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不是男子啊。
年青辭在心底偷笑,眨巴著自己的一雙大眼睛,故作賣萌,“師父,那你是不生氣了對不對?”
張守成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你給老子正常點,老子就不生氣。”
回回都來這麼一招,將他惡心的透透的。
“噗嗤……”身後,一個輕淺的笑聲直接傳了過來。
年青辭回頭望去,一下就看到了斜倚在一邊,雙手抱胸在看好戲的顧北嵐。
年青辭頓時變了臉色,明顯不高興,“你怎麼還在這裏?”
這顧北嵐的傷勢雖重。
可解了毒,不過就是些皮肉傷。
養了好些人,人怎麼還在這兒?
顧北嵐邊走邊搖頭,滿臉都是調笑,“秦大夫,當著你師父的麵趕病人,你就不怕你師父更生氣?”
“那麼點小傷,你算哪門子病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在傷勢徹底痊愈之前,若是我離了這仁醫堂,萬一傷情有什麼反複。我可不敢保證,還能在路上撿到一個像你這樣‘好心’的大夫,將我帶回去養傷,你說是不是?”
年青辭咬牙。
她怎麼當時沒發現,自己帶回了一個無賴呢?
“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耍什麼歪心思,否則我能救你,也能弄死你。”年青辭直接放了狠話。
愛留就留著。
反正人家付了錢,願意將這裏當成客棧,她管不了。
隻不過出手便是黃金,武功高強,還中了那樣嚴重的毒。
她心知肚明,這顧北嵐絕不是什麼善茬。
不怕他惹事,就怕他引來一堆事。
顧北嵐挑挑眉,斜眼看了下張守成,“張大夫,你徒弟這麼威脅病人,您就不管管?”
張守成神情嚴肅,這回果斷是站在年青辭這邊,“不管。”
年青辭輕笑。
嗯,在對待外人方麵。
她師父向來是和她絕對的統一戰線。
顧北嵐嘴角微抽,“不愧是師徒。”
年青辭懶得再搭理此人,鑽進藥房取了些藥材包好,拎在手上,直接就給張守成打了個招呼,“師父,今日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去了。”
她的身份,張守成雖然一直都不知道。
但隱約可以猜到。
因而從未挑明。
張守成正窩在房內給病人治療。
沒個回應。
年青辭知道他已然聽見,便收拾了下,直接出了仁醫堂。
可,剛剛出了仁醫堂的大門,還沒走兩步,年青辭便果斷發覺身後有人不遠不近的跟著。
不躲著也不現身。
年青辭深呼吸了一下,停住腳步,“顧北嵐,你跟著我幹什麼?”
被發現了。
顧北嵐便大大方方的現身,毫無心虛之貌,“無他,不過是想請救命恩人吃頓飯,答謝一下。”
“免了不用了,我趕時間。”年青辭直接拒絕。
總感覺這顧北嵐不像是什麼安好心的人。
“哎。”顧北嵐幾步,直接移到年青辭麵前,將她前進的步子給擋住,“何必如此著急?我是真心實意想請你用膳。”
“我說了不用。”年青辭有些不耐煩。
顧北嵐卻好似沒看見一般,“怎麼,秦大夫這是不愛用膳?可這救命之恩,總是要報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