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千暮雪和竹青筠也已經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聽到那人的說話,千暮雪不由得怒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遜?”
那人咧嘴一笑,說道:“好說,我乃是海神島水島島主座下,巡海官蔡基隆。本官看上你們這輛馬車了,打算獻給我們島主大人當作出行的座駕。識相的把馬車留下,本官還會放你們一馬。不識相的,嘿嘿,別怪我們車也要,人也要。看你們幾個娘們張的都還不錯,正好送給我們島主當個小妾什麼的。”
蔡基隆頓了一下,又看看千暮雪說道:“不過你就老了點,頂多能當個老媽子,伺候我們島主洗個腳什麼的。哈哈哈!”
蔡基隆的話,頓時又讓給他一起的那些人都大聲笑了起來。
張廚子一聽,哪容得了他如此侮辱千暮雪。他大喝一聲,手中馬鞭向著蔡基隆的方向一甩,頓時一道元力波便朝著蔡基隆的方向衝了過去。
蔡基隆顯然有些驚訝,因為剛剛張廚子與他手下交手的時候,並沒有顯示出這麼強的實力。
蔡基隆急忙將將手中的魚叉向前一插,正好插中了那劈過來的劍氣波。然後他猛得向上一挑,那原本無形的元力波就好像是一件東西一般,被他整個給挑了起來。
張廚子的這一招和冷俊的半月斬有些相似,那打出去的元力波並沒有在他的控製之下。被蔡基隆挑飛之後,那元力波已經不能再返回來了,就那樣直直的向這天空飛了過去。
張廚子原本是挾怒出手,可是當他看到蔡基隆竟然詭異的將自己的元力波給挑飛之後,這才冷靜了下來。他定睛看去,隻見那蔡基隆手中的魚叉頂部,此時正閃爍著點點金光。很顯然,他已經是在那魚叉之上灌注了元力進去。
不看的這點還好,看到這點之後,張廚子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蔡基隆的元力應還沒有達到覺醒的程度,可是他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元力波給挑飛,這太讓人感到奇怪了。因為即使是元力覺醒者,最多也隻是用自己的元力波將對方的元力波給化解而已,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改變別人元力波的事情。因為這樣的話,豈不是等於對方可以控製自己的元力嗎?
張廚子當然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他拎著馬鞭向前走了幾步,衝著蔡基隆說道:“你過來,我要為你剛剛口出不遜付出代價。”
蔡基隆隻與張廚子交手了一招,便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麵對張廚子的挑戰,他自然是不肯出手的。他嘿嘿一笑,說道:“想和我打?這就要看你夠不夠資格了。你先打得過我手下再說吧!”
說完,蔡基隆轉身對身邊的十名手下說道:“一起上,使用捕鯊大陣!”
那十名海神島的人同時應了一聲是,便各自抽出自己的兵器,然後上前將張廚子圍在了中間。
這群人手中的武器奇形怪狀什麼樣的都有,有人使用和蔡基隆一樣的魚叉的,還有使用魚槍的,當然也有用普通長劍。最奇怪的還要說是有兩個人,手中各自拿著一隻漁網。
這漁網既可以遠程攻擊,又可以一次攻擊一定的範圍,如果運用好了確實是一件很好的武器。特別是在以一敵眾的情況下,往往可以占有很大的優勢。可是現在的情況剛好相反,他們十個人圍攻張廚子一個人,這兩個拿漁網的似乎就顯得有些多餘了。因為他們一旦撒網下去,豈不是連自己人也都網在其中了嗎。
不過這種顧慮顯然是多餘的。這群海神島的劍士,他們正如蔡基隆所說的那樣,使用的一種配合得非常熟練的陣法,叫做“捕鯊大陣”。
顧名思義,這個陣法是他們在獵捕鯊魚的時候所使用的。然後再經過改良之後,用在了對付人的身上。
鯊魚是大海之中的猛獸,在海中很少會遇到對手。這個陣法連鯊魚都可以捕到,就可以看得出其中的厲害之處。
這群人一共分成了三波,其中使用長劍的和使用魚叉的一共有六個人,他們圍在張廚子的周圍,輪番向著張廚子進行攻擊。使用魚槍的一共有兩個人,他們是第二波。他們趁著張廚子與他們人交手的空隙,便會使用魚槍向著張廚子射出短箭。而那兩名手拿漁網的,則是一直圍繞著他們在轉圈,暫時看起來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些人實力都不弱,至少看起來不會比蔡基隆弱。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已經開啟了本命元力,而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散發出點點金光,顯然元力都已經到了即將覺醒的狀態。就連那兩名使用魚槍的,他們每射出一箭,都會帶起一道金光,顯然他們的實力也並不差。就連那兩個手拿漁網,他們手中的漁網也都一樣閃著金色光點。
張廚子這些年雖然一直以一個廚子的身份待在地神東宮之中。不過他的武技並沒有因此而放下。相反的,因為平時除了做做飯之外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他大多時間都在研究武技。
張廚子是屬於那種一根筋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認準了千暮雪之後便一直不離不棄的追隨在他的身邊了。而這種人有一種好處,認準了一件事便會不計後果的一直做下去。
練武有一句老話,叫做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狠。張廚子一門心思修煉西滿宗的元力口訣,最後竟然讓他意外的殺出一條血路來。原本是被天神族設下了限製,絕對不能使得元力達到覺醒的宗派口訣,在張廚子的不斷修煉竟然突破了天神族設下的限製,使得他的元力也達到了覺醒的程度。
元力覺醒與未覺醒,看似隻有一線之隔。可是,正所謂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就隻是這麼一線隻隔,兩者之間的差距便是巨大的。
雖然張廚子手中隻是一條普通的馬鞭,可是元力覺醒之後的他,同時應付著十個人的攻擊,依然顯得十分的從容,並沒有落在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