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銀樓,趙牛牛的臉色很不好,揮開了羅念的手,嚴肅的說道:“你跑什麼?他誤會了我們的關係,自然要跟他解釋清楚,還有,這簪子怎麼能白拿?”
羅念不以為意的咧了咧嘴,道:“不會白拿的,回頭我就讓秋芽把銀子送過來,順便再多買一些首飾,算謝了他的好意就是。”
她很欣賞那個老板,很有眼力見兒。
“那不是銀子的事兒,咱們倆什麼時候要成親了?念念,我跟你,我們不可能的。”
聽到趙牛牛的話,羅念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不肯死心的瞪著他道:“我們怎麼就不可能了?你都已經承認喜歡我了,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念念,蕭家不會有人願意接受我的,你姑父姑母更不可能同意,我跟金喜的事兒我娘已經定下來了。”
就因為他對念念真的很喜歡,他才不能那麼自私。
“你的意思,你還是要娶你表妹嗎?”
趙牛牛表麵很不在乎,點了點頭道:“不然呢?”
看著他一臉無謂的樣子,羅念氣得咬住了唇角,眼眶快速模糊起來。
可她又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懦弱無能的模樣,在眼淚奪眶而出那一刻,羅念急忙用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一把扔向了趙牛牛。
“趙牛牛,我討厭你!”
一句話說完,轉過頭就跑了!
聽到她說那句‘我討厭你’的時候,趙牛牛隻覺得胸口一空,而後急忙轉過頭,撿起了被羅念丟掉的簪子,再回頭,羅念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念念!”
他急忙撩開步子追了上去,可是怎麼找,都再也找不到羅念的影子了,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疼。
青南城裏,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清河流過,曲折的河道,幾乎鋪遍了整個青南城。
而縣城裏的河段,剛好將城裏一分為二,為了方便兩岸百姓的交流,河麵上自然是要修橋的。
“嗚嗚嗚……”
羅念就是縮在了一座瞧上在暗暗哭泣,本以為阿牛哥終於不在乎那些了,卻沒想到他……
挽青絲,挽情思,他怎麼就不懂呢?
“你在哭什麼?”
忽然,蕭索的吊橋另一頭,飄然而至一道人影,發出了清冽的聲音。
羅念心內一驚,回過頭朝著橋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麵如土色的朝著另一頭飛快的跑了起來。
他怎麼在這裏?他不是已經……
秦無恙看著羅念見到他就逃,心中暗暗一沉,腳步一晃,再也不是當日那個與她不相上下的秦無恙。
不過瞬息之間,人就已經將羅念給攔了下來。
“我問你,在哭什麼?”
“關你什麼事?你、你不是已經被斬首了嗎?為什麼還會在這裏?”
阿牛哥居然讓眼前這個大魔頭給逃了嗎?而且他的功夫看起來比那天厲害多了,那他會不會去對啊你個或者是範大哥不利啊?
“你、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隻是來看看你。”
他本來隻是想偷偷的跟著她,保護她,誰能想到她突然和那姓趙的臭小子鬧翻了,就跑到這裏來哭,一哭就是一個時辰。
橋上風大,她穿得衣裳也不夠厚,再吹下去非把舊傷吹翻不可,所以他才現身的。
沒想到她見到自己就跑……
“你為什麼還活著?你到底怎麼逃出來的?”
羅念現在滿腦子都被秦無恙出現在自己眼前給纏住了。
阿牛哥不是說牢裏很嚴密嗎?怎麼會讓這個大魔頭逃了出來?那天的斬首她沒去看,可是秋芽去看了呀,說是一刀就把頭給切掉了呀。
“為什麼是逃?分明是他們兄弟倆假公濟私,把我給放出來的。”
“啥?”羅念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笑了笑道:“怎麼可能?他們又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