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農夫修大道 第七十一章 丟人不丟命

哪知趙勝天聽了任無夢的話緩過神來紅著雙眼說道:“你個小子少在那裏放屁,我死了一個兄弟你讓我就這樣算了?此刻就算是你將白龍雙手送上,我也不會留你性命了,今日你必死,而且會死的很慘!”趙勝天說的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可見他此刻心中充滿了恨意。他不得不恨,試想,原本的六散仙變成了五人,這等於是讓他們在這片地方丟人丟到家了,他豈肯罷手。任無夢聽了趙勝天的話知曉事情更加糟糕了,也不抱什麼僥幸之想。他此刻心中的怒意也大增,原本就是對方找死,此刻弄的倒成了他們好像有理的了。

“好氣魄,那就讓小女子照顧趙大哥你的小弟們吧,嗬嗬。”妖姬說著身形一動,來到了五人中的一人身邊。此人臉色蒼白,真是方才那被嚇著的兩人中的一人。妖姬知曉此刻是最好的機會,以她是的實力對上一個煉神境界的修道者也是可以對付的。雖說她對上的這個人的修為隻比他低一階。說起來她對上的這個家夥也是硬骨頭,但此時情景卻不同。這兩人方才被白龍的一聲大吼嚇得六神無主,此刻的戰意應是最薄弱的,妖姬可以輕鬆對付。

果然如妖姬所料,那人直到妖姬到了自己身邊才反應過來。他臉色又白了幾分,妖姬麵帶嫣然微笑,那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已經從空中摔到了地上。妖姬的手中出現一把灰色的劍。劍泛著灰色的光,其上還沾染著剛才死去那人的鮮血。趙勝天此刻真的是傻眼了,這才多大點功夫自己的人就死了兩個,而且死的很是窩囊,居然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第一個人是被白龍一聲龍吟給震死的,第二人是被一個女子給殺死的。趙勝天這次沒有再猶豫,他騎著自己的那頭異獸,朝著任無夢衝殺過來。他的手中金光一閃,多出了一把黃金色的大刀。任無夢也不示弱,龍吟手中一閃幻化出來。白龍的速度何其之快,此時若是在別人看來一定以為是任無夢衝向趙勝天,而非趙勝天衝向任無夢。任無夢離趙勝天越來越近,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朝著趙勝天一棒子打了下去。趙勝天也不躲避,舉起自己黃金色的達到硬生生的迎了上去。任無夢往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住身形,趙勝天看起來沒什麼不妥,可拿刀的那隻手虎口已流出了鮮血。兩人心中都是大驚,任無夢驚的是趙勝天的實力果然強悍,自己全力一擊他居然擋了下來,而且看起來沒什麼事。任無夢修為雖然不是很高,但龍吟是個寶物被任無夢全力的打出去居然沒讓對手受傷,這讓任無夢很是震驚,難道這就是修道者之間的差距嗎?

趙勝天麵帶冷笑,可他此時並不好過。他也很是吃驚,他的修為自己是最清楚的,和自己同一級別的人也不一定能傷到自己,可任無夢明明隻是個煉神三階的修道者,怎麼就那麼強悍。他心中雖說震驚,可麵上沒有表露出來。趙勝天冷冷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不過這樣改變不了什麼,你還是要死。”說著他騎著那天異獸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任無夢在四周找不到趙勝天的身影。突然任無夢心中大驚,他覺得頭頂有一股強大的真力朝自己衝來。

任無夢知曉凶險,他連忙運起全身的真力抵擋。可還是被趙勝天震的飛了出去,任無夢在空中墜落,在他還沒掉在地上之前,一條白色的身影一閃。接著隻見任無夢掉在了白龍的身上,任無夢大口吐血。白龍發出低沉的龍吟,雙眼噴火般的看著趙勝天。任無夢做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也同樣噴火的看著趙勝天,趙勝天看任無夢這樣卻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子,我說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龍我定要得到。就算我駕馭不了它,我也可將他擒住,而後跟聖金之身的修道者交換其他東西。”找勝天說著,朝任無夢一步步的逼了過來。

此時妖姬正和一個自己同等的修道者拚殺,第見死了兩人,那第二個嚇得發呆的修道者終於不再發呆了,他知曉若是自己再發呆的話,命可就沒了。妖姬被人纏住,任無夢剛剛被人打傷,可謂情況異常危機。白龍想要變大身軀,然後吐出三色火焰對敵。可趙勝天卻拿出了一個布袋子將三色火焰與白龍吐出的東西全都收了進去,此刻連白龍也對付不了這個趙勝天了。任無夢看到這個情景心下大駭,難不成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嗎?任無夢心中很是不甘。

就在這生死關頭,任無夢腦中閃過許多劍術。任無夢心下又燃起一絲希望,因為他看到的劍術正是劍帝邵釋天那日在樹林裏傳授給他的帝道之劍。任無夢靜心凝神,身上很快又有了一絲的力氣,他慢慢起身。趙勝天見任無夢站了起來,不敢再默然前進。任無夢站在白龍的龍頭之上,看起來很是威風。這個時候他手上金光一閃,一把金色的似有似無的劍出現在了任無夢的右手之上。趙勝天看的這個情景先是一愣,而後便放鬆了下來。他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個虛影而已,沒什麼好顧忌的。任無夢大喝一聲,白龍便朝著趙勝天飛了過去。趙勝天一聲冷笑,他覺得任無夢是在做困獸之鬥。心下也沒太在意,隻是用自己的刀擋了上去。可下一刻趙勝天呆住了。他看到了漫天的劍影朝著自己飛了過來,一把把金色的劍看起來虛幻的很,但那散發出的劍氣又仿佛是有了實質一般。趙勝天不敢大意,可在他警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把把劍穿透了他的身體,劍氣過後趙勝天的身上多了幾十個血洞看起來很是可怖,趙勝天大驚,方才若不是他將全部的真力散發出來擋住了一部分劍氣的話,他此刻怕是活不成了。任無夢此刻狂發亂舞,看起來很是猙獰,這讓方才不可一世的趙勝天生出了寒意。

任無夢冷冷的說道:“你走是不走?若是不走白龍你說得不到了,不過命你倒是可以留下。”任無夢嘴上雖說是在對趙勝天說話,但他手上又動了,他再一次發出帝道之劍的第一式漫天劍雨,千萬把金色的劍氣朝著趙勝天其餘的兩個準備要去攻擊妖姬的人發去。

那兩人沒想到後方會有人偷襲,結果都被劍氣此中,變成了馬蜂窩一般死在了那裏。這一切妖姬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再與自己的對手激戰,而是退走,趙勝天剩下的唯一的兄弟自然是不想讓妖姬退走他追了上去,可又被任無夢給滅了。至此,場中隻剩下三人。

妖姬受了很重的傷,任無夢也傷的不輕。趙勝天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趙勝天此處真的是憤怒了,他的五個兄弟全都死去了。現下六散仙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豁出去了如一頭惡魔一般朝著任無夢衝了過去。可任無夢並沒有接招,見妖姬已經回到了白龍的身上,任無夢騎著白龍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趙勝天呆呆的看著遠方,良久他發出了一聲怒吼。

趙勝天的怒吼任無夢是聽不到了,因為此刻他與妖姬已在百裏之外了。一座山上兩人停了下來,妖姬臉色不是很好,剛才那人與他的修為一樣,不好對付。妖姬喘了幾口氣說道:“任小哥為何跑了?我以為你要將那人滅了呢。你方才使得那一手很是厲害,應該能將他滅了,為何放過了他?”任無夢沒有離開回答妖姬的話,他此刻很累不想開口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任無夢說道:“若是我們不逃走的話,那定是死路一條啊。我用的那一招雖說厲害,但對自身真力消耗極大,以我的真力最多也就隻能用上三次而已,多了不行。臨陣脫逃是丟人,可丟人不丟命啊。”任無夢何嚐不想將趙勝天滅掉,隻是他若再用一次的話自己說不定就要死在那裏了。

妖姬聽了任無夢的話點了點頭問道:“你方才用的是什麼法術?怎麼那麼厲害?”妖姬對任無夢是越發的感興趣了,她發覺任無夢身上有太多的秘術。任無夢這樣一個修為不是很高的人,怎麼會掌握如此多的秘術。妖姬又開始纏任無夢,要任無夢告訴她剛才的秘術是什麼。任無夢自然是不想說,這是邵釋天傳他的劍術,若是說出去的話,邵釋天不知會不會找他麻煩。任無夢早就從柳寒煙口中得知正魔兩道很多人都認為邵釋天已經死去,任無夢若是說出這是邵釋天傳給他的劍術,搞不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想到此處,任無夢嘴巴更嚴了。妖姬這次也沒有輕易的罷手,見任無夢死活不肯說出緣由,她開始色誘任無夢。

“任小哥,你說奴家美不美啊?你若是告知奴家你方才有的是什麼法術,奴家我就是你的人了,如何?小哥,奴家雖說是個妖精,但也是可像凡間女子那般相夫教子的。若小哥願意,不如就要了奴家,奴家願終生侍奉任小哥你啊。不過啊這是有條件的,小哥你必須將你身上的秘密全都說與奴家知曉,我此刻算是你的娘子,你將秘密說與自己的娘子知曉不算什麼啊。”妖姬說著朝任無夢身上靠了過去,她那對挺起的雙峰正好頂在了任無夢的臉上。

任無夢腦中一片空白,他此刻隻感覺自己的整個臉陷入了一片柔軟很是舒服。任無夢也不動彈,就那樣趴了良久。妖姬見任無夢沒動靜,她低頭一看任無夢靜靜的趴在那裏臉上頓時泛起一種紅霞,妖姬移開身子嬌嗔道:“壞蛋,你……你怎麼能如此的欺負奴家呢?”

妖姬這話一說出口,任無夢一頭霧水,心想自己何時欺負過她了。此刻明明是她在欺負自己,女子難道都是這般不講理的嗎?任無夢想到這裏問妖姬說:“我何時欺負你了?又是如何欺負你的?你切說來聽聽。”任無夢眯著眼睛看著妖姬,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像是個農夫。

妖姬被任無夢這樣一問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來,末了妖姬又靠了過來柔聲說道:“哎呦,小哥奴家已經從良了,決心以後不再做壞的勾當。小哥,你看奴家這般聽話,你總要滿足奴家的一丁點的心願嘛?”這話說的任無夢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我真不能說,若是說出來的話不但我自己會有殺身之禍,就算是你也會被人追殺。你懂得應比我多,這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懂麼?”任無夢說的是真話,邵釋天是多麼驚采絕豔的人物,他傳下的劍法注定是會引起天下紛爭的,這天下無人不想得到他的劍術。

“奴家不怕,奴家願與相公一起生氣與共。相公若將此事說與我聽,其實就等於沒告訴任何人。”妖姬聽了任無夢的話眼睛轉了兩圈柔聲說道,任無夢心中感歎道;“真是個不怕死的,我就是不說,看你能如何?”任無夢與妖姬相處了這些時日,算是對她了解一些。

任無夢覺得妖姬雖說個妖精,平日裏看起來有些隨意,對男子更是時常“勾引”但其實妖姬這個妖精不像她平日裏表現的那般隨意,她隻是嘴上的功夫而已。若是男子真要將她如何,妖姬可就不一定願意了。所以妖姬此時說的話,任無夢權當沒聽見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妖姬一看任無夢這樣樣子把心一橫,朝著任無夢的嘴就吻了上去,任無夢隻感覺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而且還帶著陣陣的香氣很是好聞。末了,任無夢反應了過來。他睜開了眼睛,之看到了一雙大眼。任無夢的頭左右搖擺終於將妖姬的嘴甩了開去,任無夢大喝道:“妖姬你這是做什麼?你怎能如此行事,如此隨意?”任無夢有些火了,他以為妖姬不敢如此。妖姬聽了任無夢的話隻是輕笑,臉上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紅暈,很是好看。

“奴家說過,奴家願意做任小哥你的人。如今你我已然有了肌膚之親,相公不得不說了吧,嗬嗬。”妖姬柔聲說道。

任無夢想了想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方才使得是一種劍術。這劍術是一位前輩傳授與我的,名為帝道之劍。”任無夢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既說了這劍術的來曆,可也沒有告訴妖姬傳劍術的人誰。妖姬聽了任無夢的話低頭沉思起來,任無夢難得的清淨了一會兒。

良久,妖姬猛地抬頭說道:“傳你劍術的人難道是他?難道真的是他?此人二十年前一身白衣隻身殺入魔教,與當時的魔教教主向絕天大戰幾百回合。難道是他,真的是他嗎?”妖姬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任無夢卻聽的很是清楚。他心中一緊,心說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知道邵釋天前輩的事情。若是真的被她猜出個大概來,那可如何是好。任無夢知曉邵釋天二十年來隱藏身份就是為了不沾染修道饑界的一些瑣事,若是被人知曉他還活著他定會大怒。知曉他還在世上的人也不過就那麼幾個,若是傳出去的話,邵釋天早晚會想到自己。

任無夢此刻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可妖姬接下來的話讓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妖姬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一定是碰巧名字相近而已,一定是。”妖姬在心中這樣想著接著問任無夢:“相公啊,傳你劍術的人是道士還是和尚啊?”妖姬這聲相公叫的很是動聽,可任無夢聽到之後真想找個洞鑽進去,這叫什麼事兒?平白無故多了個叫自己相公的女子。

任無夢心中雖然覺得好笑,但他還是想了想回道:“那人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是一個要飯的叫花子。當時我在一個林子裏遇見了那人,結果他一點我的額頭便將這劍術傳給了。”任無夢這樣說著心中卻在默念無量天尊,他將邵釋天說成了叫花子那個劍帝知道了肯定會氣的七竅生煙的。任無夢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若說是個道士那妖姬肯定會更加的懷疑。據說邵釋天其實是出自道門,但並非是天玄宮。天下修真門派可說不少,但並非各個都如天玄宮、女媧閣、大悲寺那般名動天下。有很多小門派甚至不傳於世,很是隱秘。

邵釋天據說是出自一個逍遙門的門派,這是從邵釋天自己口中說出。可天下修道者從未聽聞過逍遙門的名號。二十年來有很多散修踏遍九州界就是為了尋找逍遙門,但都沒找到。到了後來有人猜測邵釋天其實是個散修,逍遙門隻是他隨口一說的。又或許逍遙門是真的存在,不過隻有邵釋天一個弟子罷了。日子久了人們也就認同了這個說法,說劍帝一門隻一人。

這世上據說有些門派傳世弟子很是稀少,有的也就兩三人。可這些門派人雖少的可憐,但出來的弟子卻一個比一個厲害,有不少驚采絕豔的人物。按照這種推斷想的話,邵釋天一人一派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喲一點天下皆知,那就是邵釋天平日裏確是道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