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趙牛牛本想一走了之,免得以後她知道了真相會難受,可是聽著她嚶嚶嚶的哭聲,那雙腳就是挪不動一步。
聽娘說姑娘家家的若是來月事的時候受了涼,以後每次來都會疼得死去活來的。
她現在渾身濕透了,春天的風本來就寒冷,再往濕透了的衣裳上麵一吹,她肯定會病倒的。
這麼一想,趙牛牛就覺得這事兒大發了,不能再裝作不知道了。
於是,他費了一小會兒把自己的無奈的情緒壓了下去,拳頭是握了鬆,鬆了握,才踱步走到了小魚麵前蹲了下來。
“你別哭了。”
小魚聽到他關切的聲音,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我要死了!趙牛牛,我就要死了!”
趙牛牛一陣無語,心說:你們家不是都念書的嗎?怎麼一個個的念死書嗎?你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家裏人難道還沒告訴你癸水的事兒?還得我這個從大人們閑聊時候聽來的半吊子小子來跟你解釋?
“你不會死,你別哭了!”
小魚正傷心著呢,完全聽不到趙牛牛說了什麼。
趙牛牛忍無可忍,隻好雙手一伸,抓住了她的一雙手腕分到兩邊,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的臉。
“我說你不要哭了!你不會死!你……你會出血,是因為你來月事了!就是癸水,你知道嗎?”
月事?癸水?小魚的麵色忽地一紅,趙牛牛隻看見她的小手又朝著自己罩了下來。
“啪……”
“你這個登徒子!”
小魚一巴掌打得趙牛牛偏過頭,急急忙忙站起身,提著木桶就往前跑。
趙牛牛看著她利落的動作,急忙站起身,一邊跑,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衫。
很快,他就追上了肚子疼,又提著木桶的小魚,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著轉過身來。
“你還想幹嘛?”
小魚見他抓住自己,嚇得臉色煞白。
誰知趙牛牛一把拿開了她手裏的木桶放到他的背後,而後拿著他自己的衣裳朝著她的腰上一圍。
“我的衣裳長一點,你圍著它回去,別人才看不到你褲子上的血跡,不然半路上被別人看到就麻煩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的木桶我幫你拎著,你快往回走吧。”
說著拎起木桶就要走。
小魚見了急忙叫住他道:“你跟我一塊兒走,被別人看到了又怎麼說啊?”
她可不想跟趙牛牛扯上關係!
趙牛牛知道她不樂意,雖然心裏失落,但還是不願意趁人之危,指了指腳下那塊長滿了野草的地。
“我從這個田埂下麵繞過去,直接就到你們家院子外麵,我把木桶放下,你自己提回家就是了,我再從這兒繞出來,回家就是了。”
小魚看著並不好走的田埂下,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比起被人發現他們倆一塊兒走說閑話,她隻能讓趙牛牛去吃苦了。
小魚回到了家,就聽到羅氏和錢氏在院子裏說話,嚇得急忙將趙牛牛的衣裳脫了下來,可是拿在手裏一看,這衣裳塞哪兒呀,愁死人了。
最後,她隻好將衣服重新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快步走進了院子。
“大伯娘,你來幫忙晾一下衣服好不好?我有點兒事跟我娘說!”
說著,也不等錢氏應聲,拽著羅氏就往屋子裏麵走。
羅氏被她莽撞的動作弄得是一頭霧水,緊張兮兮的。
“小魚,你這是幹什麼?出了什麼事?”
小魚並不說話,隻拽著她往裏麵一直走,直到走進了自己的閨房。
“娘,我來癸水了!”
說著,一把揭開了自己腰上的衣裳,露出了自己血粼粼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