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陵城內,幾乎所有的百姓和朝臣,一時間,都對一直默默無聞,隻做實事的四皇子,十分有好感。
四皇子為人良善,將百姓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在這瘧疾期間,所有人,就連京兆府尹,都不大願意靠近城郊。
四皇子卻專門派了人,在城郊外麵,贈醫施藥。
感染瘧疾的地方進不去。
但是卻還是以自己的皇子身份,在外麵,給百姓分發藥材一類。
盡自己所能。
因為瘧疾這一件事,百姓們幾乎是將過去這些年來,四皇子君喻做的所有事情,統統都給翻了出來。
無一例外。
幾年前的山洪,幹旱,還有蝗蟲。
這些所有的自然災害。
一般皇子不願意過去,不願意做的事。
基本上都是四皇子去處理的。
這政績上的成就,四皇子要比這堂堂的太/子殿下,要好的多。
君喻多年積攢下來的名聲,就在一夜之前,徹底傳播開來。
彼時。
太/子府內。
君隋坐在書房內,看著自己手中一早送過來的消息。
一目十行的看完。
似是感覺自己看錯了一般。
不甘心的又看了一遍。
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是對君喻的稱讚。
這消息傳播的太厲害。
今日一早,就在上早朝的時候,連父皇都特意誇讚了一下君喻。
說他雖然隻是皇子之身,卻有胸懷天下的肚量。
不愧是他的兒子。
君隋冷著一張臉,直接將手中的信箋給摔了。
怒氣衝衝。
旁邊的侍衛略微有些害怕,彎腰將地上的信箋給撿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擱在一邊。
有些害怕,卻又不得不開口勸了一句,“太/子爺,現在這太/子之位是您的,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四皇子,您不必擔心。東宮之位在您的手裏,整個西涼,隻有您才有資格,繼承大統。”
君隋臉上掛著一絲涼涼的冷意。
直接掃了旁邊的人一眼。
“君淩手上有兵權,如今在這政績上麵,君喻也比本宮強。怎麼著,是不是非要等著,天下人在明麵上,說本宮不配坐上這太/子之位的時候,你才知道處理後果?”
“到了那時候,就晚了!”
君隋的語氣中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
但是這陰測測的表情。
讓旁邊的侍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也算是跟在主子身邊多年。
當年還是皇子身份的時候。
禮賢下士,有胸懷,有胸襟。
可是,自從被封為太/子之後。
他就發覺眼前的人,好似變了個人一般。
手段極其殘忍。
無所不用其極。
隻要是膽敢否決他太/子之位,或者是他政績的事情。
全部都被秘密處決。
就連一度跟在太/子身邊的謀士,顧先生,都因此離開了太/子殿下。
自從顧北嵐顧先生離開,太/子的手段,就越發狠辣。
當初,還有顧先生能夠勸一勸。
可自從顧先生離開。
就再也沒有人膽敢在太/子的麵前,說上一句話。
哪怕是勸一個字,都不敢說。
“太/子想要怎麼做,屬下任憑太/子吩咐。”侍衛不敢多言,默默的聽從君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