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九州界的道術,你就是個妖人。我今日也不與你一對一了,我們兩個一起滅了你!”這兩個老家夥並未聽過九州界的事情,九州界的事情並不是無日界的所有人都知曉的。任無夢聽無日風說過,在無日界九州界是個禁忌。三千年來,很少有人提到九州界。日子久了,九州界也就變成了一種隱秘了。在無日界,除了幾個大巫與大掌界巫尊之外很少有人知曉。就算是老巫,有很多也不知九州界是何地。這些老巫,還不夠知道無日界的一些隱秘。
“如此最好,你們兩個老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兩個一起來吧,省的小爺我要一個個的送你門上路了。”任無夢也不知自己為何多了幾分的玩世不恭,也許是因為他見到這些個老巫就來氣吧。五個月前,白雲鶴就是帶著兩名老巫來殺他的。雖說當初並未殺的了他,可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這筆帳任無夢可是一隻記著呢,他雖說是個農夫可以也不是沒脾氣。往日在家裏,任無夢受人欺負自然不會說什麼,因為他沒有那個本事去與人家鬥。再有就是他爹娘也不許他與人打鬥,日子久了任無夢也就變成沒脾氣的了。可如今不同了,任無夢稀裏糊塗的成了修道者,他自有一番奇遇,也算是有了一些本事。他也知道,修道者是不能太過軟弱的,不然的話也會被人欺負。而且修道者隻見若是發生了衝突,那說不準就會沒了性命。修道者可不像凡人,凡人爭鬥平日裏很少聽說打架致死的。可修道者不同,一招不慎有可能就死了。所以,任無夢雖說是稀裏糊塗的成了修道者,但成了修道者之後就不能再稀裏糊塗的了,要是再稀裏糊塗的話,搞不好就沒命了。這番道理任無夢下山之後就已知曉了,易門與世無爭,可還是有人來殺他們。無極門沒有招惹他人,可他人非要來招惹無極門。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任無夢知道修道者的世界並沒誰對誰錯,法力的高低才是一切的根本。若是你的法力弱小,那些任何一個比你高的人都可以將你踩在腳下。若是你法力比別人強,那你就能將比自己法力低的人踩在腳下。任無夢自然是不會隨意的去欺負別人,可是他現在也不能隨意的被人欺負。他不能死,他還要為任家延續香火呢,還要給父母送終呢。因此,任無夢現下隻能將這兩了老巫給滅掉。因為滅掉了這兩個老巫,他們出去的希望就多了幾分。此刻無日龍已與兩個大巫大起來,那樣子應能支撐一些時候。
兩名老者一起衝向了任無夢,都飛了起來渾身被黑色的光幕所包圍。任無夢也用龍吟棒騰空飛起。他神色凝重,這畢竟是兩位老巫。任無夢渾身發出金色的光芒,漸漸的他的身體模糊了起來,有一道道殘影在他的身上忽左忽右的晃動,看的兩個老巫一陣眼花。終於,任無夢的身形不再晃動。與他並立的有多了三人,這三人都與他一模一樣。任無夢施展出了九化身,此刻他隻能分出三個自己來。此刻算上他自己,一共是四個任無夢與兩個老巫對視。這四個任無夢的表情不盡相同,有的一臉的笑容,有的在撓頭,有的在皺眉。兩個大巫麵麵相覷,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一下子多出了三人,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事?
“兩個老頭,來吧。你們一起上,我們好好動動筋骨啊。”其中一個任無夢開口道,他對那三個任無夢使了一個眼神,那三個任無夢動了起來,將兩個老巫圍在了中間。四個任無夢各占據一方,徹底封死了兩個老巫。兩個老巫此刻頭上冷汗直流,這到底是什麼妖術啊。
其中一個老巫還算鎮定,他看了看四周一模一樣的四個人說道:“小娃娃,這樣的妖術也敢拿出來對敵,真是小把戲。你當我不知嗎?你們四人當中隻有一人是真,其他三個都是幻影。”這個老巫鎮定下來之後在心中思索,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他說出來是想看任無夢有什麼樣的反應,如此來證實一些自己說的究竟是對是錯。
四個任無夢聽了這個老巫的話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四個人同時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個老家夥就來試試吧,看那猜的是對是錯。”
這些老巫身份雖然不如大巫尊貴,但在無日界很多人的心中那也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何曾受過如此的輕視,更何況如今輕視他們的還是一個看起來雙十上下的年輕人。兩名老巫其中的一人眼中噴火,嘴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他找準了一個任無夢便不再說什麼,飛身便衝了上去。被老巫定為對手的那個任無夢一臉的燦爛笑容,還有那麼點憨憨的模樣。老巫任還沒到那個任無夢的身前,一股強大的巫力就朝著那個任無夢攻了過來。那個任無夢出手施展出意形術,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出現在他的身前。八卦圖自行轉動,內裏似乎蘊含著一種大道,一種無盡歲月的滄桑之感。八卦圖的形體從最初的模模糊糊到後來的越發清晰,終於八卦圖像是真的化出了有質的實體朝著那個老巫飛快而去。老巫輕蔑的說道:“就這麼一點力量也想跟老夫爭鋒,受死吧!”老巫大喝,那股黑色的光幕化成了一隻狼頭,威力好似有增加了很多速度更加猛烈的朝著任無夢飛來,而此時任無夢臉上毫無懼色,反而露出了更燦爛的笑容。老巫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遲疑。另一名老巫此時正注意這麵的動靜。
就在那個黑色的狼頭將要撞到任無夢身上的時候,在老巫的身後一聲龍吟響起。接著,一條金色的龍從他的身後穿了出來,那名老巫的眼睛睜的很大,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他攻向任無夢的那個黑色的狼頭沒有了巫力的支持在任無夢身前一指間處消失不見,化為虛無。這一切幾乎都是在瞬間發生,剩下的那名老巫到現在還不知自己的同伴是怎麼死的。因為在那短暫的瞬間,這老巫隻看到自己同伴背後有兩個任無夢同時出手。這兩個任無夢各自展出了意形術,幻化出一條金色的似有似無的龍形。兩他幻化出的龍形交與一點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條更加有力的龍。就是這條合二為一的龍將那名老巫洞穿的,他連喊一聲都來不及就倒了下去。他的身體從半空掉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直到這時剩下的那名老巫才反應了過來。
剩下的那名老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任無夢,他此刻才知道原來剩下的那三個任無夢也是真的,他們都不是什麼幻影。他剛才看的非常清楚,另外兩人發出的招式與那個任無夢不同。而且三人出招間隔了好一會兒,這不可能是什麼幻影所為。如果是幻影的話,那應該和本體發出的招數是一樣的,而且發出的時間也應是一樣的。可在剩下的這名老巫眼中卻不是如此。別說後兩個任無夢與前一個出招的時刻不同,就算是後兩個任無夢出招的時間也不同。三人雖生的是一模一樣,但卻如三個獨立的人一般,可自行出招攻擊同一對手。剩下的那名大巫此刻後輩直冒汗,如此一來豈不是成了他一個人對四個人了嗎?他雖然強大,可也是顧東顧不了西。俗話說的好,這雙拳難敵四手,巫力是修道者還是凡人,都不能。除非你有破天的神通,要不然的話,一個對四個,那是很不好對付的,生死很難說清。
剩下的那名對著任無夢的老巫不自覺的看了看四周,他還真怕四人一起朝他打來。他強自鎮定道:“娃娃倒是有些手段,不過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的狠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老巫此刻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來對任無夢說教,他希望如此,可分散任無夢的心神他好擊殺任無夢。這兩名老巫的修為都不弱,但任無夢的九化身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由不得他不小心。、
任無夢此刻心中也是一陣得意,這九化身實在是太玄妙了。如今他還隻是化出了三個自己,就已經有了如此的威力。若是日後練成了九化身,九人一起發招的話那將是什麼景象。九人圍殺一人,那可說是很輕鬆的事。絕頂的高手不敢說,但若是對付像此刻這樣的老巫那是覺沒問題的。任無夢憨厚的撓了撓頭道:“老頭,你別對我說這些。難道你要殺我,還讓我給送把刀不成?是人都沒那麼殺。那我此刻想殺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快些自己抹了脖子?”
“我二人何時要殺你來的,明明是你來找我們兩個的麻煩。”老頭像是抓住了任無夢什麼把柄一般,他的身體又直了起來,覺得自己很是有理。誰知,任無夢隻是白了他一眼而已。
“我看你這老頭是白白活了那麼大的年紀了,你們來阻擋我們的去路,我要是不弄死你的話,那待會我還能走的了嗎?你們的大巫交給前輩對付,你們這些人自然是交給我們這些小輩對付。雖說你們現下沒有動手殺我們,但以後就說不準了。”任無夢此刻心裏已有了些許的底氣,畢竟剛剛那名老巫被他很輕易的就給除掉了。此刻,等於是四個人對一個人。
那老巫見任無夢朝前走,他很自然的就往後退了兩步。他一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道:“你個該死的小娃娃,真以為我無日界的巫者是好欺負的嗎?我本想給你一條生路,可你冥頑不靈,那好今日我便送你上路吧。”老巫說著身形一動,他並沒有朝任無夢這邊來而是在原地坐了夏去。老巫盤膝而坐,雙手做著奇怪的手勢。任無夢心中警覺,這也許是那老巫的拚命一擊,看樣子好似要做法。任無夢雖說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底氣,但他並不敢大意。方才殺那個老巫可說也是僥幸,那老巫根本就沒想到任無夢化成的三個分身也可攻擊。而此刻則不同了。這剩下的一名老巫已經洞悉了任無夢分身的秘密,他不會再向前一個老巫那樣隻去攻擊一個人,故而任無夢心中更加的警覺,對方畢竟不是凡人,而是一名老巫。
那名老巫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漸漸的任無夢便看不清他手上的動作了。他口中快速的念著任無夢聽不懂的咒語,起初任無夢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對勁。但慢慢的,任無夢察覺出了異常。任無夢仔細觀察看看有一股股的黑色光幕正朝著那名老巫身上聚集而去,漸漸的黑色光幕越來越多將老巫的身體包裹起來,還有很多光幕不斷的從四麵八方聚集過來。任無夢又發現,此刻不光是黑色的光幕衝向那名老巫,而地上的一些小石子也朝著老巫彙聚而去。任無夢感到大事不妙,因為他察覺到有一種恐怖的氣息正在不斷的壯大。而那恐怖氣息的源頭,正是那個剩下的老巫。任無夢想上去阻止,因為不管那老巫意欲何為對他來說都是個危險。任無夢朝著那名老巫走去,可他越走近越發現自己邁不開步子。到了老巫十丈開外的時候,任無夢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才能邁出一步,終於任無夢再也邁不動步子停在了那裏。他現下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巫繼續施展巫力,那股可怖的威壓也越來越大。另一邊,無日風已將一名老巫的頭顱摘掉,與剩下的一名老巫大戰了起來。無日風發出的巫力並沒有黑色的光幕。他發出的巫力輕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重的時候也隻是近乎於銀白色的光幕閃現而出。與無日風對招的那名老巫感到很不可思議,而任無夢卻是心中了然。無日風乃是黃帝一族的人,他的祖上也是個修道者,肯定是留下了什麼功法。而無日龍的祖上又擔心自己家的人被人察覺出什麼,故而就試圖將兩種法術合二為一便有了無日風現下所用的功法。任無夢早就察覺到了,無日風的功法中有一種九州界道術的氣息。旁人也許看不出什麼來,但修道者對這一切都十分的敏銳,隻要有人稍微流出一絲的氣息修道者便可以捕捉到。任無夢此刻是煉神境界的修道者,早已經有了那種敏銳的感覺,他自然是很清楚的。
此刻最震驚的應是與無日風對招的那名老巫,他此刻感到很是吃力。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喝道:“你這小娃娃,用的是什麼招數,難不成是學了什麼外界的妖法不成。”他與無日風對話一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如若不然的話他心中很是不安。要是比巫力,他很有自信自己可以對抗無日風。但若對方用的是外界的法術,他恐怕就不敵了。巫者在無日界自然是強者,但是到了外界就不一定了。第二,他與無日風說話是想擾亂無日風的心神,以便取勝。
無日風此刻雖然並不處於下風,但也十分的不輕鬆。畢竟,對方是一名老巫。雖說有些吃力,但無日風不想被人察覺出來。他笑著說道:“我用的自然是無日界的巫力,你難道不知古時候我無日界有些特殊的人的巫力與一般的巫者是不同的嗎?”無日風自然是在說謊,他這樣說自然也是有兩個目的,一是不讓對方察覺自己的吃力,而是讓對方大意輕敵。他自然是知道這老巫的心思,讓老巫知道他隻是用的巫力,老巫就會覺得自己有必勝的把握自然會輕敵。果然如無日風所料的那般,那名老巫神色不再凝重,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
“娃娃,你不知尊老,這也是犯了大罪。我雖不想殺你,但今日也不得不出手了。”說著老巫展開淩厲的攻擊,不再像方才那般有所顧及了。無日風見到這個情景不但沒有退縮,嘴角反而出現了一抹讓人無法察覺的笑意。他的眼中殺意更濃了,攻勢也更加的猛烈了。
無日風的身形快了很多,一拳拳擊在了大巫的臉上。大巫原本緩和的神色又變的十分的訝異了,他不知無日風的攻勢為何突然便的那麼猛烈。然而,就在他這一失神間,無日風一下將大巫的肚子打穿了。那名大巫的腸子都留了出來,很是可怖。那名大巫雖說受了重傷,但並為死去,他是巫者,不是凡人。凡是有法力的人,隻要頭不被拍碎,過個一段時日就可痊愈了。但即使如此,老巫還是驚訝的很,他顫抖著問道:“你用的絕不是巫力,你這究竟是什麼妖術。”他不是個傻瓜,到了此刻自然不會再相信無日風所言。若無日風在他麵前使出的是無法的話,那無日風至少是頂級老巫的實力,然而在無日界自古以來都沒有這樣的人。
無日風沒有再說什麼,到了這樣的境地也就隻有殺出去,沒什麼其他的方法。無日風突然渾身金光暴漲。一拳打出,直接打碎了那名大巫的頭顱雪花飛濺,紅白相交,看起來雖然可怖,但卻有一種血色的美。至此,三名老巫被任無夢與無日風滅了。此刻,就隻剩下任無夢對上的那一個,還有另外一個始終沒有出手的老巫。無日風見任無夢還有一個沒滅掉,轉頭就去滅剩下的一名老巫。那名老巫見情景不妙,心中大駭。他們雖說是跟兩名大巫前來,但此刻兩名大巫都與無日龍打在一起,根本沒有閑心去問其他的事,更別說是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