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低著頭,有些害羞似的往嘴裏塞了一小塊糕點。
吃的稍微有些急了,略有些難受的咳了起來。
司天佑還算紳士,急忙倒了杯茶水遞到江婉柔手邊,“快喝口茶。慢點吃。”
嘖,看上去還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不過,也就隻能騙騙江婉柔這種愚蠢的女子了。
年青辭在心底默算了下日子。
一下將手中的筷箸擱下,抬手就搶過了太子手上的那杯茶。
一臉焦急的出聲,“婉柔,你身子一向不好,尤其是這來葵水的時候,是萬萬不能碰這茶水的,傷身。太子殿下,您聰明睿智,自當知道女子在這個時候,身子最為虛弱,更是需要多多注意的,是不是?”
司天佑和江婉柔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難看的厲害。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江婉柔手裏絞著絲帕,漲的臉色通紅,卻根本無法反駁。
這年青辭是如何知曉了她來葵水的日子?
且不說這到底是真是假。
身為女子,將這樣隱秘的事直接掛在嘴邊。
她可做不到年青辭那般沒臉沒皮。
江婉柔根本無法出聲反駁。
司君淩亦是放下筷箸,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饒有趣味的看了眼故作聲張的年青辭。
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些。
隻不過,機智不足。
司君淩淺笑著看著眼前的鬧劇。
江尚書也是在怔愣了片刻後,才勉強反應過來。
對著年青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年青辭,你好大的膽子,身為女子,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如此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嗬。
他自己的女兒都要和太子暗中私通了。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好心提醒一下。
這就不知廉恥了?
年青辭懶得和江尚書這樣的人辯駁,卻故意裝作委委屈屈,“叔,叔父,我也是為了婉柔的身子著想,我會一些醫術,說的都是真的。婉柔這個時候,是真的不適宜和太子……”
年青辭故意欲言又止。
還朝著司君淩看了一眼。
但言語背後的深意,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江尚書氣的臉色鐵青。
就好像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事,一下子被年青辭當著眾多人的麵,直接撕開了血淋淋的擺在麵前。
江尚書怒不可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年青辭!你觸犯家規,給本官立刻去祠堂罰跪!”
動不動就罰她。
還真以為她是以前那個軟柿子了麼?
年青辭故作委屈,“叔父,青辭做錯什麼了?”
“你!”江尚書氣的失去了理智,揚手就想要和從前一樣扇年青辭的耳光。
卻在手掌還未落下之時。
被司君淩輕而易舉的製住。
言語中透露著一絲冷意,“江尚書,誰給你的膽子對本王的王妃動手?”
江尚書一怔。
不情願的收手,嘴上卻依舊訓斥著,“三王爺恕罪,子不教父之過,青辭言行不當,是下官的責任。”
司天佑恰在此刻開口,被人當眾這麼揭開了他那點小心思。
此刻,他的臉色也一樣是好看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