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年的人皮麵具。
“仁醫堂那邊?”年青辭收好了這麵具,低低出聲。
“張大夫都已安排好了,‘秦年’大夫這幾日外出就診,歸期不定。”
年青辭懸著的一顆心,這個時候終於是放了下來。
師父果然是很了解她的心思。
如此一來,今日這關,才算是勉強通過了。
與此同時,餘娘又取出了另外一個信封,遞到了年青辭麵前,“大小姐,這是張大夫囑咐奴婢一定要交給你的。說是一定要您親自打開,且不能被王爺知道。”
年青辭接過,微微蹙眉。
直接動手撕了信封上麵的火漆。
取出了裏麵的信箋。
字跡瀟灑,語氣欠扁。
隻看了第一眼,年青辭就知道這是顧北嵐的書信。
信裏麵的內容並不是很長。
所以年青辭很快就看完了。
顧北嵐很直白的告訴她,他已經回了西涼。
原因是,和司君淩不合。
如此直白到讓年青辭無法避開的理由,難怪讓她避著點司君淩看信。
不過這封信。
還有裏麵的日期。
好像有好幾日了。
年青辭翻來覆去的瞧了一眼。
似是猜到了年青辭在想什麼。
餘娘直接出聲道,“大小姐,張大夫說是這封信,早兩日便想要送進來了,奈何沒有機會進入三王府,是以今日隻能讓奴婢帶進來。”
果不其然。
到底是司君淩的地方。
顧北嵐的身份,司君淩已是知曉。
西涼的謀士留在東齊,怕是兩國之間的忌諱。
年青辭順手就將書信丟在了旁邊的火盆中。
看著它一點點的變成灰燼。
書信餘娘雖然沒有看。
但是在年青辭丟下的時候,隱約是看到了西涼兩個字。
眸中的神色頓時稍微變了變,“大小姐,寫信的人,可是來自西涼?”
年青辭原本也沒有打算瞞著餘娘,遂點頭道,“嗯。現在已經回去了。”
餘娘卻對此人似乎有著濃厚的興趣。
直接發問道,“那此人在西涼,是何身份地位,大小姐與他的關係,很好麼?”
年青辭隱約覺得今天的餘娘似乎有些奇怪。
便略略蹙眉道,“身份地位?”
關係好壞?
如果顧北嵐不是西涼人的話,或許他們算得上朋友。
但是現在。
年青辭還真的不敢隨便說出來這句話。
餘娘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您是東齊的三王妃,東齊和西涼之間……奴婢是擔心大小姐您……”
餘娘的話雖然沒有說完。
但是年青辭卻是聽懂了。
到底還是在擔心她。
年青辭搖頭道,“不必擔心,我沒事。再說現在,他已經離開東齊了。想必日後我和他之間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連基本的朋友都算不上。
所謂救命之恩。
自己救過他,他也救過自己。
勉強算是扯平了吧。
“那人是,西涼皇室中人麼?”餘娘的眉宇間,稍微有兩分慌亂。
年青辭搖頭。
雖然其他的沒有多說。
但是這個反應,已經是讓餘娘安心不少。
隻要不是西涼皇室中人,其他,都還不是太大的問題。
能夠特意給大小姐留下書信。
想來也是稍微有些重視,日後或許,還有用得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