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句評價，沈雲雙聳了聳肩，表示讚同。
“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我不難看出，小念她很信任你。”
信任嗎？秦無恙的心中是有個肯定的答案。
漠河村這片後山比較特別，從沈雲雙當初發現鬆樹的地方為分界，一路沿著山腰走，都是一些比較平緩狹窄的草地成階梯狀分布著，坡度不大，很適合放牛。
山腰處的地勢平坦緩和，是最好走的，而往山上的路，都比較不好走。
山下相對好一些，都是草地，隻不過比較蜿蜒曲折，費時間而已，往山上，不但有茂密森森的鬆樹阻礙，偶爾有一條狹窄逼仄的小路，也都是那種小碎石，十分陡峭，稍有不慎就會滑倒，還特別容易硌傷。
所以一路上，趙牛牛牽著羅念，都不敢鬆手。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足下，每走一步一個踉蹌，羅念的腳脖子都因為想用力抓住地麵而酸酸漲漲起來，手腕抖了抖，想從趙牛牛的手裏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趙牛牛卻死也不肯鬆手，反而越抓越緊。
“這路不好走，很容易摔倒的，我牽著你，你跟我走就是了。”
不是他非要趁機抓著她的手，實在是這路滑得很，他都多少年沒有上來過了，也是走得很累。
“趙牛牛，你先停一下好不好？我、我腳酸了。”
被他抓著手的滋味兒，其實很心動，所以羅念足足忍耐了半個時辰，直到腳脖子真的已經酸到了受不住了。
聽到羅念小聲抱怨，說腳酸了，趙牛牛這才與她一塊兒停在了一處稍微平緩點的地方。
“那邊應該有塊石頭，咱們過去坐一會兒吧。”
他記得沒錯的話，前麵沒有幾步路就有一個埡口，那裏有那麼一小塊平坦之處，還有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坐在上麵，瞭望著村口的風景，也是挺不錯的。
羅念點了點頭，一邊捶打著酸疼的腿，一邊跟著他往前走。
果然就看到了一塊灰白色的大石頭，她眸色一喜，急忙跑著一躍而上，坐到了石頭上。
“呼……”
趙牛牛不言，徑自走到了羅念的身邊，靠著她坐了下來，不似以往，見她在哪兒，總是隔得遠遠的。
石頭並不大，看上去十分厚重的一塊兒，表麵上卻隻能容納兩個人坐上去，是以，羅念一呼一吸，就能聞到旁邊趙明暉身上的淡淡的香氣。
他跟範開鳴結義後，就經常泡在書房裏，執筆練字，弄得滿身都是淡淡的書香氣，倒也很好聞。
而羅念身上的味道，卻讓趙牛牛覺得特別的好聞。
“念念，你身上，到底擦得什麼香粉？聞著好香。”
總之，聞著並不濃鬱，但卻十分舒服。
不似花香，也不似皂角的香。
羅念聞言，不禁臉色微紅道：“我從來不擦香粉，你聞到的估計是茶香味道吧。”
羅念在之前的幾年，都是跟茉莉花茶打交道的，所以就跟羅瑾一樣，身上也就留下了淡淡的茶香，不過她自己是沒聞到過。
趙牛牛聞言不由好奇，道：“這不像茶香呐。”
“不像茶香？那是什麼味道啊？”
“我也說不出來，似有若無的，但是我可以確定有。”
“啊？你聞不出來什麼樣嗎？”
趙牛牛縮著鼻子，再次狠狠吸了吸，發現還是分辨不出，便閉上眼，朝著羅念道：“念念，你靠近一點我聞看。”
羅念的臉蛋飛快的紅了起來，他居然說要靠近一點聞，可他們已經坐得很靠近了呀！
“念念，你、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分辨一下到底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