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後娘娘駭然。
盯著年青辭。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再問下去,就是沒把三王爺的身子放在心上?
太子明顯也聽出來了她的言外之意,不好反駁,隻好冷著臉出聲,“行了,入座吧。”
“謝過太子。”
年青辭轉身時,目光不自覺的看到了坐在太子下麵的江婉柔。
此刻的江婉柔,較之她剛剛出嫁的時候,明顯是瘦了許多。
麵色也有些許蠟黃。
但是眼下看著她,卻是一副高高在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年青辭直接略過了她掃過來的視線,坐了下來。
根本不在意方才在言語之間得罪了皇後。
今天這局麵,她想要不得罪皇後怕是不可能的。
年青辭狀似無意的朝司珩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司珩亦是在看她。
依舊是麵容含笑,隻是臉色比前兩日好好上很多。
這樣的司珩,很難看的出來前幾日身中劇毒。
旁邊跟著的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染長歌。
此刻正在幫司珩布菜斟酒。
年青辭朝著司珩微微點頭示意。
眸中的意思想必他能看的出來。
司珩回以一個微笑。
在皇後的吩咐下,各家官家女子開始一一的表演她們的才藝。
試圖在皇後麵前博得一個好印象。
今日這宴會,與其說是讓司珩選妃,不如說是皇後指派人。
隻美名其曰替司珩著想,讓他自己來看看。
其實根本沒有半點話語權。
台上的女子都在奮力的表演,台下的官員卻是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甚至於還有些在太子麵前刷存在感。
古往今來,這種事情也從來都是一樣的。
年青辭不動神色的將衣袖中的藥丸倒出來,擱置在掌心。
然後舉著酒杯到了司珩麵前。
稍微側了側身子,擋住了上麵皇後和太子方向的視線。
舉起杯盞,“今天是五弟的好日子,恭賀五弟。”
年青辭輕笑。
卻是在舉起酒杯的時候,將掌心處的小藥丸露出來了一點,給司珩看見。
染長歌靠的最近,自然也是一眼瞧見。
心領神會的朝司珩的身後站了站,將後麵人的視線也基本上給擋住了。
司珩輕笑,同樣是舉起酒杯,與年青辭輕輕碰杯。
剛剛移開酒杯,小藥丸便順勢掉落進酒杯之中。
頓時在杯中化開,一絲痕跡都瞧不見。
司珩仰頭,徑直將杯中的酒水飲完。
還未等年青辭回到自己該坐的地方。
江婉柔已然是柔柔出聲,“今日雖是家宴,不必守太多規矩,可三王妃此舉,是否有些不妥?”
她是個女子。
男女本就授受不親。
年青辭哪能聽不懂江婉柔言語中的諷刺?
故作無知道,“側妃說笑了,今日我既是代表著王爺過來,自然要代替王爺做一些該做的事。雖然是家宴,但也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我有什麼逾越的舉動麼?”
“沒,自然沒有。本側妃隻是隨口說一句,三王妃多心了。”江婉柔一副嬌柔造作的模樣。
年青辭看著十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