一碗水。
淹過了藥材,火候也掌握不好,隨意的就開始熬煮。
一時間,屋內的氣味就變得更加難聞,琴兒靠的近,控製不住的不停掩著鼻子。
可是因為皇帝在這裏,她也不好做的太明顯。
一舉一動都十分矯揉造作。
君淩眉宇間不耐煩越發嚴重,抬手捏了捏眉心。
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停。”
琴兒仿佛是聽到了特赦令一般,迅速將手中的藥材丟下。
看著皇帝也是不耐煩的樣子,還以為皇帝也是受不了這味道,便嬌滴滴的開口,“皇上,咱們出去吧,這味道可真是不好聞呢,妾身給您跳舞解解乏好不好?”
琴兒就差沒有貼到君淩身上了。
她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這個味道,隻想著早些離開。
君淩卻是聽著這句話,渾身都迸發了一絲冷意,“這味道,很難聞?”
似是冷徹透骨的涼意。
讓琴兒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伸出去的手碰都不敢碰,“皇,皇上?”
這話要如何回答才是對的?
琴兒不敢擅自出聲。
然後下一刻,君淩直接伸出手腕,竟是遞到了琴兒麵前。
琴兒一臉懵,“皇上?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
若說剛才還有些許興奮的話,那麼此刻,她就隻有戰戰兢兢。
這皇上的心思,她是真的捉摸不透……
君淩繃緊了聲線,“你會不會診脈?”
什,什麼?
診脈?
她又不是大夫……
“皇上可是身子不適麼?妾身這就出去幫您叫太醫。”琴兒佯裝出一副特別著急的樣子。
卻被君淩的眼神給硬生生製止住。
琴兒被嚇到了,卻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皇上這是,希望她來診脈?
可她,真的不會……
君淩反手一下扣住琴兒的脖頸,死死扣住,“既然有膽子模仿這張臉,難道沒人告訴你,她最擅長什麼麼?嗯?”
琴兒的臉色慢慢就漲成了豬肝色,感覺自己體內的空氣是真的一點點被擠出去。
喘不上氣來。
也根本使不上力氣掙紮。
君淩一揚手,狠狠的將人丟擲在地上。
琴兒被摔了個頭眼昏花。
方才卻是真的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一般。
嚇得連滾帶爬的爬到君淩腳邊,“妾,妾身知道,皇上恕罪,妾身,妾身可以……”
君淩根本沒有那個耐心聽琴兒把話說完。
依舊將手臂擱在桌麵上。
一言未發。
但是這一次,琴兒懂了。
手腳發軟的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的給君淩搭脈。
她雖然不會,可是好歹也見過別的大夫是如何診脈的,所以樣子還是會的。
可是她害怕的厲害,根本不敢用力,連碰著君淩的地方,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敢碰。
青辭根本不是這樣。
君淩的腦中全被這一個念頭給擠壓,似是在他的腦中叫囂著。
就算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那又如何?
這不是他的青辭。
他要的,從來都是那副皮囊內的那個靈魂,那個隻屬於他的青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