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旅行的途中一路有女陪伴,原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對於冷俊來說,有時候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薛彩翎雖然性格刁蠻任性了一些,不過長得是身材高挑,麵容姣好,身體的曲線也是玲瓏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該翹的地方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贅肉,無聊從哪一方麵來說,都絕對是美人一枚。
不過,或許因為冷俊小時候與薛彩翎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腦海中對薛彩翎刁蠻、霸道、任性的印象有些根深蒂固,根本看不到她如今的美貌,他隻想快點送薛彩翎去天勇城,換回竹青筠送給自己的長袍之後,便可以擺脫這個纏人的家夥。
薛彩翎卻是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一路上顯得興奮一場,一張小嘴巴說個不停,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一般。
她見冷俊始終不理她,便千方百計的想要逗冷俊和自己說話。他看到冷俊騎著的棕色駿馬,突然說道:“喂,醜八怪,你騎的那匹馬好怪哦。我跟你說,當初我帶你離開那山穀的時候,它根本不在。可是你在便練功的時候,它就自己找了來,看來它和你還真有緣分啊!”
薛彩翎說完,見冷俊並沒有理她的意思,於是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它應該是和你一樣,都是比較好色的。”
冷俊聽她這麼說,終於忍不住說道:“誰好色了?”
薛彩翎見冷俊終於說話,心情特別的興奮,她說道:“當然是你嘍,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神武城的消息還是能傳到天王莊的。我都聽說了,神武城的護衛團都認為你是采花賊呢,你還說你不好色。嗯,這麼看來,你這好色是公認的。“
這件事冷俊聽花靈龍與他說過,不過那隻是尹誌傑因為對他懷恨在心,故意想把事情牽扯到他身上而已。不過,很快就因為地神宮的事情給蓋過去了。而這件事也沒有在神武城造成多大的風波,最多隻是在神武城護衛團的內部有一些傳言罷了。可是沒想到薛彩翎竟然都聽說過,可見南天王薛長風的確是預謀已久,連神武城戰鬥團都有他的人在。
冷俊並沒有解釋,這種事情也根本解釋不清。
薛彩翎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我的胭脂馬速度已經是很快了,可是你騎著的這匹馬還可以沿路追來,還不是因為好色嗎?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匹馬看我胭脂馬的眼神,跟你們男人看到漂亮姑娘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冷俊知道她是在信口胡謅,她怎麼可能看出來馬兒有什麼眼神呢,於是隨口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我騎的這匹馬一定是公的?”
薛彩翎說道:“這還不容易,一看……”
薛彩翎話說一半,卻不繼續說下去了。她原本是想說:“一看哪話兒不就知道了嗎?”可是她說的時候,不自覺的往冷俊所騎的那匹馬的胯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馬兒胯下懸著的東西,隨著馬兒往前走,正在不住的搖晃著。
薛彩翎再怎麼野蠻潑辣,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兒,更何況又是在自己吸引男人的麵前,她突然覺得臊得慌,臉一紅便說不下去了。
冷俊聽到薛彩翎話說一半突然不說了,也覺得很奇怪,不禁扭頭向薛彩翎望去,正好看到她滿臉紅暈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想道:“奇怪,她竟然也會臉紅,卻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薛彩翎見冷俊突然看向自己,還以為是被冷俊發現了她的口無遮攔,臉頓時變得更紅了,急忙把臉扭開,不再正眼看冷俊。
兩人雖然是騎馬,可是薛彩翎並不想走的那麼快,故意讓她的胭脂馬放慢了腳步。而冷俊所騎的那匹馬,基本上不受冷俊的控製,胭脂馬快它便快,胭脂馬慢他也慢,所以兩個人實際是還沒有冷俊獨自步行走的速度快呢。
走到天黑,兩個人竟然連天勇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周圍也沒有村莊的樣子,逼得二人隻能夜宿郊外了。好在兩個人正好來到一處小溪旁,於是在薛彩翎的強烈要求下,兩個人決定在這溪旁休息一宿,明日一早再趕路。
坐在溪邊的火堆旁,薛彩翎雙眼盯著那跳動的火焰,難得的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突然她抬頭向冷俊問道:“醜八怪,你當初為什麼要偷學武功呢?聽我父親說,你可能是其他天王派來的細作,來南天王殿就為了要偷取南天王印。這是真的嗎?”
這件事一直壓在薛彩翎的心頭,她一直在為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冷俊離開了南天王殿而自責。而那件事的根本原因又是因為冷俊偷學了天王印上麵的武技。如果冷俊真如薛長風所說,是其他人派來的奸細,那薛彩翎真的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他。所以,想了很久,她終於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她想知道答案,一個冷俊親口告訴他的答案。
冷俊本來不想回答,可是看到薛彩翎認真的模樣,似乎還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閃閃的淚光,似乎他要是不回答的話,那眼淚馬上就要滾下來一樣。
冷俊並非鐵石心腸,他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目光。於是說道:“不,我並不是什麼人的奸細。”
薛彩翎一聽冷俊的答案,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心想道:“本來嘛,能被我薛彩翎看上的人,怎麼會是細作呢。”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偷學武技呢?要知道,無論在任何宗派,偷學武技都是不允許的,就算你當時年紀還小,可是應該也知道這些吧?如果你隻是想學武技的話,我記得當時宋叔不是已經再教你了嗎?”
冷俊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熊熊燃燒的火堆上麵,他心中的那股怒火似乎也和這個火堆一樣,不斷的在燃燒。聽到薛彩翎問他,冷俊冷冷的說道:“為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