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就回過頭看趙義道:“堂叔啊,我……我這一個人能弄得動他嗎?要不然你幫幫忙?”
趙義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站偉家的,你沒看我這還忙著呢,不能隨便離開,冬冬沒啥大事的,讓他自己走,你扶著點就行了。”
這點兒傷痛都受不了的話,那還不如別去了,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趙冬冬,但到底是姓趙,他若是能熬出頭,他也是樂意看見的,機會他是讓蕭城給了,以後就看他自己的了。
趙鄭氏無法,隻好疾步朝著趙冬冬跑了過去。
“冬冬啊,你沒事吧,哎喲喂,這嘴巴怎麼都打出血了?”
說著,伸手就朝著趙冬冬的嘴角抹了過去。
“嘶……”
趙冬冬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又不耐的朝著趙鄭氏低吼道:“娘,你能不能輕點兒?疼啊!”
趙鄭氏看著趙冬冬呼痛的樣子,不禁一陣心肝肉疼。
“冬冬啊,那尚將軍下手怎麼這麼狠啊?你瞧瞧你,你瞧瞧你這臉,哎喲,都青了好幾處,兒啊,你堂爺爺說進了軍營以後,這樣子是常事兒,要不然咱還是不去了吧?”
趙冬冬卻不以為意,朝著趙鄭氏就伸出手來,道:“娘,你先把我扶起來,咱先回家再說。”
結果他已經知道了,通過了,至於後麵的考試,他現在渾身痛得要死,根本就不想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趙鄭氏母子倆,趙義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核實名單。
“顧衡?這十裏八村好像沒有姓顧的吧?你是哪裏人呐?”
趙義抬起頭看到名單上的陌生名字,就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叫顧衡的人。
尚興文聞言,立即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就看到那個叫顧衡的人,長得挺秀氣的,身量有些矮小。
“趙叔,怎麼了?”
趙義立馬指了指顧衡,朝著尚興文道:“這人我從來沒見過,也不是附近村子的。”
尚興文認真的看了一眼顧衡,也覺得麵生得緊,便問道:“你是哪個地方的?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我是從青南那麵來的,到西河村投奔親戚的,恰好聽到親戚說這邊在招兵,就想來投軍試試。”
聽著顧衡的話,尚興文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朝著趙義道:“收,將軍說了,隻要是有本事,咱就要。”
“不過你是長得有點瘦弱了,有沒有什麼擅長的啊?”
顧衡見尚興文答應了讓自己參加考試,立馬笑著點頭應道:“有,我擅騎射。”
尚興文聽聞眸子一下子就亮了,驚道:“呦,我這招了這麼多天,騎馬和射箭能有一樣就算不錯的了,你居然兩樣都會。”
顧衡聞言,不由揚了揚自己的下巴道:“不,我是會騎在馬上射箭!”
騎著馬射箭?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倒不是說不可能,而是這種事兒必須從小就練起來,像尚興文自己,也是從參軍之後才開始學的,學了七八年,才有了今日的百發百中。
若是此人有這功夫,那可真是太好了。
“走,跟我去試試去。”
光說不練假把式,唯有親眼見過,才是真的。
駿馬,弓箭,靶子,每一樣都是準備好的,尚興文和趙義則站在了一邊,看著顧衡上去試試。
顧衡也不膽怯,直接大步朝著尚興文他們準備的馬匹走了過去,手從牽著馬的士兵手裏將馬韁接了過來。
“小子,你可當心點啊,若是不會的話,可別逞強。”
看馬的士兵好心好意的提醒,換來顧衡一個冷哼。
隨後,拉了拉馬韁,並沒有急著上馬,而是走到了馬頭處,與馬兒親近了一會兒,用手輕撫馬脖子,輕輕拍打馬頭等動作。
看的尚興文饒有興致道:“不錯啊,看樣子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