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風看著家丁們抬過來的劍匣,對著自己身後的薛青峰說道:“峰兒,你的青鋒劍雖然鋒利,可是畢竟隻是凡品,這柄青皇劍以後就由你佩戴吧。彩虹七皇劍,每把劍都有特殊的功能,至於這青皇劍有何特別之處,就要靠你自己去發覺了。”
半月之後,冷俊甩掉了薛彩翎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東方大陸的天閑城。
根據之前方剛給他傳來的消息,這天閑城中東閑宗宗主駱平川是自己父親冷仝的至交好友,說不定會知道冷家村被屠村究竟是何人所為。
天閑城,誠如其名,是一個十分悠閑的所在。或許在這天神大陸之上,隻有這天閑城是最不像一座城的。
天閑城的居民不多,三十六宗裏麵也就隻比西平宗稍稍多一些而已吧。整座天閑城中,竟然連一座高樓都沒有。城中雖然也有些店鋪,可是卻非常的簡陋,城內大多數人都以務農為主。他們不止是在城外種地,就連天閑城的城內也都隨處可見一片片的稻田,四處都是一片田園風光。城中的居民看起來雖然並不富裕,可是一個個卻顯得很是悠閑。如果冷俊不是身負血海深仇,恐怕也會想要在這種地方過上一輩子。
冷俊向著一旁田中務農的居民詢問了東閑宗族地的所在位置,便徑直向著東閑宗族地而去。
到了東閑宗的族地,冷俊向著守門的劍士說明來意。那劍士走進族地不久,便出來告知冷俊宗主大人有請。
那劍士在頭前帶路,冷俊隨後跟著。不過這一路走了,冷俊卻覺得這東閑宗似乎有些不對勁。
東閑宗的族地之內和天閑城中差不多,四處都是農田。隻是有些地方建立了一排排的精舍,而這些精舍前麵大多都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都會插著各色的彩旗。
冷俊覺得,那些精舍應該就是東閑宗的劍士們所居住的地方吧。
按理說,從這東閑宗的族地布置上來看,這裏的應該是和外麵的居民一樣悠閑自得,無憂無慮才對。可是一路走來,冷俊看到卻是一片愁雲慘淡,每個遇到的東閑宗劍士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是在為什麼事情發愁。
冷俊初來乍到,也不好隨便開口詢問,隻得默默的跟在那名劍士的身後,打算見到了東閑宗的宗主駱平川之後再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劍士帶著冷俊來到了一處看起來還算寬敞的精舍前麵,然後便對著房間內說道:“宗主大人,人已經帶到了。”
隻聽到精舍之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知道了,請他進來吧。”
聽聲音,精舍之中的男人年紀應該不大,隻不過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好像生病了一般。
那劍士聽了精舍之內的人說話之後,便向冷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獨自進入精舍之內,然後便從來的方向離開了。
冷俊走入精舍之內,發現裏麵的光線稍嫌黑暗,不過好在此時是大白天,屋內一切事物都還看得清楚。
進入精舍之後,裏麵是一間客廳。客廳的裝飾很簡譜,在靠裏麵的有一張桌子,然後兩邊各有兩排座椅和幾張桌子。在正對著大門的那張靠裏的桌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麵,正端坐著一名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
冷俊心想,此人大概就是自己父親的至交好友駱平川了。於是便上前一步,深施一禮說道:“晚輩冷俊,拜見駱前輩!”
駱平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冷俊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說道:“果然與你父親冷仝長得有九分想象。哈哈哈!不要叫前輩,那顯得太生分了。我比你父親要大上兩歲,叫我大伯就好了。”
冷俊這才注意到,駱平川的右臂上正纏著厚厚的繃帶,顯然是受傷不輕。而那血水還在順著繃帶往外滲出來,顯然是不久前剛受的新傷。
冷俊這才明白,為什麼剛剛在門外聽駱平川的聲音像是生了重病一般,原來是重傷未愈的原因。
冷俊急忙問道:“駱大伯,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駱平川一笑,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今天你能來到我東閑宗,我真是太高興了。之前他們說冷仝的兒子要來見我,我還不信。如今見到你本人,我想不相信都不行了。你和你的父親冷仝,長得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隻是,你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冷俊說道:“這沒什麼,小時候留下來的。駱大伯,冷俊這次來是有事想向大伯請教!”
駱平川見冷俊故意岔開話頭,還以為他臉上的上與他父親的死有關,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拉著冷俊來到一張椅子旁,說道:“來來來,有什麼話坐下來說!”
說著,駱平川便走到他旁邊那張椅子坐下,然後問道:“當年我聽說冷家村被人屠村,全村上下無一幸免,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冷俊見駱平川坐下之後,這才坐了下來。聽到駱平川問自己,便將當初自己半夜偷偷跑去後山捉蛐蛐,然後因為下雨而在山洞之中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返回冷家村,卻看到冷家村已經付之一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著駱平川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冷俊這才問道:“駱大伯,我這才前來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我聽說您與我父親交情甚好,我想知道我父親是否有什麼仇人或者是得罪過什麼人,才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駱平川聽完冷俊說的話之後,不禁一陣的感歎,說道:“當年冷兄歸隱山林,原本就是想過一些太平日子,卻沒想到竟然落了這麼一個下場。當年你父親四處遊曆,朋友交了不少,仇人自然也是有的。不過,據我所知,在你父親的仇人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屠殺整個冷家村,並且不留下任何活口和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