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一套輕紗羅裙,瞧著蕭天萍整個人就不一樣了,細柳纖腰,婀娜多姿,一身衣裙很好勾勒出了她嬌好的身段。
羅氏這個當娘的,十分了解自個的閨女,蕭天萍膚色白皙,兩邊麵頰,白嫩裏透出隱隱的粉霞色,這一身粉色的輕紗羅裙正好襯了她的皮膚。
秋慈心靈手巧,羅氏知道,平素裏,潘氏的發髻都是秋慈在打理,天大光亮之後,羅氏便專程找了趟秋慈替蕭天萍梳了個端莊秀麗的鴛鴦髻。
替蕭天萍梳發發髻,秋慈將手裏的木梳放在梳妝台上,銅鏡中映照出蕭天萍嬌好的麵容,秋慈盯著銅鏡看了兩眼,不禁笑道:“大小姐,你可真漂亮呢。”
蕭天萍的性子原本就端莊,穩重,再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她靜靜坐在銅鏡前,雙頰含羞,確實是難得的秀麗可人,誠然一個端莊的小家碧玉。
羅氏瞧著自個的大閨女,簡直是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道:“秋慈說得沒錯,咱家萍兒就是漂亮。”
蕭天萍聽了秋慈、羅氏的話,羞得更是雙頰發熱,嬌嗔道:“娘,哪有像你這樣誇自個兒閨女的,還幫著秋慈戲弄我。”
見蕭天萍嬌羞的模樣,秋慈、羅氏相視一眼,皆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清荷茶館
李仁仲知曉了李雷與蕭天萍的好事,知曉,李雷三月初五要上漠河村下聘,便特意放了兩人的假,跑堂的事情由李良與其他幾名夥計顧著,後廚裏,老劉多費些力氣,也能應付得過來。
天公也作美,初五這日,晨霧剛散去,和暖的晨光便籠罩了整個漠河村,金色的陽關穿過樹梢,映照在大宅院內,將大宅院映得暖洋洋的,增添了幾分喜色。
用過早膳之後,一家子人都在花廳裏等著李家的人上門。
花廳裏,錢氏麵滿笑容拉著羅氏聊天,笑得是連嘴都合不攏了,敢情就像是自個兒嫁閨女一樣。
錢氏瞧了蕭天萍幾眼,十分滿意道:“二弟妹,萍兒這麼一拾掇出來,可真是漂亮呢,真是女大十八變啦,想當年還是一個滿地跑的小姑娘,這一轉眼就要嫁人了。”
“可不是嘛,閨女長大了,我們都老了。”羅氏接過錢氏的話,歎息道。
沈雲雙靜靜坐在沙發椅上,把玩著手裏的白瓷茶杯,時而抿上幾口茶水潤潤嗓子,聽錢氏與羅氏聊著蕭天萍,她便將視線移到蕭天萍的身上。
突然間,她眸光微閃一下,注視到蕭天萍裙裳上的繡花。
“二嫂,萍兒這身衣服是你親手做的?”沈雲雙轉目看向羅氏,挑著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頗有興致的問道。
羅氏笑了笑,看著沈雲雙,點頭道:“是呢。”語氣頓了頓,又打趣道:“弟妹,莫不是你也想要一身?”
不待沈雲雙開口作答,便又接著道:“若是弟妹喜歡,二嫂幫你做一套就是,等天萍的婚事辦完了,二嫂手頭上有空了就做。”
沈雲雙見羅氏樂得一臉高興,倒是說的真心話,便也不打斷她,待她絮絮叨叨說完之後,才含笑道:“二嫂,我不要衣裳,我是看萍兒衣裙上的繡花別致出彩,十分喜歡,就隨口問問,二嫂,你的手可真巧。”
待沈雲雙將話說完,錢氏笑了笑,接過話,道:“四弟妹,萍兒衣服上的繡花,可不是你二嫂繡的,是蓉兒跟小慧小魚一起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