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自從這茉莉花茶與新品糕點推出以來,深受青沐城甚至京城裏的人們喜愛,賣出第二天就已全部斷貨了,李仁仲當下派人去找沈雲雙,大量的收購製作糕點的原料。
漠河村的村民年年都會空出一小片地來種植這些個豆子,收成的時候作為飼料來飼養家禽,沈雲雙一人肯定是搞不到那麼多的豆子,所以就跟趙義商量著村子裏的豆子都一文錢一斤給收了。
豆子本就是不值錢的東西,一聽有人要三文錢一斤收,大家都樂不得把家裏那十多斤豆子給賣了,沈雲雙還叫來了蕭城跟天寶一起叫過來幫忙清洗、晾曬,研磨成粉,李仁仲在三文錢一斤給收了。
沈雲雙腦子一轉,覺得這樣並不可行,想出了個法子,每天限量出售,先到先得,物以稀為貴,什麼樣的東西吃多了一樣會膩,糕點本就是高利潤,想推出新品,最主要的還是原料問題。
==京城鈺霖山莊內==
此時雖正值盛夏,但鈺霖山莊內卻格外涼爽,鈺霖山莊內院湖麵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像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翡翠傘似的,把湖麵蓋的嚴嚴實實的。
在湖中央有一座湖心亭靜靜地佇立在那兒,金碧輝煌的琉璃瓦,綠色的簷上雕著各種各樣的精美的花紋。亭的周圍有八個翹角,每個翹角上都係著一隻銅製的風鈴。
透過紗幔隱約可見兩名人影在亭內相對而坐,此時一陣清風輕輕拂開紗幔。亭中兩名年輕男子正在慢慢地品茶。
“此茶還真不錯。”說話的是穿著白色衣物的年輕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正如是,陌上公子,溫潤如玉。
對麵的人一襲黑色長袍,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黑衣男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俊,微仰著頭看著對麵的好友。
“聽說你是有婚事的人了?”端起好友遞過來的茶,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皺眉。
對麵的白衣男子一聽,溫潤如玉的臉上泛起黑色,道:“你能不戳人心窩子嗎?”
對麵的黑衣男子人放下手中茶杯,道:“你有辦法讓我不娶那個女人?”
白衣男子當垮下臉,自暴自棄地道:“沒有!”
蔣老頭放下話來,隻要自己娶蔣知畫為妻,郭家就會鼎力支持白家,現如今白家在京城的門麵都因為交不起稅收,關門大吉了,隻有‘仙鶴樓’還在苦苦支撐,祖母愣是做主把婚事給他定了,整個白家都在逼著他娶那個女人進門,他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在這躲清淨。
隻見黑衣男子優雅地揮了揮寬大的衣袖道:“你準備在我這兒待到何時?”
白衣男子一聽,雙眼緊盯著黑衣男子道:“你趕我走?”
黑衣男子勾唇一笑,道:“楠馨在‘仙鶴樓’推出新品,生意很火爆,你說你那二叔會怎麼做?”
白衣男子驚道:“你說什麼?馨兒回來了?”
黑衣男子頭微微一轉,道:“你每日在此躲清淨,外麵的事你怎會有所聞?”
白衣男子聽罷,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急匆匆的就走遠了。
黑衣男子靜靜從桌上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略帶嫌棄地道:“無愁,你去送他一程吧。”
話落,便見一名身墨青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涼亭中。
無愁當然知道紫衣男子口中的“他”是誰,無愁道了聲是,便追著剛剛白衣男子而去的方向飛略而去。
黑衣男子獨坐亭中,閉目輕歎……
正當白衣男子趕回自家前院時,正見他的‘好’二叔白山,帶著一群家丁,將院子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在白山身邊,站著他的獨子,白氓之。
“大嫂,你就讓楠馨把配方交出來吧,那可是關乎‘仙鶴樓’的生死,她如果為了白家好就不應該為了一己私欲而著這樣做。”白山大氣凜然道。
白衣男子聽得隻想冷笑,這個偽君子!
“二弟,楠馨是我女兒,我了解她,她不會做對白家不利的事。”
歐陽瀾臉色沉冷,義正言辭,護著身後的歐陽楠馨一臉憤怒的看著白山。
“大嫂啊,雖然我不知道楠馨是從哪搞來的配方,但是‘仙鶴樓’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皇家也有意跟白家詳談進貢減稅之事,如今她卻量產了,這不是擋了白家的財路?你難道就如此放縱她胡來?!”白山臉色一沉,苦口婆心道。
“大伯娘,你最好讓她趕快把配方交出來,不然,我爹也沒有耐心了!”白氓之冷厲的看向歐陽瀾身後的歐陽楠馨。
“呦,二叔今個兒好大的陣仗啊?”白衣男子從房內走出,嘴角勾著一抹冷笑,緩緩而來。
“容之,你回來了?!”看到白容之,歐陽瀾的眸中閃過一絲寬慰,但還是緊緊把歐陽楠馨護在身後。
“娘,讓你擔心了。”白容之對自家娘親安慰一笑,然後對歐陽楠馨道:“馨兒,你放心,有大哥在,誰也動不了你。”
歐陽楠馨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拉著自己的娘親往一旁移了幾步。
她並不想與這些個利欲熏心的東西多費口舌,不能因為他們而亂了陣腳,明日就是推出火鍋的日子,不能出差錯。
“白容之,你終於舍得回來了!”白氓之看到白容之,眸中射出兩道憤恨的光。
“像你們父子這樣的廢物,連一個門麵都撐不起來,就該夾著尾巴好好做人,有什麼臉來這裏嚷嚷?!”白容之冷笑。
“你……”白氓之指著白容之的鼻子,氣得渾身抖,道:“你罵誰廢物?!”
白氓之身旁白山臉色也瞬間變得黑沉:“白容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叔?不僅不知悔過,竟然還口出狂言,來人呐!把他給我綁起來!”
“是!”那幾個家丁應了一聲,然後氣勢洶洶地向白容之圍去。
白容之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打算好好大幹一場。
“白容之,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不然,我想那蔣家千金,應該是不會介意自己有個缺胳膊少腿的丈夫吧?”白山冷冷警告。
缺胳膊少腿的?!
白容之冷笑,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蔣家的女婿,他可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