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陸顯剛身殘,此刻又聽說陸家商隊出事,一時氣血湧動,連咳嗽了幾聲,身子猛然晃了晃,“商隊出事,究竟出了什麼事?”
“大公子,您沒事吧?”侍衛見陸顯咳嗽得厲害,遲疑了幾秒。
陸顯眸中寒意一閃,冷聲道:“無礙,快說。”
“是。”侍衛被陸顯瞪得心驚,不敢再遲疑,趕緊如實稟道:“大公子,青流城城主剛下命令,從今日起,陸家商隊不允許再靠近青流城分毫,陸家開在青流的商鋪,亦全部被封。”
那侍衛說完,陸顯聽後,身子又晃了幾晃。
陸家經營藥鋪,其中的藥材幾乎來自於青流城,若是陸家商隊無法再進青流城,那麼,陸家名下的藥鋪便會麵臨倒閉的危險,再者,陸家在青流城開了數家商號,皆是賣北嶽國的華美服飾,胭脂水粉,以及工藝品,若是陸家在青流城的商號被封,那麼,他此前囤積的貨……
陸顯想得頭大,心亂如麻,青流城為何突然阻擾陸家商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青流城主行蹤詭秘,他確定他從未曾見過此人,更別說得罪此人了,青流城這般做,究竟是為何?
陸顯越想越頭疼,揉了揉眉心,看著侍衛,道:“先將陸家的商隊召回,再讓下麵的人核算一下損失,三日之內,本公子要知道具體損失了多少銀子。”
“是,屬下遵命。”侍衛拱手,恭敬道。
陸顯眉心跳動了幾下,頭疼欲裂,一番吩咐後,便衝著那侍衛無力的揮了揮手,“無事了,且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待侍衛離開之後,陸顯倚靠在床榻之上,揉著眉心,苦思冥想。
昨日壽宴,自己剛對那丫頭下了忘憂情,夜裏,陸府便被百名黑衣蒙麵人襲擊,那些黑衣蒙麵人不但傷了自己,還放火燒了顯築,陸家發生這些事情,有些像被人報複,難道真是那丫頭在報複自己。
陸顯想了想,繼而,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那丫頭報複自己,昨夜闖入陸府的百名黑衣蒙麵人,個個武功高強,形如鬼魅,那丫頭隻不過是白容之的女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百餘名刺客……
陸顯麵沉如水,劍眉高蹙,雙眸中閃爍著森森寒光,刻骨的恨意,藏於被中的手悄然握成了拳頭,十個指甲嵌入皮肉之中,握得指節咯吱作響,狠得咬牙切齒。
到底是誰!竟然敢毀他終生,這筆賬,這份仇,他陸顯銘記於心,永生永世不忘,遲早有一天會加倍在歐陽楠馨身上給討要回來。
此時清沐城楊府
蕭天寶跟著楊繡娘回娘家探親,本來她腹中的孩子還有一個月才會生的,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腹中一陣一陣有規律的陣痛。
緊接著,楊繡娘覺得身下好像有水流出。
蕭天寶就在楊繡娘的身邊,感覺到媳婦兒臉色不對,忙走過去將媳婦兒扶著一臉關切的問道:“繡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楊繡娘用力的抓著蕭天寶的大手,一臉緊張的將他看著,道:“相公,我好像要生了,你快去把娘和接生婆找來。”
楊繡娘是第一次生孩子,有些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媳婦兒說要生了,嚇得想要把忙抱了媳婦兒去床上,道:“繡兒,何爺爺不是說你腹中的孩子還有一個月才會生?怎麼突然就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