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三王妃。”
“哎,不必不必。”年青辭走上前去,直接將染長歌給扶了起來,“我不習慣別人總是對我拜來拜去的,長歌姑娘,我看的出來,你不是那種思維迂腐的人,所以以後私下裏,用不著對我行禮。”
雖然已經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可她實在還是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在她心中,能被她當做朋友對待的人。
染長歌並沒有和一般女子一樣扭扭捏捏。
臉上雖然依舊是冷冰冰的沒有什麼笑意。
卻順著年青辭的意思點點頭。
“以後在我麵前,也不用自稱奴婢。我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而不是主仆。”年青辭向來是個行動派。
她看上的人,一定會直接出動出擊。
當朋友也是一樣。
饒是染長歌,聽到這句話,也是難得有些驚愕。
抬眸朝年青辭看了一眼。
這些年來,三王妃怕是第一個願意和她做朋友的人了。
從她家道中落開始……
在她自己都已經認命了的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話。
染長歌心中莫名有一絲暖意。
“多謝三王妃。”她這是答應了。
且是心甘情願的答應。
年青辭一貫就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自然看的出來染長歌眼神的變化。
隻是沒有戳破,任由她帶著,直接去了五王府的書房,也是平素裏染長歌畫畫的地方。
因為年青辭要過來,在這之前,書房內的下人都已經屏退了下去。
染長歌將書房內的東西備好,這才對著年青辭出聲,“本應該是我去三王府上,可王爺這邊,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勞煩三王妃你過來一趟了。”
染長歌解釋了一下。
年青辭輕笑,“無妨,左右王爺清醒了,我也有了足夠的空閑,可以過來。再說五王爺這邊的藥我也要及時送過來,也算是順路。”
說話間,年青辭將藥箱中的圖畫紙給掏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攤開在桌麵上。
然後指著上麵的東西,對著染長歌露出了滿眼的希冀。
“就是這幅畫,你可不可以幫我畫出一張一模一樣的?用毛筆。”
她實在是駕馭不住毛筆。
否則哪裏會耽誤到現在?
染長歌倒是不說什麼廢話,將年青辭的話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
等到看清楚了上麵的東西。
臉頰微微的有些泛紅,“三王妃,這……”
“怎麼了,不能畫麼?”年青辭一看到染長歌為難的樣子,頓時緊張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
染長歌搖搖頭,解釋了一下,“並非不可畫,隻是這畫……”
她雖然沒有畫過,但是照著模仿一副的能力還是有的。
隻是……
年青辭一聽到她能畫。
頓時這顆心就落了下來。
朝畫麵上一瞧。
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染長歌這奇怪的反應是因為什麼。
年青辭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下意識看了眼染長歌。
還能勉強看到幾分羞紅。
是她忽略了。
雖然這幅畫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副最普通不過的人體器官圖了。
可對於染長歌來說,這恐怕就是一副,沒有穿衣服的人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