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知道。
“可以調動禦林軍的人,這世間,本就沒有幾個。可這個人,我必須要找出來。”反倒是這個時候,年青辭更加堅定起來。
她如今也是屬於西涼皇室的人。
這個當初在背後陷害年家,想要置年家人於死地的人。
若也是西涼皇室之中。
那麼,她遲早會和這些人會麵。
眼下還好,日後一旦被別人知道,自己是年家的後人。
怕是現在這樣的安穩日子,便不複存在。
她和陷害年家的那些人之間,隻能有一個存在。
你死我活的關係。
“你想好了?”沈紀打量了一下年青辭。
“自然。”年青辭語調輕鬆,眸中隱隱約約閃爍著的堅定,卻非常人所及。
沈紀稍一抬手,直接將禦林軍的令牌,從年青辭的手裏給抽出來。
塞進了自己懷中,“這個東西還是我先替你保管著,若是被旁人看去了,麻煩太多。左右你去查這件事,也用不著這東西。”
這令牌,畢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
事到如今,皇宮裏麵的禦林軍,早就換了一批又一批。
當年那個丟了令牌的人,最後什麼下場,都沒人知道。
年青辭沒有拒絕。
看著麵前的人,還沒有開口建議。
就被沈紀給首先出聲打斷,“這件事沒有結束之前,我是不打算回藥王穀了,你的仁醫堂還缺人麼?左右我也暫時沒地方去,不如就讓去仁醫堂給幫幫忙?如何?”
年青辭稍微愣了一下。
很快就笑著點了下頭,“沈大夫願意過來,那我這小小的仁醫堂,可就真的是蓬蓽生輝。到時候即便我沒時間在,也可以安心。”
對於沈紀的醫術,就連年青辭自己,都很佩服。
和自己不相上下。
有這樣的人願意過來她仁醫堂,那她以後都可以在仁醫堂當甩手掌櫃了。
沈紀聞言,直接從椅子上起來。
順手撣了撣自己身上的褶子。
施施然的朝門口走去,雙手直接枕在了胳膊下麵。
不複之前在藥王穀的那種高冷。
現在站在她門外,輕飄飄的語氣,“年家於我有恩,你這小仁醫堂,日後我幫你看著。”
明麵上說是受教。
實則,當年的沈紀,可謂算的上是在年家長大。
他是被年家收養,成為弟子。
隻是還沒有學成出師,就眼睜睜的看著年家出了這樣的事。
如今年青辭身為王妃。
以她王妃的身份,還日日去仁醫堂那邊,無非就是為了當初年家的事。
沈紀看的明白,也願意,去幫這個忙。
“你若是願意,求之不得。”年青辭沒拒絕。
有沈紀在,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有關當年年家的事,也方便告訴自己。
且因為沈紀和她之間,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相識,所以也可以瞞過眾多眼線。
好讓自己後續的行動,越發順暢一些。
年青辭目送著沈紀離開,自己卻沒有上去。
隻稍稍將手心給抬起來。
掌心內什麼都沒有。
隻有剛才握過令牌的微微冰涼的感覺。
似乎在此刻,她還可以感覺到那塊令牌的棱角。
被她握在掌心處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