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卻是宋健逢七的時候,她得在家跟兒子一起給他燒七。
燒完之後,她就覺得疲累了,便沒再去那家幫忙。
“娘,我餓了。”兒子曜光忽然喊餓,但他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來一個紙包,打開一看,竟然是幾塊糕點。
“曜光,你這糕點哪兒來的?”其實那糕點她見過,正是那家辦喪事席麵上的一道菜。
可是那個一人分下來也就兩塊,曜光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他們給我的呀,他們都不吃,都給我了。”
農村人吃酒席,大人都會讓著孩子,宋郭氏便沒在說什麼。
宋曜光拿起一塊糕點卻先遞到了她唇邊,道:“娘吃。”
“你吃吧,娘不餓,你多吃點。”
“娘,你不吃的話,我也不吃,我一個人吃不香。”
然後,她就勉強吃了一塊兒糕點,曜光能吃,足足吃了三塊。
吃完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娘倆就暈乎乎的倒在了一塊兒。
閉眼的時候她還在想,難得啊,今天竟然這麼早就有困意了。
天知道那一個月她幾乎天天都會失眠到後半夜才會睡著,她想念亡夫,想念他們以前美好的日子。
誰知道,當她再醒來時,眼前的一切差點兒嚇得她魂飛魄散。
她是被一陣涼意冷醒的。
睜開眼,就看到天,還是黑的。
屋子,黑漆漆的,全靠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點著,才能夠看清屋子裏的一切。
那是她的房間。
而她,正躺在炕上,嘴裏,塞著一團帕子,雙手雙腳,被綁的死死的。
這還不是最可怖的,最可怖的是就在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趙奮。
“曉芳,你終於醒了。”趙奮見她睜開了眼,嘿嘿的就笑了。
“唔唔,唔唔……”她用力的掙紮,用力的用喉嚨叫嚷,無奈嘴上有帕子堵住了,她的叫喊呼救都變成了一道道悶哼。
然後,她看到趙奮隨手一揚,她用來洗臉的帕子噌的飛落到了臉盆上。
回過頭,視線熱切的盯著她。
“本來不想這樣的,本來……想讓你心甘情願跟了我的,可惜啊,你不聽話,不領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再然後……
那一夜,就是她一輩子忘不掉的噩夢。
他把她給玷汙了。
“曉芳啊,你別想著尋死,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嘞,你不是那麼喜歡宋健嗎?他的兒子難道你也不要了?那樣的話,你死了到地下去的話,宋健也不會要你的,他會恨你的,恨你是個已經不幹淨的女人,恨你拋棄了他的兒子。”
天麻麻亮,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嘴。
鬆開之前,說了那麼一段話。
他真是了解她。
從自己反抗沒用的那一刻起,就閉上了雙眼,想好了事後自殺。
可他卻連自絕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殘忍的毀了她自殺的勇氣。
她氣急了,撲上前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想要掐死他。
可他卻不閃不避,任由自己掐住他的脖子。
可是她沒有力氣,一夜折磨,她早已筋疲力盡,雙手都在顫抖,沒能立馬掐死他。
“你掐死我吧,如果你不怕宋曜光被人說成是野種的話,你就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