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傳誌和段梅花的行為,令人發指。
蕭滿足足踢了吳傳誌小半個時辰,才勉強壓下了心頭怒火,最後把他一腳踹到了吳段氏的腳下。
吳段氏急忙彎下腰把他扶了起來。
“當家的,當家的你沒事吧?沒天理啊,這年頭當外甥的竟然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大舅了,姓蕭的,你們欺人太甚!”
“段梅花,光天化日之下,你個當兒媳婦的都可以虐待婆婆,滿哥兒為什麼不能打你?往日大家隻是猜測吳叔吳嬸兒被你倆虐待,但都沒有證據,今時今日,你的惡行可是已經被我們都看見了,你休想狡辯!”
周叔想著剛剛吳段氏對待吳秦氏的那副嘴臉,忍不住站了出來,指著吳段氏的鼻子怒罵不止。
“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混蛋玩意兒的,若不是離得太遠,我真想帶著滿哥兒幾個到你娘家問問,你爹娘到底會不會教養兒女!”
吳段氏聽到周叔說話,不怕反怒。
“你個死老頭子鹹吃蘿卜淡操心,我們家的事與你何幹?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我……我是來看吳嬸兒的,又不是看你,我憑什麼要走?”周叔憋著一張臉,氣得不輕。
他在這個村子裏,算不上多有臉,但也從來沒有人敢說讓他滾的話,段梅花,是頭一個。
不等段梅花再反駁,站在周叔後頭的村長就上前一步。
“我們這個村也不歡迎你這樣的人,要滾也是你滾出去!”
村長的話,成功把吳段氏喉間的話憋了回去。
得罪誰,他們也不敢得罪一村之長啊。
村長見她不語,很是滿意。
自己這個村長,總算不是白當的,還有幾分威儀在。
“傳誌,段氏今日虐待你母親,被我等可是親眼所見,你身為親子,不聞不問,亦是大不孝,我要是把這事兒跟縣老爺說一說,你也是要吃些苦頭的,不過看在你娘的份上,我們就不與你為難了,但是你得寫下一紙契約,從今以後你妹沒將你娘接過去漠河村撫養,你夫妻二人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將老人接回來怠慢,虐打。”
吳傳誌一聽,皺了皺眉有些不樂意了。
“就這麼接過去嗎?那、那我也太吃虧了吧。”
村長聞言一驚,斥道:“你吃什麼虧了?老母有人伺候有人養老,你倆口子樂得輕鬆了,還吃什麼虧?”
蕭家的人忍不住瞪了吳傳誌一眼,紛紛冷哼。
吳傳誌竟像沒感覺到一樣,舔著臉就對村長道:“村長你光想這個了,也不想想,我娘今年都六十八歲了,再有兩年滿個七十能辦一場酒,她過世的時候還能辦一場,兩次酒席就能收不少人情份子錢了,那筆錢,怎麼地也得歸我這個兒子吧。”
蕭滿聞言,怒得抬起手就想給吳傳誌一杵子。
“吳傳誌,你還是不是個人?外祖母還活著呢,你就想著靠她老人家過世賺錢了?”
吳傳誌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兩步,又扯長了脖子道:“你不想,那你倒是把那些銀子先給我呀?別說的自己多大方一樣,我就不信你們不喜歡銀子。”
蕭城看著吳傳誌一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無恥模樣,一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手一伸,將蕭滿拉到自己身後,大步上前,道:“二哥,跟他費什麼話,讓我來,讓我把他打個半死,再給他銀子,讓他拿去抓藥好了。”
說完,拳頭一提,作勢就要打下去。
吳傳誌連忙拉著吳段氏往後退,一邊語無倫次道。
“你、你、你,我可是你舅,你要是打我,我、我……這兒、這兒那麼多人呢,你得賠醫藥費。”
醫藥費?蕭城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冷掀了掀唇,道:“哦?那你先讓我打了再說,我倒要看看待會兒誰會幫你這個畜生作證,隻要大家說沒看到,我再把外祖母帶上,你覺得咱們倆到縣衙去說理,縣官大人是信我還是信你?一個被兒子孝順奉養的老人家,誰會長成我外婆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