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眼健全的正常人與一個瞎子打架,瞎子不一定會輸。因為經年累月處於黑暗之中,瞎子早已經習慣了用其他的方式來感知周圍的一切,雙眼反倒是不那麼重要了。
可以,若是一個正常人,雙眼突然失明的情況下再與另外一個人正常人大家的話,那麼勝負就沒有懸念了。
而薛青峰這一招卻又不同,他這一招使得他與藍夢愁都成了瞎子。可是薛長風卻有一門絕技,那便是可以感知到其他人的元力。
在這個薛青峰所創造出來的濃霧空間之中,薛青峰和藍夢愁都是瞎子,可是薛青峰有了感知的能力,自然就成為了一個已經習慣黑暗的瞎子。一個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瞎子與一個剛剛失明的瞎子對戰的話,那勝負也一樣沒有懸念了。
薛青峰這是第一次在與人對戰中使用這一招,不過他卻信心滿滿,因為他認為在這個迷霧之中隻有自己可以感知的對方的存在,那自然是勝券在握了。
於是,在濃霧形成之後,薛青峰並沒有給藍夢愁太多的機會,他手中的青皇劍已經毫不留情的向著藍夢愁刺了過去。
薛青峰覺得這一次自己絕對贏了,可是偏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絕對的事情。他這一劍刺了過去,在濃霧中什麼都看不見的藍夢愁卻輕易的閃開了。
薛青峰一時之間不敢想在,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剛剛與九個交手過有些疲累了,感知能力有所下降所以刺錯了方位。於是,他重新收斂心情,再一次揮劍向著藍夢愁刺了過去。而這一次依然是毫無意外的刺空了。
一次可以說是是因為自己感知錯誤,那麼第二次要如何解釋呢?為了說服自己,薛青峰還是給出了一個解釋,那就是“巧合”。
薛青峰心中一發狠,猛地向著藍夢愁的方向刺出去了數劍,可是結果卻依然毫無例外,他刺出去的劍都落空了。
薛青峰心中大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就在他驚訝的時候,一直處於躲閃狀態之下的藍夢愁終於出手了。
藍夢愁張開雙臂,雙手之中各自出現了一個元力球。而這兩個元力球也非常的古怪,並非她原本所使用的金色元力球,而是有金色,有黃色,有藍色,有紫色,甚至還有灰色的五彩元力球。
隻不過這霧氣實在是太濃了,以至於連藍夢愁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元力球的變化。等到她雙手中元力球形成之後,藍夢愁雙掌一合,兩顆元力球便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大的元力球。
最後,藍夢愁雙手向回一拉,然後向前一推,那元力球便形成一道元力波,直衝著薛青峰而去。
等薛青峰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時候,那元力波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在薛青峰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正好被那元力波擊個正著,薛青峰的身體頓時因為那元力波的衝擊力而飛了出去。
隨著薛青峰被元力波給擊中,那濃厚的霧氣也被藍夢愁的元力波給衝開,然後消散開了,藍夢愁的雙眼也終於又能看到東西了。
薛青峰被元力波擊出去很遠,撞到了一排沒人坐的椅子。他從一堆雜亂的椅子之中剛剛站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內傷還是因為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等到薛青峰再次回答高台中央的時候,負手而立的藍夢愁這才問道:“你還要打嗎?如果還想打的話,就繼續出手吧!”
薛青峰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說道:“連我最得意的一招拿姑娘你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我還有什麼臉再與你打下去呢?這一場是我輸了,不知道姑娘你可否將名字告知呢?”
藍夢愁一笑,說道:“這個當然,我叫藍夢愁!”
“藍夢愁!”
薛青峰將藍夢愁的名字念了一遍之後,說道:“薛青峰受教了!”
說完,薛青峰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看一眼,徑直向著高台的一處樓梯走去。來到樓梯旁,薛青峰並沒有走下樓梯,而縱身一躍便從高台之上跳了下去。
落地之後,薛青峰頭也沒回的便朝著山穀外疾馳而且。
看到薛青峰離開,薛彩翎急道:“爹,哥哥走了,這怎辦啊?我去把他給追回來!”
薛長風攔住了薛彩翎,說道:“算了,讓他去吧!”
知子莫若父,薛青峰此時此刻的心情,薛長風自然是最明白不過的了。所以,他阻止了想要追出去薛彩翎。
薛彩翎並沒有去追薛長風,可是另外一個人卻去了。在薛青峰躍下高台朝著山穀外疾奔而去的時候,高台上麵卻站起了一個人,也是同樣的越下了高台,順著薛青峰離開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這個人身材瘦小,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名女子。而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北理宗宗主林夢雪。
薛長風阻止了薛彩翎去追薛青峰,他自己卻站了起來。
薛長風邁步走到高台的中央,衝著正要返回座位上的藍夢愁一抱拳,說道:“姑娘且慢,笨天王有些話要問你!”
藍夢愁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薛長風問道:“怎麼,你也要向我挑戰不成?”
薛長風搖頭說道:“不,我隻是有些話想問問姑娘而已。”
藍夢愁“哦”了一聲,說道:“有什麼話你問就是了。”
薛長風點頭說道:“姑娘身手不凡,實力高強,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宗派,是何身份?”
藍夢愁一笑,說道:“問的這麼想起,難道說是想日後向我報複嗎?算了,就算你們想要報複我也不在意,告訴便是了。我叫藍夢愁,不屬於任何的宗派。若說身份嘛,這算不算一種身份呢?”
說著,藍夢愁撩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腰間的那塊西天王印,並且向著薛長風的方向搖晃了一下。
薛長風一見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原來是西天王,如此說來,小犬這次會敗在你的手中,倒也是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