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大皇子夜嶺上殿祝壽。
他理了理膝前的袍子,溫潤儒雅的起身,手持一隻長方形的鑲寶石錦盒,緩步走入殿中,恭敬道:“兒臣祝父皇龍體康健,福壽永享,這是兒臣給父皇準備的壽禮,千年雪靈芝。”
千年雪靈芝?
聽到此物,宴中眾人嘩然,皆在席上小聲議論,一個兩個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女賓席上,馬伊伊看向歐陽楠馨,好奇的小聲問道:“馨兒,那千年雪靈芝很名貴嗎?作何,這些人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說完,向四周掃了幾眼。
歐陽楠馨百無聊賴的轉著一隻茶盞,解釋道:“千年靈芝產自清流城,普通的千年靈芝隻有藥用價值,但是,百年,千年的雪靈芝,就很名貴了,據說,一棵五百年的雪靈芝,可以增壽十年,更別說,大皇子的壽禮是一棵千年雪靈芝了,這種東西,少之又少,萬金難求。”
馬伊伊了然。
她水眸一轉,看向龍座上的北嶽帝,正見北嶽帝那雙幽深的眸中,有隱隱的笑容浮出。
收回視線,小聲對歐陽楠馨道:“這位大皇子,著實是比那個陸貴妃生的二皇子精明。”
歐陽楠馨輕抿一口溫茶,勾起唇角,不可否認。
胡公公聽說錦盒中裝的是千年雪靈芝,趕緊再次走下台階,從夜嶺手中接過東西。
崇德太後臉上露出笑容,吉祥和藹的看著夜嶺,然後對北嶽帝道:“皇上,這千年雪靈芝何其難得,嶺兒能以此作為壽禮,恐怕花了不少心思吧。”
北嶽帝並沒有附和崇德太後的話,但是卻笑著點頭,算是讚同她所說的話。
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北嶽帝中意的儲君,不是他所寵的二皇子夜璃,而是大皇子夜嶺。
壽宴之上,群臣皆在觀察北嶽帝的態度,暗自揣摩他的心意。
陸貴妃,二皇子夜璃,及陸家人見北嶽帝傾意於大皇子夜嶺,心中十分不快,尤其是二皇子夜璃,他瞥了夜嶺一眼,眸中露出明顯的恨意。
藏藍色的蟒袍之下,他握了握拳,心有不甘。
千年雪靈芝寶貴,他的赤金龜同樣珍稀,憑什麼,千年雪靈芝能討那老不死的歡心,而他的赤金龜卻不能?
夜璃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得咬牙切齒。
一個失了勢的賤種,也想同他爭奪皇位,憑什麼?
宴會繼續,觥籌交錯。
二皇子、大皇子向北嶽帝祝壽之後,緊接著,便是各國使者,文武百官,誥命夫人向北嶽帝賀壽。
宴過稍許,蔣知畫,已定的大皇子妃從席間連連娉婷的起身,再衣袂飄然的行道大殿中央。
她柳腰輕福,向座上的北嶽帝,陸貴妃,崇德太後行禮。
“畫兒恭祝皇上仙福同享,壽比南山,祝太後娘娘鳳體安康,福壽延綿。”
她一番體麵話說完,北嶽帝便笑道:“你這丫頭,嘴還真甜呢,蔣愛卿可是教了個好女兒啊。”
“畫兒鄙陋,皇上您過獎了。”蔣知畫揚起一雙杏花美目,看了北嶽帝一眼,嬌脆銀鈴般道。
儼然一副大家閨秀,謙虛,懂禮的作態。
女賓席上,馬伊伊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副作嘔樣。
她看了蔣知畫一眼,十分不削,輕輕嘀咕道:“這女人,不做作,難道會死嗎?”
歐陽楠馨聽到上官玉兒嘀咕,見她翻白眼的樣兒,有些滑稽,還有些俏皮,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看也不看蔣知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隻要蔣知畫不來招惹她,不糾纏大哥,那女人要如何惡心,如何做作,都不幹她的屁事。
除了馬伊伊外,女賓席上,許多閨秀都暗暗對著蔣知畫翻白眼,露出不削之色,尤其是那些身份沒蔣知畫高貴,卻又羨慕,嫉妒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