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被沈雲雙拽出了趙家門後,氣呼呼的走出了一段路後,便忍不住掙脫了沈雲雙的鉗製,道:“丫頭啊,剛剛攔著娘做什麼?那萬氏竟然真的在誆騙小魚,就該讓娘好好教訓她嘛。”
沈雲雙聞言,不由歎了一口氣道:“娘啊,大家都一個村住著,你今兒要是真把趙萬氏給打壞了,咱們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還不是他們給逼的!”
趙萬氏那個厚臉皮的,不僅是誆騙了小魚,而且還在那洋洋得意!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不行,我回去得讓小魚跟瑾哥兒收拾行李,去赤修城那頭找老二兩口子。”
沈雲雙心裏卻暗暗歎了口氣,說道:“娘啊,躲著也不是辦法的,就讓小魚、瑾哥兒一起多在村子裏晃悠晃悠,田裏的苞米、高粱都該收了,等我忙完這一陣了,趙牛牛若還是不死心,我親自去勸勸他。”
“行吧,也隻能這樣了。”
十月時晴時雨,?田埂上,沈雲雙黃色衫裙負手而立。
“雲雙,今年這苞米,高粱長得是真好嘞。”
趙義睜大雙眼,眺看著眼前大片大片的高粱,玉米,那苞米棒子又粗又長,一根棒子就將近一斤重,粒多飽滿,沉沉的掛在苞米杆子上,遠遠看著老喜眼了。
高粱地紅豔豔一片,一眼望不到邊,他種了半輩子的地,可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豐收的景象。
沈雲雙隻是抿著唇,淡淡的笑了笑道:“趙叔,明日就安排人摘苞米吧,一戶不落,想賣的我就全收了。”
趙義聽這話,笑容滿麵對沈雲雙道:“好嘞,你說咋做就咋做,俺們都聽你的。”
翌日
用過早膳之後,趙義組織村裏的一群壯漢,擔著籮筐,風風火火就下了地,村裏的漢子常年下地幹農活,腿腳靈便,胳膊粗壯,全身上下有的是力氣。
一個上午的時間不到,就掰了幾十擔苞米棒到了大宅院後麵,堆到一起,黃澄澄像一座尖尖的金山,很是喜眼。
掰苞米棒子,需肩扛手掰,很是辛苦,前來上工的人,一日三餐的夥食,蕭家大宅院全包了,不僅如此,就連平時在蕭家作坊裏上工的村民,那也都是包吃的。
後宅院裏,秋蟬、秋芽姐妹倆已經燒好了飯菜。
農村人吃飯也沒那麼講究,端上碗,拿上筷子,隨便找個地兒蹲下,便能湊合著吃上一頓。
忙活了將近大半個月,總算是將地裏的苞米、高粱都收進了倉。
晃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十一月初。
沈雲雙早就琢手準備開一家酒莊的事情,反正往年這十裏八村都必須要種的高粱、苞米這類粗糧,吃不了幾頓,還賣不上價錢,剩下的隻能是喂給家畜,與其這樣,倒不如經過一番精細加工,與葡萄一樣釀製成酒,能獲得的利潤還會高一些。
沈雲雙了解過這個地方的白酒,濃度大約在有二、三十度,應該是發酵之後,直接過濾而得,並未經過蒸餾。
開一家酒莊,不僅可以蒸餾出這個地方沒有高度燒酒,跟紫雲釀可以搭配著出售,還可以在酒莊附近蓋一家養豬場,直接用酒糟去養豬,利用好了,無處不是商機。
心裏早已做好了盤算,收成之前就已經給天萍捎去了口信,讓她男人李雷在清沐城打聽一番,看誰家裏有宅子地皮要賣。
連帶著村裏的苞米、高粱都收購好,第二日早上,沈雲雙便吩咐沈修辰駕車,帶著秋蟬準備去清沐城一趟。
“夫人,茶館到了。”沈修辰揪住韁繩,將馬車停在了茶館門前不遠處,與秋蟬一同下了馬車,隔著一層車簾門,提醒沈雲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