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看到任無夢燦爛的笑容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苦苦哀求道:“大俠啊,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真的不敢了啊。”他知道就算自己的老子再厲害也不是任無夢的對手,退一步說就算他老子是任無夢對手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近渴。他知道如果任無夢發怒的話,那在他老子趕到之前他就已經被任無夢廢掉了,所以他選擇求饒。
任無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為何要作惡呢?就不能好好做人嗎?按道理說你已經是衣食無憂了,就算沒什麼出息做一個庸人整日吃喝玩樂也不錯,幹嘛非得欺負弱小之人?也罷,今日居然被我碰到了那我就替你的老子好好管束你一下,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任無夢話音未落這富家公子就感到自己兩條腿的膝蓋出疼痛無比,任無夢已經將他的腿廢掉了,與先前一樣任無夢也在富家公子的脖頸處一點富家公子就昏睡了過去。柳寒煙幾人看到任無夢的做法之後都很是讚賞,他們知道任無夢並沒有殺了那些人,隻不過是將他們廢了。
任無夢走到柳寒煙幾人的身前說道:“沒想到來一趟鎮子上居然看到了這些人,今日也算給他們了一個小小的懲戒了。肚子有些餓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在周圍人驚訝的目光中任無夢幾人就那樣離去了,留下了一地的人躺在那裏一個個如死豬一般一動不動。
任無夢幾人在一家叫做美食美味的酒樓門前停了下來,柳寒煙說道:“這家飯館的名字倒是起的很奇特。既然上麵說的是美食美味,那我們不妨進去吃一頓。唉,說起來已經有近千年沒有吃到人間的東西了。”柳寒煙這話一說出來讓任無夢的父母都是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柳寒煙這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人居然已經有一千多歲了,這簡直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幾人進了酒樓,小二很是熱情將幾人迎了進去。幾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小二殷勤的問道:“幾位客官要吃點什麼?本店的飯菜可是這方圓幾十裏的一絕啊。”
任無夢說道:“那就將你們店裏最好的飯菜都上一樣,我們都嚐嚐吧。”說著任無夢拿出了五十兩銀子給了小二,小二看到銀子之後連忙低頭哈腰的去準備飯菜了。先拿出錢來待會也就省得麻煩了,任無夢的父母看到任無夢給了小二五十兩銀子臉上有了一些心疼的神色。
任無夢笑了笑對自己的老爹說道:“爹這銀子沒了咱就再掙回來,您放心吧無夢每過幾年就會往家裏送一些錢回去,保證讓您二老衣食無憂了。”任無夢的老爹聽了兒子這話頓時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如此說了那就一定是可以做到的,他現在對自己的兒子很是信任。他現在心情大好,想來任家祖上就是農夫,那麼多年了就沒出過一個能人。而他的兒子如今卻有那麼大的神通,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是很高興,覺得任無夢給任家光宗耀祖了。不光如此,任無夢還有了慕容傾顏這樣一位美貌的妻子,兒子如此有本事他自然是很欣慰。
很快小二已經將飯食端了上來,一桌子的美食讓人看起來就食欲大增。幾人也不拘束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任無夢與慕容傾顏一個勁的給自己的父母夾菜。兩位老人吃的都非常開心,他們這還是第一次來如此好的酒樓吃飯心中無比的暢快,心情好了吃的也就多了。
正當幾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身影吸引人任無夢的注意,隻見門口進來一人,此人看起來很是威武,眉宇間有那麼一股英氣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這個人任無夢是認得的,此人正是那一日第一次遇見火紅兒的時候遇到的蕭然。其他幾人也都順著任無夢的目光看去,他們也都看到了蕭然。他們心中都是一緊,蕭然這個人他們一直都捉摸不透不知到底是正還是邪。這裏離天玄山很近幾乎就在天玄山腳下,蕭然出現在這裏總是讓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就在任無夢幾人思索之時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店門口,此人一身紅衣頭發也是紅色的。這人任無夢他們也是認識的,不是別人正是火紅兒。他們立刻明白了火紅兒是衝著蕭然來的。
火紅兒看到了蕭然原本想過去,但她也看到了任無夢等人。火紅兒看到任無夢之後心沒來由的跳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蕭然之後找了個離任無夢很近的桌子坐了下來。她的眼睛此刻已經顧不上蕭然了她死死的盯著任無夢這一桌,此刻火紅兒眼神非常的複雜。
柳寒煙對幾人傳音道:“這兩人如今又一同出現在我天玄山腳下,你們說會不會有什麼預謀?”柳寒煙不得不懷疑,因為蕭然此人身份不明亦正亦邪很難捉摸。萬一此人真的是魔教的人那他出現在天玄山下定然是有所圖,他們身為天玄山的弟子不可能沒有一絲的防範。
柳寒煙剛想說些什麼卻聽一個聲音對自己說道:“老天還真是開眼,可算是讓我找到救命恩人了啊,嗬嗬。”這個聲音任無夢是認識的,正是坐在自己不遠處看著自己火紅兒的聲音。此刻火紅兒正滿臉怒氣的看著他,上次在極北的冰原之上任無夢憑借著白龍將火紅兒甩出了老遠,火紅兒可是找了他很長時間。如今在此處見到了任無夢,她又是歡喜又是惱怒。
任無夢不動聲色的向火紅兒傳音道:“火姑娘你怎麼會到此處的?又怎麼會和蕭然在一起?”任無夢也很是奇怪為何火紅兒總是與蕭然碰到一起,過多的巧合總是能讓人懷疑。
火紅兒聽了任無夢的話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她氣鼓鼓的傳音道:“你這壞家夥明知故問啊?本俠女還不是來找你的嗎?你是飛的很快,但你的老巢總跑不掉吧?所以我就打算到天玄山脈去找你。兩天前我在這個鎮子上碰到了蕭然,這個人我一直覺得他很可疑所以就跟上了他。這次我也沒打算背地裏跟著,幹脆就正大光明的見他,可他也沒阻止我任由我跟著。你這個小道士,待會我要好好與你理論理論。”火紅兒此刻倒是有了幾分小女子的樣子。
任無夢心中苦笑,按道理說是自己救了火紅兒,怎麼此刻倒像是自己欠了她似的。任無夢剛想說些什麼卻聽慕容傾顏說道:“蕭然看到咱們了,既然如此咱們何不過去打個招呼?按道理說這天玄山應該是咱們的地盤啊,你們說呢?”幾人聽了慕容傾顏的話都點了點頭,他們讓水靈留下陪任無夢的父母吃飯,幾人起身朝蕭然走去。蕭然的事情慕容傾顏跟柳寒煙幾人說過,柳寒煙的道術已經很高了雖然此刻的他不如任無夢但他也能通過任無夢幾人腦中的記憶看到蕭然的一切。蕭然看柳寒煙幾人朝自己走來先是一愣,但當他看到任無夢幾人的時候也就釋然了。蕭然對任無夢幾人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像是很樂意幾人到他的飯桌來。
任無夢笑了笑對蕭然說道:“蕭前輩,沒想到今日還能再見啊。上次匆匆一別晚輩可是被蕭前輩的氣度所吸引,不知蕭前輩為何會在此處啊?”雖說蕭然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但任無夢卻不會以為蕭然原本就是那麼年輕。在修道界中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一個人的真實年齡,對於修道的人來說歲月不可能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們已經不受歲月的束縛。蕭然聽了任無夢的話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是喝了兩杯酒然後又吃了一些菜。
半晌蕭然才開口道:“這裏是九州界的土地我是九州界眾生之一,怎麼?難道這裏我來不得嗎?”任無夢被蕭然的話一愣一時間倒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在心中也想:“是啊,這裏是九州界的地方,蕭然為何不能來?現下並沒有什麼能說明蕭然是魔教的人啊。”其實任無夢幾人也就是因為懷疑蕭然是魔教的人才過來與他說話的,懷疑蕭然的原因自然是這個蕭然做事太狠辣了。任無夢還清楚的記得,當日在那個小酒肆中一個扒手想要偷蕭然的東西,最後被火紅兒阻止了。那個扒手被發現後想要逃走,可是蕭然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將那個扒手給殺了。正道中人一向是慈悲為懷的,很少有人想蕭然這樣心狠手辣的。也就是因為蕭然做事如此狠辣所以火紅兒才會懷疑蕭然是魔教中人,說實話任無夢也是因為蕭然那次的所作所為對他有些懷疑,畢竟再囂張的人也不會在青天白日之下將人殺死,這對凡間的法令是一種挑釁。修真界中的人是嚴令在凡塵世界殺害凡人的,如果修道之人如此做的話會影響三界的平衡。而蕭然卻無視這一切,在修道界敢無視這嚴令的魔教中人站了就成之多。當然,正道中也有人無視這嚴令的,不過那都是極個別的存在。比如邵釋天,他就是無視這嚴令的人。
慕容傾顏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我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再次見到前輩實在是有些好奇。天下之大我等與前輩能夠兩次相遇,這足以說明我們有緣啊。”慕容傾顏從前不是愛言語的人,但自從遇到任無夢之後她的性格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蕭然聽了慕容傾顏的話點了點頭,他繼續喝自己的酒不再理會慕容傾顏等人。慕容傾顏等人也不說話,隻是站在那裏看著蕭然吃酒而已。直到蕭然一壺酒喝完之後,任無夢等人還是站在那裏根本沒有離去。
蕭然看了幾人一眼終於開口道:“站著做什麼,若是想坐就坐吧。”蕭然說罷看了看火紅兒,火紅兒此時已經要了一些酒菜吃了起來。蕭然對火紅兒說道:“那丫頭,你也來吧。你們幾個小鬼似乎對我的身份很是好奇,既然如此那就坐在一起有什麼話就問吧。”火紅兒聽了蕭然的話先是一愣,而後她起身幾步走到了蕭然的飯桌前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水靈自從看到火紅兒之後小嘴巴就說個不停,雖說上次火紅兒遇險他們幾個幫過火紅兒可是水靈這個人一碼歸一碼對火紅兒的敵意並沒有就此消除。火紅兒也絲毫不示弱,她的那一雙大眼睛而已時不時的盯著水靈。任無夢幾人對此是隻當沒看見,覺得火紅兒與水靈就是個孩子。蕭然讓幾人坐下之後也不說話,他繼續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飯,全當幾人不存在。
最終火紅兒忍不住了,她冷聲道:“你到底是正還是邪?來此到底所謂何事?”不用說他問話的對象自然是蕭然,任無夢幾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蕭然,火紅兒已經問出了他們所有人的疑問所以他們此刻隻需要聽著就行了,他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蕭然的一個答案而已。
蕭然聽了火紅兒的話笑了笑淡淡的道:“你說我是正我自然就是正,你說我是邪我自然就是邪了。至於我究竟屬於正道還是魔教,這個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任無夢等人有些失望了,因為蕭然的回答並不是他們想要聽到的。蕭然的回答與上次一樣,都是那麼模糊。但任無夢卻覺得這模糊之中蘊含著某中道理,隻是他現在還不能真正明白那究竟是什麼道理而已。其實任無夢心中對正邪之分並不是那麼清楚,畢竟他還剛入修道界沒多長時間。雖說正道中人將魔教的人說的猶如魔鬼一般,但這也隻是正道一家說的。就像是買菜,不能看到一家就去買要聽聽那家的好才能買。這一聽有時候也挺麻煩的,因為各家有各家的道理。
火紅兒聽了蕭然的話皺了皺眉頭道:“說話直接一些,我問的是你是哪個門派的屬於正道還是魔教的,快些回到本姑娘的問題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火紅兒說著她背後的劍已經發出了輕輕的劍鳴之聲,很顯然是因為火紅兒身上散發出了強大的戰意,所以劍產生了感應。
而蕭然仿佛沒聽到火紅兒的話似的,繼續吃自己的飯自顧自的說著:“自混沌初開之時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善惡之分,一切的一切都有自己存在的道理。就像吃飯用的這桌椅與那外麵的樹木。你們說這外麵的桌椅好還是外麵的樹木好?在我看來其實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木頭沒什麼區別,隻是形態變了而已。木頭變成了桌椅可以讓人在其上吃飯,樹長在外麵可以讓人乘涼。一樣東西用在不同的地方那就會有不同的效果,人與人也是一樣。正道中人與魔教中人有什麼區別?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區別,隻不過是他們修煉的功法不同。但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他們追求都是世間大道。”聽了蕭然的話任無夢心中又是一動,他的心不知被什麼力量撥動了一下,慕容傾顏等人也陷入了思索之中。平日裏師長隻是跟他們說魔教如何如何殘忍魔教如何如何邪惡,卻從來沒他告訴過他們這些。所以聽了蕭然的話讓他們有些迷茫,他們幾人都是很聰慧的可以說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思想也不想很多弟子那麼迂腐。
火紅兒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意,她再次淡淡的問道:“那你是誰?從哪裏來的?”
蕭然聽了火紅兒的話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我是誰?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不過聽他們叫我蕭然所以我現在應該是蕭然吧。至於我是從哪來的?我是從天地之間來的。怎麼樣?我這個回答你滿意嗎?”蕭然說話的語氣有些隨意,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在開玩笑一般。火紅兒氣的險些暈過去,她發怒了,他準備用道法讓蕭然回話。
蕭然看火紅兒要動手淡然一笑道:“別費力氣了,我們交過手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有,我今日想好好吃飯,並不想讓這裏變成廢墟。你也不希望看到這裏被弄的不成樣子吧?”
聽了蕭然的話火紅兒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吃飯的地方如果在這裏動手的話那這裏的凡人恐怕就要遭殃了。火紅兒想到這裏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了,他鄙視的看了蕭然一眼說道:“像你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也會關心這些百姓的死活嗎?真是可笑。”蕭然聽了火紅兒的話先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火紅兒是還在為上次的事情鄙視自己,認為自己殺人如麻。
笑容沒說什麼,他看了看柳寒煙與任無夢幾人。幾人的表情都很古怪,這讓蕭然心中覺得有些無奈。他突然手指連點,在幾人的額頭隻是點了一下,一道道真力進入了任無夢幾個人腦袋。幾人的腦中出現了一副畫麵,隻見上次被蕭然滅掉的那個扒手出現在一個青年的麵前,那青年急急忙忙的跑著手裏拿著一些藥。那青年最終沒有跑過扒手,那扒手在搶奪年輕人手裏的藥,藥撒了一地。那年輕人氣憤的抓住了扒手的衣領,扒手毫不客氣將年輕人暴打了一頓。就在那扒手準備要離去的時候,被扒手打的幾乎要暈過去的年輕人卻死死的抓住了扒手的一隻腳,但最終扒手還是跑掉了。扒手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從任無夢等人的腦子裏消失。年輕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任無夢等人的腦海中,年輕人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很快的起身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