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進門,就聽見潘氏在念叨。
“這老趙家老一輩的都已經走了,現在這輩兒都還不算老,怎麼會突然死了一個?你爺爺剛剛沒看錯吧?”
“應該沒有吧,我剛剛也瞧見了,就是趙家的那一塊兒,隻是不知道哪家罷了。”羅氏聞言回答道。
潘氏又不禁好奇,道:“那到底哪一個死了?”
到底哪一個死了。
等蕭長鬆回家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以,當蕭長鬆過了一個多時辰回來之後,大家都紛紛圍了上去。
“老頭子,哪個死了?”
蕭長鬆聞言忍不住狠狠的歎了一口氣。
“哎,出大事了!”
“啊?”潘氏乍一聽蕭長鬆的話,整個人張大了嘴巴,好半天都沒合攏。
沈雲雙眸子微微一閉一合,心中那股子不安終於擴大。
“爺爺,不會是趙老歪死了吧?”
嫦蓮堂姐,不會真的去痛下殺手了吧?
“就是他死了,哎,死的那個慘……咦?你怎麼知道?”
吳氏這才想起前天晚上那事情,本來想和家裏人念叨來著,可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大家夥都回屋了,今天就忘了說。
“哎,我們昨天不是去村口買東西嗎?正好就撞到了他們吵架,說是……說是趙老歪……”
“靜姝,你不用說了,我都聽人說了,你說他也是……一把年紀了,還是長輩……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他現在被人殺死了,這會兒啊,是忙不開,明天一早,他們就準備去陳彭濤家堵人了,說是要把嫦蓮給抓去送官。”
殺死了?
一家子都忍不住背後冒出涼意。
誰啊?
竟然敢殺人!
“行了行了,都自個兒忙自己個兒的去,這事兒你們別聽,聽了害怕。”
幾個小輩聞言,眼中紛紛露出失落的顏色,不過太爺爺的話,不可不聽,盡管好奇不已,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留下一屋子大人,繼續議論著。
“爹,他怎麼死的?”吳氏問道。
“被人用刀子抹了脖子。”蕭長鬆說著還用手刀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比,沈雲雙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利刃破開血肉劃破頸動脈的聲音。
直接隔斷頸動脈,按照這村子的偏僻和落後的醫療條件,趙老歪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可見凶手對他是有多恨。
不過如果是嫦蓮堂姐做的,她也可以理解,自己的閨女被那麼一個人給糟踐了,不把房子捅破天,那恨是滅不了的。
“那血,流了一地,棉褥子都被浸透了,整個人就像脫了紅的死公雞,看著幹癟癟的,嚇人啊。”
蕭長鬆話剛落音,潘氏就給了他一拐子。
“那麼嚇人,你說得那麼細致幹什麼?”
羅氏和錢氏還不知道這回事呢,不由好奇不已。
“娘,你昨天跟雲雙去村口了,知不知道他幹什麼了?怎麼就會被人給殺了啊?”
吳氏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蕭長鬆。
蕭長鬆立馬尷尬的起身,拉著潘氏朝著屋內走去。
剩下婆媳幾個婦道人家坐在沙發上,繼續拉扯。
“那老畜生,前天上午竟然把湘靈丫頭給……給那什麼了,死了就死了,為老不尊的畜生,活該!”
“什麼?!”錢氏和羅氏,不禁異口同聲大聲驚呼起來,隨後意識到這不妥,忙又各自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怎麼可能啊?娘,他可是湘靈丫頭的爺爺輩兒啊,這……這怎麼能做這種事兒?”
“怎麼不可能?大嫂二嫂,你們是不知道,那家人,一窩歹筍!老子做了錯事,小的不想擔責任,不但不賠禮道歉,還大嗓門的吆喝著反過來往湘靈丫頭身上潑髒水呢。”
婆媳幾個就著趙老歪的事兒扯了一會兒的閑篇,就紛紛散了各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