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也看到了,你三嫂現在這個樣子沒有銀子好好將養是不行的,既然我去不了大宅子,那你們總得讓我以後的日子有法過吧。”
蕭福見蕭城怒了,不由轉了畫風,陪著笑臉,開始打親情牌。
老四向來寬厚純良,一定會給他留一條活路的。
蕭城也確實想給他留活路。
“三十兩,娘,給他拿三十兩給方氏看病,從今以後,他跟咱們再無關係,這輩子,他若再打擾我們一次,我就把他的腿打折!”
一個連親生侄女都可以罵作雜種,轉眼又能用剛剛死去的孩兒做由頭換銀子的男人,他蕭城絕不會與之為伍。
吳氏也是心都涼透了。
若是他是為了方氏肚子裏的孩子怒罵小魚,她也稍微好想一些。
可是這一轉眼……
那個孩子就成了他獅子大開口的工具了。
她都忍不住開始懷疑,方氏流產,是不是他們兩個人設計好的給自家挖的坑!
“好,我給,我給。”
說著,吳氏又朝著袖子裏伸進了手去,掏了半晌,掏出了另一錠二十兩的銀子,與剛剛那十兩合在一起,準備遞給蕭福。
蕭福卻不肯伸手。
“三十兩哪裏夠啊?老四,你這是要逼你三哥我去死嗎?不行,怎麼地也得一千兩,一條人命啊,一千兩已經夠便宜了。”
笑話,三十兩銀子,買他兒子一條命,他可不幹。
“你真的不要?”蕭城可不想管他那麼多,別說是一千兩,就是一百兩他都不會給!
“老四,你就當是個可憐可憐三哥我行不行?一千兩,我們四個人的吃穿用度,加上天賜娶親的聘禮和天芝的嫁妝,你就看在過去三哥照顧你的份上給我吧,難道你忘了你小時候,三哥背著你……”
蕭城當即一抬手,道:“蕭老三,你別說了,你說那些事,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小時候你就特別會偷奸耍滑的,小時候我是差點死在你手裏的?你都忘了?”
蕭城看著蕭福的臉,就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過往來,小時候娘去城裏頭買些棉布給他做棉衣,留了幾塊糖,讓他老實在家等著,是蕭老三把他的糖搶走了,把糖紙扔進了冰窟窿裏,害他一下沒把住,掉進去了,若不是大哥跳進去給他拽上來,他早就沒命了!
他現在居然還好意思提過去,真是可笑!
“老四,你……你怎麼能那麼說三哥呢。”該死的,沒想到老四居然還記得小時候那些事兒,他還以為……
“你別一口一個三哥,我可不認你,你這些負擔,都是你自己不肯努力造成的,所以,你隻能自己承擔,我和二哥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幫你分擔,至於你家兩個孩子的未來,就更輪不到我們來插手了。”
蕭城話音未落,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你家的孩子你自己管,與蕭四叔自然沒有什麼關係!”
“哪跑來的小兔崽子?我們自己家的事兒,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蕭福看著從家門外走進來的少年,不由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
“痕、痕兒!”方氏瞧見少年,顫抖的發出聲音。
“你們北嶽女子,向來講究個三從四德,方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應該很清楚吧?”沈雲雙看著方淑薔,唇角嘲諷不已。
“你……你閉嘴!”
沈雲雙抿了抿唇,不置可否,朝著旁邊退了兩步,將跟在自己身後的沈詢殷夫妻給讓了出來。
在看清沈詢殷夫妻的臉時,方淑薔不禁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詢殷和傅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