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們看著羅念雙手絞著長鞭的樣子,紛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我們不過是聽從他的命令行事,並、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姑娘,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羅念輕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道:“你們既然看到了我的臉,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該知道……我不可能留著任何人將來威脅我,威脅我的家人!”
若是她隻是個平常人家的姑娘,別說是被人看了抱了一下,就算是被輕薄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出了這個地方,誰認識她呀,可是四叔跟四娘,不能再因為她而驚起半點兒的風浪。
羅念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殺人滅口。
匪徒們自知求生無門,隻能拚死一搏,十幾個大漢對視一眼之後,朝著羅念就齊齊撲了上去。
羅念眼神一利,殺意乍現,手腕輕輕翻轉,腕間鞭子就跟長了眼的靈蛇一樣,朝著匪徒們的脖子纏了上去,隻聽哢擦哢擦,連續不斷的骨頭碎裂聲響起,一個一個的悍匪立時倒在了她的腳下。
範開鳴和霍蔓寧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羅念將最後一個站著的匪徒脖子擰斷,隨後麵無表情的收回了不染一滴血的鞭子,纏在了腰間。
“念念,你怎麼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那這案子範大哥還怎麼查?”
趙牛牛也站起身,一邊朝著羅念靠近,一邊看著一地死人忍不住斥責。
“我不能讓他們活著,他們認出了我的身份,會對四叔不利。”
“可你也不能全殺了呀!留下一個活口也好啊,這下……”
趙牛牛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羅念忽然眼白一翻,整個人忽然直直朝著地上墜去。
趙牛牛急忙閉了嘴,手一伸,將她給抱住了,道:“念念,你怎麼樣?”
剛將她打橫抱起,便看到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唇瓣上還有一絲絲的血痕,看得趙牛牛都覺得自己的唇上泛起絲絲疼意。
就在這時,羅念的身體忽然一弓,眉頭緊跟著鎖了起來,倒抽了一口氣:“疼……”
“範大哥,你快幫我看看,念念說她疼,忽然繃緊了身子,是不是傷到哪兒了?”
範開鳴聞言,立即看了霍蔓寧一眼,她忙點了點頭,道:“快放我下來吧,我沒事,趕緊去看看念念。”
聽聞之後手一鬆,範開鳴放下了霍蔓寧,疾步走到了趙牛牛跟前,看了一眼羅念的臉色,頓時心內大驚。
“快、快出去!小念受了內傷,必須馬上看大夫!”
似乎有點兒看不上趙牛牛的耐力,範開鳴猶豫了一下,一下子從趙牛牛的手裏將羅念給搶抱了過去。
懷中一空,趙牛牛頓時心裏一慌,忙就伸手過去要將人奪回來。
範開鳴立馬瞪了她一眼道:“耽誤不得了,趕緊走。”
話落,身影一閃,已經鑽出了洞口。
霍蔓寧也緊跟而上,爬了出來,回頭一看,趙牛牛還愣在原地,急忙撿起一塊兒泥巴,朝著他的腳邊就扔了過去。
“臭小子,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呢?小念醒來最想見到的人是誰啊?”
霍蔓寧說著,眼眶就忍不住一紅,小念肯定傷得很重了,她以前跟著小叔叔學武的時候被狠狠的凶,手抖磨出繭子了,都沒有叫過苦。
剛才分明就是她忍到了極限憋不住了才疼的嚶嚀。
那麼低,那麼隱忍,真是個堅強又傻的可愛的姑娘,真不知道是趙牛牛真走了幾輩子的好運了!
被霍蔓寧一凶,趙牛牛才回過神來,立馬狼狽的從洞裏鑽了出來,回首吩咐了一下衙役們。
“把這裏給我看守起來,一隻鳥也別放進去!還有那個領頭的,多派幾個人將他綁好了,送到衙門地牢裏關著!等大人回府了,親自審問!”
“是!”
範開鳴跑得飛快將羅念抱到了馬車邊,霍蔓寧和趙牛牛也趕到了馬車邊。
看到範開鳴抱著羅念站在車外,趙牛牛不由彎著腰一邊喘氣,一邊問道:“範大哥,你怎麼不把念念放到車裏去?快點兒,把她放上去,咱快點兒趕著馬車回城裏找大夫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