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曲城府和段邵才的臉色,俱是同時一變。
還是段邵才率先做出了反應,雙手很氣憤的握在了一起,朝著蕭城怒道:“蕭將軍,小女她因為被清白被毀一事,精神受了刺激,不能見生人!請將軍不要強人所難!”
段邵才在做出這個陷阱的時候,隻想到了幾種可能,其一就是羅瑾能夠娶他女兒為妻,那麼蕭家早晚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其二就是羅瑾答應他的條件,簽了條例之後,段記便跟蕭記融為一體,他就可以慢慢侵吞掉蕭記,隻是他沒想到羅瑾是塊硬骨頭,死都啃不下去。
現如今這又跑出來個三品將軍的義父,他的算盤要落空了嗎?不!他不甘心!
“曲大人,段老板,你們對瑾哥兒做的這一切,可要想好後果。”沈雲雙說話的時候,口吻十分輕鬆。
沈雲雙的話讓段邵才心頭一顫,正想回過頭吩咐自己的小廝,卻發現在即作為原告,是孤身上堂。
曲城府顯然也被沈雲雙給震到了,她這話,怎麼讓他有一種她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了的感覺呢?
心裏頭的不安一瞬間濃烈起來,一時之間,竟沒能回應沈雲雙。
沈雲雙也不急,回過頭來,雙手高舉,輕輕的拍了兩下。
“段小姐我已經給請過來了,也好讓大家夥兒都了解一下,到底誰才是人麵獸心的畜生。”
隨著沈雲雙輕飄飄的話出來,許多人都震驚了。
段邵才是踉蹌了兩步朝後一退,曲城府則是臉色驟變,而百姓們,則是齊齊回過頭,朝著外麵看去。
就是剛剛沈雲雙踏進來的那條路,兩個冷峻的男子,身著黑袍,帶著一個麵向清秀,眉頭卻緊鎖著女子走了進來。
眾人便把目光齊齊落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就在宋圓圓步步生蓮往裏走的時候,人群之中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站哪邊的也都有。
“雪兒,你怎麼來了?”
看著段瓊雪並沒有受到身邊兩個男子的鉗製,就自己一步一步朝著堂上走來,段邵錢急成了熱鍋螞蟻。
段瓊雪抬頭看了一眼宋員外,麵色陰沉,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吱吱嗚嗚開口道:“他們……帶我來的。”
這話一出,蕭城立即把視線落到了曲城府的臉上,曲城府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段邵才剛剛才跟蕭城解釋了說,段瓊雪因為那事的受了刺激不能見人,這話音剛落,段瓊雪就到了,而且吐字清晰,哪裏像是受了刺激的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段老板,你……你不是說受了刺激?不便見生人嗎?這怎麼還好好的?”
段邵才這才猛然回神,一瞬間,眼珠子急忙一轉,正要給段瓊雪點眼色看,就被蕭城一腳踹翻在地。
“當著本將軍的麵還想玩這些小伎倆,段邵才,你好大的膽子啊!”
曲城府當即眉毛一跳,拍了一把驚堂木,道:“蕭將軍!公堂之上,豈能是你動用死刑的地方,本官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利用權勢去欺負平民百姓!”
“我蕭城現在的一切,那都是在戰場上一點一點辛苦打拚下來的!本將軍做什麼,輪得著你一個六品城府去說教?”
曲城府被蕭城懟的直冒冷汗,道:“蕭將軍誤會了,本官沒那個意思。”
“本將軍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好好審一審這個案吧。”
曲城府聞言,眉頭皺著點了點頭,道:“段瓊雪,既然你人來了,那你就再把當日的事情親口說一遍,也讓蕭將軍知道,是否本官冤枉了他的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