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服下了龍涎丹之後,不到片刻的時間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淤血,人也漸漸的轉醒了過來。
古若漓一見,馬上扶起馬風,關心的問道:“師兄,你覺得怎麼樣了?”
馬風幽幽的睜開眼前,發覺自己正躺在古若漓的懷中,心中一陣的激動,險些一口鮮血又吐出來。
馬風挺身坐起,離開了他十分不想離開的溫柔鄉,穩定了一下心神之後,這才說道:“我感覺體內突然出現了一股能量,如今遍布全身,通體舒暢。剛剛戰鬥後所留下的內傷,如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師妹,你是否給我服了什麼靈丹妙藥,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古若漓聽完馬風的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她看向一旁的冷俊,說道:“這多虧了冷俊的龍涎丹!”
“冷俊?”
馬風順著古若漓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了穿著紫色盔甲的冷俊。猛然看到那身盔甲,馬風也是一愣,脫口而出問道:“冷俊,你怎麼在這裏,你這一身……”
冷俊從馬風的眼神之中就已經猜到,他也對自己有所懷疑。於是急忙說道:“馬大伯你別誤會,這盔甲是我用來掩護身份的。”
於是,冷俊又將進入古戰場之後的事情向馬風和西平宗的人說了一翻。說完之後,冷俊這才說道:“馬大伯、古姑姑,襲擊你們的人是否和我穿著同樣的盔甲?”
古若漓點頭說道:“沒錯,而且實力都不弱。如果不是我們人數占優的話,恐怕也無法將他們擊退。”
冷俊聽完,一皺眉頭說道:“這就奇怪了,這身盔甲有一種特殊的功能,可以吸收元力的攻擊。古姑姑,你們是用什麼辦法將他們擊退的?”
古若漓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梅大同就尖叫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你唄我刺中竟然毫發無傷。”
在石林穀的時候,梅大同曾經敗在過冷俊的手下,為了此事他一直都耿耿於懷。自那以後,梅大同苦練武技,終於突破了元力的限製,達到了元力覺醒的程度。可沒想到,這次遇到冷俊,他全力的一擊竟然如石牛入海一般,沒有傷到冷俊分毫,這讓他感到十分的灰心。現在聽到冷俊說出紫色盔甲的秘密,他這才重拾信心。
古若漓趁著梅大同說話的空檔,偷看了一眼身邊的馬風,恰巧馬風此時也在看向她。古若漓與馬風雖然不是夫妻,可是畢竟從小便生活在一起,幾十年來也未曾分開過。兩個人根本不用言語,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從古若漓的眼神之中,馬風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同樣用眼神回複了古若漓。古若漓得到了馬風的同意之後,這才對冷俊說道:“與那些紫衣騎士交手的時候,我們也感覺到了異樣,所以我們使用了西平宗所獨創的武技,這才講他們擊退!”
冷俊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古姑姑,是什麼獨門武技,竟然這麼厲害?”
古若漓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
古若漓為人謹慎,即便是冷俊剛剛救了馬風,可是她始終沒有對冷俊完全的相信。畢竟冷俊出現的時間點太過於巧合了。他們剛剛擊敗了那些紫衣騎士,冷俊便出現了。因此古若漓心中還有有些懷疑,擔心冷俊其實是那些紫衣騎士派來刺探他們秘密的。
馬風的性格卻與古若漓恰恰相反,他見古若漓有些遲疑,便開口說道:“師妹,冷俊不是外人,這種事不必滿他!”
馬風對冷俊說道:“這事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古姑姑。當年我們西平宗遷移到了石林穀之後,你古姑姑在穀中發現了一個地穴。在那地穴之中的石壁上刻著很多古代的文字,經過數載的破譯,終於知道那原來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部武技秘籍。秘籍上記載的是一種完全有別於我們現在所使用的元力,而是另一種強大的能量。雖然那石壁上麵的文字十分的難懂,又有很多因為年代久遠而造成了殘缺,可是你古姑姑還是在其中總結出來一套陣法。而剛剛,我們就是依靠這套陣法,才將那些人擊退的!”
冷俊聽完,不由得疑問道:“既然如此,馬大伯為何還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馬風聽了冷俊的問話,突然老臉一紅閉口不言了。一旁的古若漓卻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馬大伯托大,那群紫衣騎士撤離之前,他竟然獨自一人追了上去。結果與那群紫衣騎士的頭領互攻了一掌,這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冷俊“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那人占了這盔甲的便宜,不然怎麼會是馬大伯的對手!”
馬風一聽,急忙說道:“沒錯,沒錯,就是冷俊說的這樣。若不是那人的盔甲能吸收元力,我又怎麼能輸他。”
古若漓再次白了他一眼,並沒有繼續理會馬風,而是繼續向冷俊問道:“你剛剛說,那群紫衣騎士是天神族的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冷俊說道:“其實這裏的一切都是天神族的陰謀,他們炮製《地陰魔典》的虛假傳說,目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將大陸上的高手都集中到這古戰場來。然後再借助這紫霧,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說著,冷俊便將紫昊告訴他的事情,避重就輕的向這古若漓他們描述了一番。
古若漓與馬風,還有那一眾西平宗的劍士們聽完冷俊的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還是古若漓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說道:“若果真如此,這實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不過,依照你這麼說的話,這件事到是不無可能啊!”
馬風扭頭看向古若漓,問道:“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相信,那群紫衣騎士是天神族的人?”
古若漓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依照目前這種情況,再加上冷俊的說法,恐怕是也八九不離十吧!”
馬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古若漓解釋道:“很簡單,三十六宗雖然各自為政,統治著天神大陸的三十六座宗派大城。可是實際上各宗派卻依然要受製於四天王和神宮。說穿了,各宗派不過是天神族用來統治天下的工具罷了。既然三十六宗隸屬與神宮,那麼三十六宗出事的話,按理說神宮是不會不聞不問的。且不說除了天神族之外,還有什麼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就說我們困在這裏這麼多天了,按理說天神族早已經有所警覺才對。況且《地陰魔典》要在古戰場出世的傳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天神族卻對此一直不聞不問,隻憑這一點就十分可以了。”
冷俊說的話,馬風或許還有所懷疑。可是聽古若漓這麼一說,他卻是深信不疑了。這並非因為馬風一直心儀古若漓,更主要的是古若漓在西平宗的身份除了是馬風的師妹之外,還擔任著“軍師”的角色。西平宗大大小小的事物,背後其實都是古若漓在出謀劃策,而馬風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執行者的角色的。
馬風一陣唏噓之後,說道:“如果是這樣,那的確如師妹所說,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對手是天神族的話,我們的勝算可就太低了。”
古若漓聽了馬風的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冷俊問道:“冷俊,你是否已經有了什麼計劃了?”
冷俊一笑,說道:“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古姑姑,其實也並非有什麼計劃,我隻是想說獨步木成林、單絲不成線。想要對付天神族的話,首先必須將各宗派聯合在一起,我們才有對抗天神族的本錢。不然的話,最後隻能落得個被各個擊破的下場。”
古若漓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目前最需要做的。我聽說你已經重新接掌南巧宗了,隻是據我所知,這一次南巧宗的人雖然到了點兵台山穀,卻沒有來到古戰場。那麼。你現在已經聚集多少個宗派了呢?”
冷俊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瞞古姑姑您說,我剛剛來到古戰場兩天,南巧宗的人也正如姑姑所說,全部都在穀外。如今已經確認聯係到的,也隻有西慧宗一宗而已!”
古若漓聽完冷俊的話,她心中剛剛打消的對冷俊的懷疑,又升起了不少古若漓有些驚訝的說道:“什麼?你說你剛剛進入古戰場兩天?這古戰場四周都已經被紫色霧氣所籠罩,你是如何進來的?難道說,你知道離開的方法?”
冷俊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什麼離開的方法。我是遇到了一位高人,就是將天神族陰謀告訴我的那個人。他傳授給我了一種方法,可以短時間內不受紫霧的影響。隻是這種方法隻有我一個人能用,根本無法帶所有人出去。所以,想要離開這裏的話,還是隻有打敗天神族這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