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喜處理的手段風行雷,當日傍晚,他便提了個瘦骨嶙峋的婦人,丟在了白容之的麵前。
甘竹院的書房內,白容之一派懶庸的仰靠在書案前,他手裏正端著一本閑書在看,直到鴻喜將那瘦骨嶙峋的婦人丟在了他的書案前,他才神色懶庸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挑著一雙桃花目,視線落在那婦人的身上,略微停了停。
鴻喜見自家公子爺正端視著那婦人,便恭敬道:“公子爺,這婦人姓嚴,乃是那吳癩子的媳婦,事情正如公子所料,幸好屬下及時趕到,才救下了這嚴氏。”
嚴氏才從刀口下逃出來,此刻又進了這處豪華的大院子,一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公子,您行行好,求你放過我吧,我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巴,”嚴氏瑟瑟發抖的看著白容之,她尚還摸不清情況,便對著白容之一陣亂求情。
白容之未理會她的話,冷聲道:“本公子不殺你,隻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本公子,明日再將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去府衙交待清楚。”
“不,我不說,我不能說,說了我得死,”嚴氏戰戰兢兢道。
白容之聽了嚴氏的話,瞬間就將臉色沉下,冷聲聲道:“你若是不說,現在就得死,本公子敢保證,就算放了你,你前腳剛踏出大門,後腳,指示你做事情的人,便會殺你滅口,今晚若不是本公子的人及時趕到,你已經身首異處了,若是你肯老老實實的交待,本公子還能保你再多活一些時日。”
嚴氏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出一些門道了,原來今夜的那些黑衣人是想要殺她滅口,而眼前這位公子救了自己。
見嚴氏戰戰兢兢的伏在書案前,白容之拿了玉扳指在手裏把玩著,道:“說,還是不說,你自己掂量掂量。”
白容之與嚴氏婦人說完,便將後背喂入身後的雕花木椅之中,繼續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一副我不著急的模樣。
嚴氏回想起剛才在刀口下的情景,嚇得整個人更是哆嗦得厲害。
原本以為幫那些人辦了事情,她便可以得了錢財離開京城,不曾想那些人會在事後殺她滅口,如若今日不說,踏出這院子,她必然會再遭毒手。
鴻喜站在一旁,他見嚴氏久久不開口,便逼問道:“你那相公平日嗜賭成性,早敗光了你家裏的錢財,近日如何這般有錢上仙鶴樓大吃大喝,嚴氏,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吧。”
白日鴻喜去吳癩子家時,隻發現他家裏還剩了些破舊的家具,以及盆盆碗碗,再無其他值錢的東西了,家中且是如此境況,那上仙鶴樓大吃大喝的錢財是從何處得來的。
鴻喜將話說完,一雙眼睛盯在了嚴氏的身上,白容之卻半點也不著急,繼續把玩著玉扳指。
如今嚴氏已經走投無路,不怕她不說出實情。
嚴氏思想了良久,果然開口道:“公子,隻要你能保證我的安全,我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終於等到了嚴氏開口,白容之用手肘支著木椅的扶手,然後坐起身子,他將手裏的玉扳指套在大拇指上,道:“這是自然,隻要在本公子的府上,本公子便保你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