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麵的好幾頁,年青辭剛看了一眼。
臉色就稍微變了兩分。
書棋正好在給年青辭倒水。
看著她異樣的臉色,頓時愣神了一下,“王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年青辭搖搖頭,“這後麵,是師父的來信。”
師父居然會給她寫信。
且還是通過司君淩傳遞過來的。
師父?
書棋一下子愣住了些許。
半晌才慢慢的想起來,王妃指的是張守成張大夫。
“張大夫,是有什麼事交代王妃麼?”
此刻的年青辭,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低頭,認認真真的將手裏的東西看完。
眸中隱隱的已經開始有了些許驚愕。
“王妃……”書棋已經開始有些擔心。
年青辭似是在原地怔愣了許久,才將手中的信箋擱下。
臉上神情不明。
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
書棋嚇得直接坐在了凳子上,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人,伸手想要輕輕的碰一下年青辭。
卻被年青辭一把反握住,搖搖頭道,“我沒事,別擔心。”
沒事?
沒事都還這麼嚇人的麼?
書棋心底稍微鬆了一口氣。
想要朝年青辭的麵前,稍微看一下信箋上的內容。
卻是徒勞。
“張大夫的信箋上,都說了什麼?”書棋有些意外。
“沒什麼,隻是讓我多加小心古仁義。”年青辭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還要讓她遠離一下古仁義。
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日裏剛剛的得知了那樣的消息。
這晚上,這樣的信箋都到了。
也當真是巧合。
小心古堂主?
書棋此刻是真的有些聽不明白,“王妃,張大夫是如何知道,您在這裏有危險?”
這件事,王爺都還不知曉呢。
就算影衛的速度再快,今天的事,應該還沒有傳到王爺的耳中。
年青辭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旁側,“那邊,將燭台取過來。”
“好。奴婢這就去。”書棋轉身過去,將桌子上的燭台取了過來。
遞到了年青辭的麵前。
年青辭抬手,直接將手中的信箋,用燭火給點燃了一角。
然後順手丟到了一邊。
默然的看著。
“從今日開始,讓影衛去打聽一下,當年老穀主的三個弟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間追溯到卓穀主還未當上穀主之前。”年青辭冷然吩咐。
“王妃,您這是要?”
“我現在,有點想知道當年的秘密了。”年青辭的聲音幽然。
她一直隻知道自己的師父,醫術不錯。
就是脾氣爆炸了一點。
至於師父到底來源於什麼地方,過去的身份又是什麼,其實她從來都沒有關心過。
便是眼下也是如此。
所以她從來都不知道,師父居然是出自藥王穀。
他就是當年,那個被趕出藥王穀的小弟子。
還是因為古仁義的原因被趕出去。
年青辭的臉上蔓延著冷意,“我這人沒有什麼優點,唯一的好處就是護短。從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
這古仁義,不僅僅是惹到了她自己。
師父在東齊的仁醫堂窩了那麼多年。
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出自藥王穀。
可是手上,卻拿著當年,老穀主親自撰寫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