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白了方剛一眼,說道:“你當初死皮賴臉的非要拜我為師,我現在收了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尊重我一些呢?”
方剛“嘿嘿”笑道:“小師父這話又說錯了,我隻是按照事實來稱呼你罷了,怎麼說我不尊重你呢?”
莫凡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管,既然你拜我為師,就得聽我的,否則休怪我會逐你出師門!”
方剛依然笑道:“小師父此言差矣,你如果能輕易的將我逐出師門,當初也不會收我為徒了。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莫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的沒有想到,這方剛竟然無賴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如果不是當初他一時興起,捉弄了方剛幾回,現在也不至於被方剛如此如狗皮膏藥一般,貼上身就撕扯不掉了。
莫凡帶著方剛進入天巧城之後,並沒有直接去天巧城的族地。因為他們進城之後就已經發現,那本應該駐守在城門附近的東罡宗劍士們早已經不見了,想來那南巧宗的族地恐怕也是一樣,現在就是去了恐怕也是空無一人吧。
莫凡帶著方剛先是走進了一家珠寶店。如今天巧城內的人大部分都走光了,就是留下來的大多也都緊閉門窗,很少有人開門做生意了。而這件珠寶的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敞開大門做著生意,這讓它在這天巧城之中,卻顯得有點特別突兀了。
天巧城能工巧匠特別多,這不隻是體現著在天巧城的建築上,而是方方麵麵都是如此。而天巧城出產的首飾珠寶,自然也是獨具一格的。雖然如今天巧城的匠工們很多都被東罡宗強行押往天罡宗,可是這間珠寶店裏麵陳列的商品依然玲琅滿目,各種首飾珠寶還是一樣的精巧細致,足見這天巧城的能人之多,可不是東罡宗隨便搜羅幾次就能全部搜羅走的。
隻是這首飾店的夥計顯然是受到了城中氣氛所影響,雖然依然打開門在做生意,可是卻顯得無精打采,聽到有人進門依然隻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歡迎光臨!請隨便參觀挑選!”
說完之後,那夥計竟然看都沒有看莫凡和方剛一眼,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依然用手托腮閉目養神了起來。
方剛一見夥計這種態度,火氣便不打一處來。他猛地伸手往櫃台上一排,吼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怕惹火了爺爺我將你這家店給砸了嗎?”
方剛往櫃台上拍的那一掌,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嚇的那夥計差點沒錯椅子上摔下來。他起身一見說話的是一個瘦弱老頭,而且說話還如此不客氣,剛想要張口開罵,卻突然看到了方剛身後的莫凡,這才驚喜的說道:“凡大哥,你回來了?”
原來這家珠寶店並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家而已,這根本就是莫家在天巧城之內設下的聯絡點而已。而這店夥計,也是莫家的人,而且和方剛還的名字還正好重字,他叫做莫剛。
方剛一見莫剛竟然認識莫凡,便知道兩個人定然關係匪淺,不然莫凡也不會一進這天巧城就直奔這家珠寶店而來的。他一見這種情況,急忙閃到一旁,讓莫凡與莫剛來個麵對麵,也好讓兩個人可以麵對麵說話。
莫凡像莫剛問道:“小剛,這城中是怎麼了,我這次離開也就半年左右,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莫剛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幾天前還不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東罡宗的劍士突然之間全部撤走了。然後城中不知道誰傳出來的消息,說是又要發生戰爭,之後城中百姓能走的就都走了,剩下你也應都看到了,都是一些走不了的。”
莫凡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倒是真的有些奇怪,我剛剛和燕南天交接而已,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一旁的方剛奈不住寂寞,馬上說道:“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那燕南天老兒一定是不服氣,所以來了一個飛鴿傳書比我們早把消息傳到這天巧城。突然撤走這城中的守衛,目的就是為了讓天巧城大亂,這樣他心裏可能會好受一點吧!”
莫凡搖了搖頭,說道:“若真是如此,這燕南天也太幼稚了吧?當時我與他接收的時候,他還特意寫了一個折子給我,說我隻要把他的折子交給駐守在天巧城的人,他們的人就會協助我處理交接的事情。當時我以為他說的是真的,還當麵感謝過他呢。”
方剛一樂,說道:“所以我就是,小師父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經驗太淺了。這燕南天如果真的是那麼好說話的話,當初也不會強占天巧城了不是嗎?”
莫凡一想也對,真如方剛所說,自己就是處世經驗太淺,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會相信燕南天的話,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莫剛在一旁卻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得向莫凡問道:“凡大哥,你去過天罡城了嗎?還有,這位是?”
莫凡這才想到,他來這珠寶店還有正事要辦,於是說道:“這是新收的徒弟,具體的事情我以後再和你說,你馬上幫我傳遞消息下去,讓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都返回天巧城,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莫剛一聽說眼前這個老頭竟然是莫凡的徒弟,心中大感奇怪。他剛想追問下去,就聽到莫凡說要召集四大家族的主要人物返回天巧城,便知道要發生大事了。於是便問道:“凡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這天巧城該不會真的如傳言所說,又要開始打仗了吧?”
莫凡搖頭說道:“打什麼仗啊,我已經拿回宗主金印,也與那燕南天說好了,他也同意將天巧城交還給南巧宗治理。具體事宜你以後就會治得好,現在你快去通知四大家族,讓他們速速來見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