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反抗之後,孟李氏就再也沒有對曹氏彎過腰,一直到如今,同在一個院子裏,實則早已成了兩家人。
蠻橫的曹氏自個兒一個人住在一邊,孟同順和孟李氏住在一邊,什麼東西都是準備的雙份。
這不,孟慶丹到家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自己的老娘和曹氏又開始交火了。
“死沒良心的,你婆婆娘都病了,你就不能多做一口飯給她吃?難不成你就打算活活餓死婆婆娘?”
“你老這是要餓死了嗎?要是真病到不能動的份兒上,不用你說,我自會過來伺候你,可你現在這模樣,你出去問問,誰信你病了?”
孟李氏這會兒上火著呢,她好好的在家拾到屋子,誰知道這老婆子忽然就發了什麼瘋,愣是要她做飯給她吃。
她要是好聲好氣說,她也給她做了,誰知道她一上來就先是一通損,說她是個沒良心的,還生不出好蛋來,泥人還有三分性子嘞!
“我怎麼就沒病看了?你是大夫會看是怎麼的?老娘都說了,老娘這心窩子不舒坦,想吃一口現成的,你怎麼就不能給我做一口吃的了?老天不開眼啊,怎麼就沒一道雷,劈死你們這些不孝的玩意兒啊。”
孟李氏一聽這話,頓時冷冷的牽了牽嘴角道:“你老都還沒挨雷劈,我挨什麼?想吃我做的飯呐,可以啊,等你老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了,就什麼時候吃吧,我可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你敢害我閨女,我就敢跟你拚命!”
要不是那一次蕭家大度,恐怕慶丹早就被她害慘了。
後來她還想把慶簪的婚事抓在手裏,拿去和蕭家攀親,要不是她早有防備,將慶簪說給了自己娘家一個好姐妹的兒子,怕是這會兒慶簪又要遭罪了。
倒不是嫌棄蕭家不好,可那會兒這老婆子打主意的可是羅瑾,那可是羅氏的心頭寶,他們家慶簪是彎彎不能高攀的。
她雖然也愛財,可也不能拿閨女的幸福去換。
曹氏見孟李氏越發的不怕她了,甚至還敢這般的威脅她,她當時就氣得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對著外麵大呼救命。
“哎喲喂,這日子沒法過了呀,兒媳婦虐待老婆婆了喲,還有沒有能給我老婆子評評理嘞。”
孟慶丹看到這裏就忍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娘,我奶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嘞?”
不等孟李氏迎上來和閨女說話,曹氏回頭瞧見了孟慶丹抱著兒子進門,當即就黑了臉,斥道:“你個賠錢貨,你又回來幹什麼?自己回來就算了,還帶著個娃,莫不是老趙家吃不上飯了,回來討飯吃?”
孟慶丹聞言,氣的臉色發青。
閨女的顏色,孟李氏看在眼裏,一把拽著她的手腕就往裏走。
“別搭理她,來,乖孫,跟外祖母進屋去,你外祖父昨兒個趕集,買了些糖果,本來想等我一會兒空了給你拿過去的。”
孟慶丹的娃兒是個兒子,孟李氏又沒有兒子,自然不會有親孫子,那外孫就是當親孫子疼的。
“娘,你別慣著他們了,在家的時候,祖母就經常去何嬸兒哪裏給他買糖吃。”
“哎,這也要有才能給他吃幾個呢,像你和慶簪小時候,娘就是想給,也沒那本事呢。”
老人就是這樣,自己沒享受過的東西,那是恨不得給子女,孫子女都享受到才是。
看著孟李氏母女倆就這樣幹幹脆脆的進了屋,氣得曹氏在背後好一陣磨牙暗罵。
“沒良心的賠錢貨,娘倆都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讓你們得意,總有一天,你們會挨天打雷劈的!”
念叨了好一會兒,發現還是沒人搭理自己,曹氏不得不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