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若是放在之前,年青辭或許還聽不懂,眼下卻是瞬間就明白了司珩的意思。
當著外人的麵,年青辭略微還有兩分不好意思,隻好伸出手指,點了點桌麵上的藥方,刻意轉移了這個話題,“這上麵的藥是我重新調整過的,適合你現在的情況。不出幾日應該就能痊愈。”
“至於之前加在裏麵,讓你看上去依舊病重的藥材,這回我沒放進去,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在太子府,皇後和太子都準備動手了。
司珩是不是還被毒物纏身,這對於背後的人來說已經不重要。
他們隨時會下手。
“本王亦是這個意思。”司珩欣然接受年青辭的建議。
“長歌姑娘,畫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過幾日我再來取。”年青辭過來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便起身準備離開。
司珩抬手示意了一下。
染長歌便起身便應下,“王妃,我送您出去。”
“好。”
等到年青辭回到三王府時,司君淩已然下朝。
年青辭想著自己還遺留在偏院的東西,便轉了個方向折了回去。
她平素用來去仁醫堂的衣物和麵具,餘娘一向藏得很好。
隻是以後若是長久留在主院,這些東西她就沒辦法帶在身邊,還是去藥田那處看看的好。
年青辭一邊如是想著一邊朝藥田的方向過去。
偏院中已經全然不同往日,此刻來往的下人看到她,皆是恭恭敬敬的行禮,生怕有絲毫的怠慢。
三王府的下人都還算是有眼力見的。
她雖在偏院,卻也是名正言順的三王妃。
過去談不上輕視,卻也多少有點敷衍。
相較於現在的鄭重其事,反倒是讓年青辭有些別扭。
“都下去忙吧,我不需要人伺候。”年青辭直接吩咐下去。
連書棋都被她打發走了。
然而,剛到了藥田。
一身紗裙的衛思柔,還是入了年青辭的眼。
身側跟著她的婢女。
此刻正端著個小勺,彎腰在給她的草藥澆水?
年青辭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立在原地,“衛側妃,你在做什麼?”
衛思柔似乎是這個時候才看到年青辭。
急急忙忙的起身,起身的時候似乎還被什麼東西被絆倒了,虛弱的晃了一下。
身側的婢女急急忙忙的扶住,一臉焦急,“側妃,您沒事吧?”
衛思柔穩住了身子,擺擺手道,“無妨。”
說話間,還將勺子丟進了水桶中,緩緩的朝著年青辭的麵前走來。
年青辭就這麼冷眼看著她演戲,眉頭慢慢的蹙了起來。
在她麵前扮演白蓮花,是不是找錯人了?
衛思柔在距離年青辭不遠的地方,盈盈俯身,“妾身見過王妃,王妃萬安。”
一舉一動,弱柳扶風。
就像是下一刻就要被風吹倒了一樣。
年青辭稍稍眯眸,並沒有因為她此刻柔弱的模樣有半點心軟。
冷言冷語道,“衛思柔,誰允許你擅自到這裏來的?”
這藥田莫說是衛思柔,就是連書棋都沒有進來過。
衛思柔突然被年青辭訓斥了一句,頓時眼眶就紅了,似是不經意的看了眼身側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