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鬆聽見動靜,看了過來,搖了搖頭,“菊花,春桃,那些木棍別撿了,落大雨才從樹上落下來的,顯然是幹柴,經水一泡,早就不頂用了。”
羅氏倆人不由臉紅的低下了頭。
“爺爺,我們空著手一會兒怎麼跟他們鬥?他們可都是有兵器的人。”
不是他們怕死,實在是本來她們就是女人,體力上就差了男人們一大截了,要是還空無一物,那簡直是上趕著去送死啊。
聽到羅氏的話,蕭長鬆幾個才想起來這事兒,不由紅了一張老臉。
“等會兒去那邊砍些竹截帶著吧,削尖了,照樣可以當武器使。”
說著,蕭長鬆便不由得緊了緊掌中利劍。
待會兒,他還是盡力多殺幾個吧,兒媳婦們到底是女人,幫著放哨撿漏差不多就行了。
沈雲雙卻蹙了蹙眉,覺得竹截不大好。
“元魁,你們等會兒進了門,先別忙著動手,到雜物間摸索出幾把鐮刀和鋤頭來,給我們用。”
元魁和元山:“……”
說好的女人都怕見血呢?為什麼他們家小姐居然能如此麵不改色的主動提出要用鐮刀和鋤頭去殺人?
想是這麼想,元魁和元山還是乖乖的按照沈雲雙的吩咐行事了。
許是因為在這裏住了幾天,見到村子裏空無一物,那些人便以為他們全部都已經逃出了村子,因此守衛有些懈怠。
竟連元魁他們連著裏外來往了兩次都不知道。
等到人手都有一樣武器後,元魁元山對視一眼,分開兩邊,從左右躍進了後院。
從最裏麵的客房裏開始,兩個人身形差不多快的閃身進去,舉起手中劍就朝著已經陷入睡眠中的南蔚士兵斬殺起來!
“噗嗤……”
“噗嗤……”
利刃劃破脖子的聲音,在夜裏響起來格外的清晰,動人。
一個,兩個,一個屋子裏分了兩間床,一床睡了一個。
元魁手起劍落,便是一個,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可誰也沒想到,原本可以圓滿結束的暗殺,竟會因為一隻小小的野貓而破了功。
就在元山悄無聲息送了四個人上西天後,正準備悄然潛入蕭家二房的屋子裏時,他剛剛伸手接著縫隙懟開了一扇窗。
身形一閃,站到了窗戶前朝著屋裏看了一眼。
不等他看清楚,就突然從屋子裏竄出來一隻黑影,朝著他的麵門就撲了過來。
他還以為是屋內的人發現了端倪,朝著他扔出的暗器呢,抬手一撩,就將那黑影給撩開了。
他手背一疼的同時,那黑影因為撞到了窗棱,當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喵嗚……喵嗚……”
竟是一隻野貓!他抽劍想要殺了它,卻已經阻止不了驚動的發生。
“誰?”躺在外間羅氏和蕭滿床榻上的男人猛然起身,拿起擱在枕邊的長劍就朝著窗邊撲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劍出鞘。
元魁想要悄無聲息的補救,卻被逼的隻能提劍阻隔那人胡亂砍下的劍勢。
“乓……”
兩劍相撞,不但迸擊出了零星的火光,更有刺耳的聲音撕裂的一院的寂靜。
都是從戰場上過來的人,警醒度何其高,更何況是如此清脆的兵器撞擊聲,不過瞬息之間,其餘幾間房屋裏的人全部衝了出來。
“發生何事了?”
“有人潛入。”
衝出來的人發現靠著裏麵的兩間屋子裏沒有人衝出來,幾人於黑暗之中對視一眼,心下一屏,便已知處境危矣。
“哪裏來的小毛賊,竟敢打攪爺爺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