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不等兩名女子說話,便搶先說道:“那位姑姑說讓我去見她,也沒說不讓我帶東西送她不是?”
兩名女子原本是想阻止的,可是聽冷俊這麼一說,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綠綺看向穿紅紗的女子,悄聲的問道:“紅拂,你說這該怎麼辦?”
紅拂看了看綠綺,又看了看張廚子,心中一軟,故意向綠綺問道:“姑姑說不許冷公子帶任何東西進去了嗎?”
綠綺瞬間便會意,急忙大聲說道:“姑姑隻說讓冷公子去見她,並沒有說不讓冷公子帶東西進去。”
紅拂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冷公子要帶什麼進去是您的自由,無需經過我們的同意!”
張廚子一聽大喜過望,他急忙將手中的托盤交給冷俊,並且囑咐道:“小心點,不要弄灑了!”
冷俊一笑,說道:“大叔放心!”
說完,冷俊便轉身抱著托盤隨著紅拂、綠綺重新走進了鬆林之中。
兩名女子不知道冷俊是否會使用元力,便沒有禦風而行,而是步行帶著冷俊向前走。一邊走一邊還像冷俊定住道:“冷公子要小心跟在我們後邊,這林子設有機關,一不小心就會走失的!“
冷俊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這片鬆林有什麼奇怪之處。不過。兩個人既然已經說了,他也隻好“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穿過那片鬆林,便是一處斷崖,斷崖深不見底,一旁的溪水順著斷崖流淌下去,卻聽不懂下麵傳來的水聲,可見這斷崖之深,若有人掉落下去定會粉身碎骨的。
在斷崖的一側,建有一座木製的精舍。紅拂、綠綺帶著冷俊走到精舍前麵停下,綠綺上前一步,對裏麵說道:“姑姑,人來了。”
精舍之內,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出來:“讓他進來,你們下去吧!”
聽這語氣,這精舍之內應該就是兩位女子的“姑姑”,也就是那張廚子癡情不忘之人了。
冷俊端著托盤,邁步走進了精舍之內。
精舍裏,座椅擺放的十分的整齊,靠著斷崖一側還擺放著一張古琴。另一側應該就是內室,有著一麵輕紗阻隔著,使得冷俊看不到裏麵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看到那張古琴,冷俊突然想起,似乎在哪裏看到過,說紅拂、綠綺其實都是古琴的名字。這麼看來,這位還沒有露麵的“姑姑”應該還是一位愛琴之人。不然怎麼會連自己的下人都以古琴的名字來命名呢?
冷俊環視了房間一周之後,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剛剛那女子的聲音又想了起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冷仝真的是你的父親嗎?”
冷俊聳了聳肩,說道:“我叫冷俊,冷仝確實是家父!”
那女子的聲音又從內室之中傳來,問道:“你如何證明你是冷仝之子?”
冷俊想了想,說道:“我確實是我父親的兒子,可是你要我如何證明,我還真的不知道!”
那女子突然歎了口氣,說道:“冷仝一家遇害已經快要二十年了,他全家遇害,應該沒有任何活口才對。孩子,我知道是張生讓你來蒙騙我的,我不怪你,你還是走吧!”
冷俊一笑,說道:“那廚子原來叫張生。其實我們今天是第一天見麵,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父親叫冷仝,可是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並沒有騙您!”
內室之中沉默了一陣,然後便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那阻隔著內室與客廳的輕紗就被人給掀開了。
冷俊抬頭望去,隻見一名不施粉黛,一身素服的中年女子從內室走了出來。這名女子雖然沒有半點的妝容,可是依然看得出她的皮膚細膩,白皙,雖然已經是年僅半百,可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周圍。隻有她那滿頭長發之中夾雜著幾率銀絲,才能看出來她的年紀已經不輕了。
那女子抬頭看到冷俊的時候,身體突然一陣,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仝……”
不過,女子馬上就回過神來。她明白,眼前之人絕度不會是冷仝。因為,就算冷仝還或者,也不可能還如此年輕。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是冷仝的兒子?”
冷俊不明白眼前女子為何如此震驚,不過還是點頭說道:“沒錯,千真萬確!”
女子又上下打量了冷俊一番,口中不斷的說道:“像,真的是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之中刻出來的一般。”
冷俊被她看得渾身上下很不舒服,於是便說道:“這位姑姑,你認識我父親嗎?”
女子聽到冷俊叫自己,突然喃喃的說道:“他叫我姑姑,他竟然叫我姑姑!”說完,女子突然痛苦的一笑,又自言自語道:“也對,不叫我姑姑又該叫什麼呢?唉……”
女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冷俊的話,而是反問道:“十幾年前,你父親所隱居的冷家村全村被人屠殺,據我所知並沒有一個活口,你是如何逃過一劫的呢?”
冷俊還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便沒有和盤托出,隻是說道:“我當初並不在村子裏,等我回去到時候,村子已經被人焚毀,全村人都被殺了!”
女子突然一臉憐愛的表情說道:“真是太可憐了,小小年紀竟然看到那樣的情景,想必這些年來你已經受過不少的苦!”
冷俊感覺眼前這名女子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將自己當成她兒子一般,弄得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冷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這位姑姑,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女子聽冷俊這麼一說,反而一愣,問道:“不是你主動來找我的嗎?怎麼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冷俊尷尬的一笑,這才想起自己是因為張廚子的一句話,才硬著頭皮進來的。他為了想知道多一些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於是便將張廚子突然把自己叫出來,然後以自己的名義來請求見麵的時候,都向眼前這名女子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