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見趙氏越發哭得帶勁,幾點唾沫星子還濺到了弟媳婦給她買的新裙子上,心裏頓時就覺得犯惡心。
越發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盯著趙氏,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從沈鴻手裏一把拿過斧頭,再幹脆利落的將斧頭搭在了趙氏的脖子上。
趙氏覺察到脖間一陣涼意,小心謹慎的側目一看,正好見著一把斧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頓時就嚇得魂飛魄散,僵著脖子不敢再亂動分毫,也不敢在亂嚎半句。
“嚎啊!咋不嚎了?”羅氏持著斧頭,冷沉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盯著趙氏,冷聲道。
聽了羅氏的話,趙氏慢慢的揚起頭來,膽怯生生的看著羅氏,求饒道:“春桃啊,不不不!二妹子啊!是大嫂我嘴巴臭,我不嚎了,你快把斧頭拿開吧,啊?”
羅氏一想著趙氏的所作所為,就想一斧頭了結這等心腸歹毒,又貪心的婆娘。
手下的斧頭半分都未挪動一下,繼續搭在趙氏的脖子上,陰沉著一張臉,她今兒就好好教訓一下這惡婆娘,否則這婆娘還真以為他們好欺負了。
沈雲雙就靜靜的窩在馬車上,輕輕抿著唇畔,至始至終都未讓羅氏收手,完全是縱容羅氏的行為。
像趙氏這等跳梁小醜,最好一次性將她嚇到骨頭發軟,永生永世記住今兒的教訓,否則日後還得惹出更多的麻煩事情,以為二嫂是怕了她呢。
蕭滿瞧著自家婆娘將一把斧頭架在趙氏的脖子上,一時也有些驚嚇到了,緩了緩情緒,低聲道:“弟妹,讓你二嫂嚇嚇就好了,可別真鬧出人命嘞。”
沈雲雙知道蕭滿在擔心什麼,微微側目,含笑道:“二哥,你不必擔心,二嫂她有分寸的。”
雖然趙氏這婆娘尖酸刻薄,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既然羅大伯沒什麼事情,要了她的命,倒是不至於,二嫂心裏自然清楚殺人償命這個道理,無非就是?把斧頭架在脖子上,讓羅家大房的人曉得什麼是害怕罷了。
羅春德哆嗦著腿腳,艱難的走到羅氏的麵前,十分頹廢道:“二妹,你就饒了你大嫂這一回吧,你大嫂不是個人,你是個知事,懂事的,就甭和一個瘋婆子計較了,行不?”
羅氏一改常態,絲毫不賣羅春德情麵,諷刺道:“趙三妹不是人,春德大哥,難道你就算是個人嗎?”
羅氏叫一聲春德大哥,乃是羅春德隻是性子軟弱了些,在家裏做不得主,說不上話,隻能被趙氏母子三人牽著鼻子走,本質良心算不得太壞。
羅春德聽著羅氏還叫一聲自個兒大哥,心裏稍微好受一些,卻也越發覺得慚愧。
看著羅氏,唉聲歎氣道:“二妹啊,你罵得對,我不是個人,將瑾哥兒,念姐兒都趕了出家門,我連豬狗都不如,霸占了二叔的地……”
羅春德還想往下說,羅氏卻有些聽得不賴煩了,打住他的話,語氣淡然道:“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這時候再舊事重提,有意思嗎?”
羅春德此時也是害怕極了,但是那把斧頭還架在自個兒婆娘的脖子上,就算春桃不將自個兒當大哥待,也得硬著頭皮,厚著臉皮求一番。
語氣裏夾帶了幾分慚愧之意,道:“二妹啊,你看,你大嫂也嚇怕了,你就把斧頭收起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