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老者

冷俊覺得自己出了天閑城之後,就一直有人在跟著他,於是他便站住了身子,轉身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一直跟在後麵,有膽識的現身相見,不然我可要罵人了。”

冷俊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這本是官道,行你走得就行老夫走得。難道說隻要你在前麵走了,老夫便不能走了嗎?這是何道理?小子,你如此囂張,我便現身你又待如何?莫非,你也要卸掉老夫這一雙胳膊嗎?”

說著,便在道旁走出來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

冷俊見此老者自己並沒有見過,不過他說出的話卻是讓冷俊暗暗心驚。顯然剛剛在東閑宗族地,自己與杜西奇的交手過程這老者都看在眼中了。也就是說了,自己在東閑宗族地的時候,這老者便已經在暗中跟著自己了。可是,族地之中那麼多東閑宗的劍士在,還有駱平川等高手,都沒有發現這名老者的蹤跡。而自己剛剛出了天閑城,就已經發覺身後有人跟蹤,顯然是這老者故意露出了馬腳讓自己發現,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冷俊心中想著,口中卻向老者問道:“這位老丈,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一路跟蹤?”

老者卻一臉淡定的說道:“我剛剛說了,這本是官家之道,你走得老夫也走得,何來跟蹤一說?”

冷俊見老者故意不說出自己的目的,自己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出手用強,心念一轉便說道:“好說,這的確是官道,我走得老丈也走得。小子我懂得敬老尊賢,便讓出一條道來讓老丈先走如何?”

冷俊心中“哼”了一聲,心想道:“這次看你還怎麼跟,隻要你走到前麵,我倒是要跟在你後麵看看,你究竟是何來路!”

冷俊心中盤算的很好,可是老者卻沒讓他如願。那老者站在原地沒動,搖頭說道:“不,老夫年歲大了,走不動了,剛好要歇一會兒。”

冷俊見老者站立不動,隻好說道:“好,既然老丈不走,小子我可要走了!”

說完,冷俊便轉身邁步向前走去。哪知道冷俊這一動身,那老者便也動了。冷俊走得快,那老者便也走得快,冷俊走的慢,老者走的也慢,冷俊站立不動,老者也是站立不懂。最後冷俊終於忍無可忍了,站定轉身向老者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老者依然是一臉淡定的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記性卻還不如老夫這般年紀的人。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隻是一個路人而已!”

冷俊雙目一瞪,問道:“那你為何要跟著我?如果你不說出個理由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者依然還是那副表情,不溫不火的說道:“老夫說過了,這是官道,你走得我也走得,為何你一直要說老夫在跟著你,這真是豈有此理。老夫這般年紀,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難道說你也要砍掉老夫這對胳膊嗎?”

冷俊這才想起,剛剛這老者也說過同樣的話。冷俊心中猛然一震,暗想道:“莫非這老者是和那杜西奇一夥的?不然他為何要一直糾纏我?杜西奇說過,他的同夥便是屠殺了冷家村全村的人,莫非這老者便是他們的同路人?”

想到這裏,冷俊“唰”的一聲抽出了紫皇劍,對著老者說道:“原來你和那小蟊賊是一夥的,難怪一直纏著我不放!”

老者突然放聲大笑,說道:“這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你想對老夫用強,卻偏偏冤枉老夫是賊。老夫活到了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呢?我已經活了這般歲數,山匪路霸還是第一次遇到。人生什麼事情總要經曆一會,老夫這般歲數,就是死了也沒什麼,總算是什麼都經曆過了,倒也算得上是完美。”

冷俊聽完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明明這個老者可能是與杜西奇一夥的賊人,而且一路上跟著自己顯然目的不純。可是經這老者口中一說。他反倒是成了攔路搶劫,殺人越貨的強盜了。

冷俊知道這老者是存心拿話激他,並不打算說出事情。於是冷冷的說道:“哼,你執意不說出跟蹤我的目的,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冷俊將元力灌注在紫皇劍之上,然後紫皇劍往前一伸,便向著老者的哽嗓咽喉刺了過去。

老者依然麵色淡定,竟然原地負手而立,不躲不閃,任由著冷俊的紫皇劍向著自己刺來。冷俊原本以為這老者既然可以躲過所有人的耳目,暗中潛入東閑宗,一定是一位高手。所以出手之時並沒有保留,這一劍刺出去是又快又狠。可是冷俊沒有想到,這老者像是根本不會武技一般,竟然站在那裏不躲不閃。

眼看著紫皇劍的劍尖就要刺到老者的咽喉,冷俊隻好猛地收力,硬生生的將刺出去的紫皇劍給抽了回來。

可是冷俊沒想到,就在他抽回了紫皇劍的同時,那老者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冷俊看到這個笑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冷俊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就在他抽回紫皇劍的時候,那老者竟然出手了。

老者大袖一揮,竟然在他寬大的衣袖之中抽出了一柄短劍。那短劍便和冷俊剛剛一樣,直奔這他的哽嗓咽喉而來。

冷俊再想用紫皇劍抵擋,依然是來不及了。他隻好借著抽回紫皇劍的力道,讓自己的身體迅速的後退,這才堪堪的躲過了老者的短劍。

可是那老者並沒有因此而停下,短劍突然金光大盛,隻見他手腕一番,手中的短劍頓時化成了無數柄,向著冷俊的周身刺去。

冷俊穩住身形,急忙用紫皇劍去差擋,雖然勉強抵擋住了老者的攻勢,卻已經完全落了下風。那老者手中的短劍,就好像是一隻撒開的巨網,將冷俊完全籠罩在其中,讓他動彈不得,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