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從來都是世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利用在前,將她放在權利和皇位之後。
如今得到了皇位和權勢,再將她放在第一位。
這讓她,如何有勇氣再去相信一次?
似是許久,都未曾等來年青辭的一句話。
甚至於一個眼神都沒有。
她就是這麼逼著自己,不看,不聽,不回答。
君淩從地上緩緩起身,緩步走到年青辭麵前,扣住她的後頸,將她稍稍一帶,抱在了懷中。
靠在年青辭的耳邊低喃,“青辭,對不起……”
除此之外。
他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將青辭留在他的身邊。
永遠的留著。
“皇後娘娘身體欠安,接下來的酒席恐要缺席,各位大人還請自便!”禮官在一邊適時的出聲。
君淩則是將年青辭直接打橫抱起。
直接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大殿的後麵,有一個長長的回廊。
是回寢殿的必經之地。
君淩將人放在地上。
抬手在她身上幾處穴位點了一下。
年青辭頓覺渾身輕鬆。
一把甩開君淩,直接朝著前麵悶頭走去。
君淩剛剛靠近了兩步。
年青辭似是感覺到了一般。
一下子小跑起來,像是很害怕被身後的人追上一樣。
心口處一股難耐的澀意,從方才一直蔓延到現在。
年青辭捂著心口。
扶著手邊的一根柱子。
“噗”的一聲。
嘔出一小口鮮血來。
低頭看著鮮血漸漸的隱入嫁衣的拐角處,和嫁衣的顏色,混為一體。
全然看不出來。
滿眼都是血一樣的紅色。
年青辭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暈。
君淩站在年青辭身後,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臉色巨變,“青辭!”
話音剛落,年青辭就感覺整個人都被君淩抱起來。
分明不遠的距離。
君淩卻是將自己的輕功都全然用上。
一腳踹開屋門,將人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榻上。
握著年青辭的手,慌亂的無以複加,“朕這就去請太醫,青辭,別睡!千萬別睡!”
或許因為不是第一次嘔血,反倒是年青辭自己淡定很多。
躺在床榻之上,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請什麼太醫。
她根本,不需要。
君淩看著此刻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的年青辭。
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心裏似是發了狠。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青辭,朕說過,你既然成了朕的人,那這一輩子,就隻能是我君淩的人!”
“隻有這一點,我不會讓步!其他的,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想打想罵,想要鬧脾氣,朕都依著你,怎麼樣都可以,好不好?”
年青辭從來都知道,君淩的脾性,早不是在她麵前表現的那般溫和。
如今,也算是本性使然。
年青辭微微的閉著眼睛,似是在抗拒交流。
君淩對此刻的青辭,已然是沒了法子。
稍稍的彎下身子,握著年青辭的手,小聲的哄慰,“青辭,我知道你怨我,或者,心裏恨我。從前之事,我無從辯駁……”
在東齊派人刺殺是真。
回西涼後,利用,也是真……
可他,早在東齊下了派人刺殺青辭,逼她回西涼的命令以後。
這些事,便沒了回頭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