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入宮?
當畫師?
染長歌的第一反應,就是排斥,所以隻想著拒絕。
“王爺,奴婢的身份低微,進不得皇宮。”
事已至此。
她不能繼續任由直接陷進去。
一旦入宮,她可能,真的就再也逃不出屬於她的心魔。
聽到染長歌的拒絕,司珩感覺自己的心裏,越發不悅。
已經下意識的用身份來壓製她。
“染長歌,你既說身份有別,本王是主子,你是婢女,難道你不該聽從本王的吩咐?”司珩明顯是生氣了,已經開始有些口不擇言。
尤其是對著麵前的這個人。
染長歌神情微微一愣。
在司珩身邊多年,她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對自己生氣了。
為什麼?
因為自己以下犯上麼?
說到底,她隻是王府中的一個婢女。
從前是,以後,更是。
若是說這唯一的區別。
怕是過去在這王府中,她也算是王爺身邊,唯一的貼身婢女。
可是以後到了皇宮,她可能,隻不過是眾多宮女中的一個。
容易被人忽視,遺忘的存在。
可她卻無法拒絕。
沒有這個資格和立場。
染長歌唇角微微的略過一絲笑意。
朝著麵前的司珩,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態度十分恭敬,“是,奴婢是王爺的人,自然一切都由王爺說了算。我願意入宮當畫師。”
哪怕,隻是為了曾經父親的心願。
好歹,畫師這個身份,比宮女,讓她更加安慰一些。
隻是……
染長歌似是想到了什麼地方。
眸中微微的閃爍了一分。
到了嘴邊的話,剛想要問出來,卻被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想問,又不敢問。
司珩對染長歌這種恭敬疏離的態度,十分不悅。
心裏不高興。
嘴上自然也就說出來了。
“染長歌,你在本王麵前,無須這般小心謹慎,過去在王府中什麼樣,以後在皇宮……”
“王爺!”
司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染長歌給打斷了,“王爺,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奴婢都明白的事情,難道您還不明白?”
“過去你是五王爺,以後,你便是東齊的帝王。那秋家小姐,難道不是已經……”
染長歌苦笑了一下。
話說到一半,被她頓住了,沒有繼續開口。
本來是憋在心裏的話,可被司珩這話一激。
染長歌居然一下子沒有忍住,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到底,哪怕她表麵上再平靜,可是這心裏,終歸還是不甘心的吧。
染長歌苦笑了一下。
稍稍低著頭道,“王爺恕罪,剛才這句話是奴婢僭越了。天色不早,奴婢告退。”
話音剛落,染長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片刻都不敢多加逗留。
司珩看著染長歌匆匆離開的背影,心底略過一絲不快。
腦中卻是不可控製的想到了方才三哥和三嫂離開時候的樣子。
以及方才三嫂,對著三哥,那般噓寒問暖。
可今日的染長歌,明知道他是從皇宮回來,卻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司珩也不知道自己那股莫名的火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總之尤為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