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你……你們這是上蕭家幹什麼呀?蕭將軍真的二話不說就把你們給丟出來了?”
有路人忍不住好奇心,湊上前來問任德。
任德正愁一個人唱獨角戲拉不下臉呢,見有人湊了上來,自然是不遺餘力說一番的。
“我騙你們幹什麼?我老任在赤修城做生意做了十幾二十年了,什麼時候騙過人?我仁善堂做生意的時候,也沒有欺騙過大家吧?”
那人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也是,不過蕭將軍倆口子看著也不像這種人啊。”
“那你就是說我騙你們了?我……我任德用得著冤枉他嗎?”
任德見那人竟為蕭城夫妻二人說話,不由氣得漲紅了臉。
“既然你信他們,不信我,那你以後就不要上我仁善堂來開藥了,哼!”
那人聞言,麵色不禁有些尷尬。
赤修城因為地域條件限製,各方麵發展都不如其他幾城,就連商業也要落後一些。
偌大的赤修城,攏共就五六家藥鋪,城裏有三家,其中兩家是仁善堂名下的,還有一家,便是那黃淑琴的夫家,戴家。
早年,原本是戴家獨大的,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戴家忽然就聲名狼藉,在赤修城再也難以出頭,許多人,都不樂意去戴家開藥。
是以,那人一聽到任德說不要去金安堂開藥後,臉色驟然就變了。
“任老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既然你信不過任某人品,那就別去仁善堂買藥便是。”任德輕蔑的瞪了那人一眼,拽著任水仙的手就要走人。
卻聽身後響起了一道冷笑。
“嗬!都說行醫為善,原來還可以用來威脅別人嗎?”
冷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雲雙。
“仁善堂是我任家開的,那藥材我願意賣給誰就賣給誰,誰還能管得了嗎?蕭夫人那麼得意,可千萬記得一直那麼得意下去!”
沈雲雙聞言,眸色一沉,臉色冰冷一片。
“借你吉言,本夫人一定會一直得意下去的,本夫人也祝你早日實現,把你這如花似玉的閨女,送到別人的床上去做妾的美夢!”
沈雲雙犀利的言辭一出口,頓時換來滿街嘩然。
原來竟是這麼回事嗎?
這個任老板帶著自己的閨女上門,竟是想把閨女送給蕭將軍做妾啊!
瞬間,大家看向任水仙的目光就變了。
“你……你血口噴人,沈氏,我女兒與你有何冤仇,你竟要如此敗壞她的名聲?”任德在沈雲雙說完話之後,就覺得不妙。
這話一出,以後女兒還能嫁給誰去?
不能,不能讓這話被人信了去。
“沈氏,本以為你是個端莊賢淑的人,沒想到竟是個毒婦!我帶著女兒前來,不過是聽說你家在替你幹親相看親事,所以帶她來見見,不想以外碰到了蕭將軍,被他多看了兩眼,你就嫉妒成性,命人將我們扔了出來不說,還……還要這般敗壞她的名聲!”
說著,任德生怕表演得不夠像,還捏緊了拳頭,繃緊了臉皮,朝著沈雲雙就撲了上去。
看著任德那肥胖的身子如一個圓球似的朝著沈雲雙砸過去,圍觀的眾人都紛紛把心給提了起來,駭然看著任德。
唯有沈雲雙,卻冷冷的看著任德撲上來,不但不閃開,反而鎮定自若的撣著袖子輕笑。
就在任德即將撞上她的千鈞一發之際,所有人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踱步跑起來,準備衝過來幫忙。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條大長腿,橫在了任德和沈雲雙二人中間。
堪堪止住了任德的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