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皇劍與骨杖相撞,頓時掀起了一陣勁風想周圍四散開了。冷俊隻覺得一股腥氣從對麵湧了過來,然後就感覺到一陣的頭暈。
“毒?”
冷俊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便馬上屏住了呼吸。
顧甲子的“冥界之氣”看起來十分的嚇人,可是實際上威力卻不如冷俊的天神族元力強。雙方這一交手,顧甲子頓時被反饋回來的力道震得倒退了十幾步,這才穩住了身體,而他對麵冷俊則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兩個人隻是對了一招,兩個人的實力高下立判。不過,實力明顯不及冷俊的顧甲子,在這一擊之後,臉上卻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
冷俊雖然屏住了呼吸,可是依然覺得頭有些暈,他下意識便覺得自己應該是中了顧甲子的賭,於是便想取出裝載隨身攜帶的魚皮口袋裏麵的龍涎丹來解毒。
可是顧甲子怎麼會給冷俊這個機會,他的身體剛剛站穩,便雙腳向後一蹬,又一次衝向了冷俊而他那根骨杖上麵,剛剛被震散的黑色霧氣已經又重新聚集了回來。
冷俊一見,哪裏還有時間去拿丹藥,隻好舉起手中紫皇劍再次去封擋顧甲子的骨杖。又是“鏘”的一聲響,骨杖和紫皇劍又一次撞擊在了一起。
這一次的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顧甲子依然被震得倒飛了出去,而冷俊的身體則隻是微微的晃了晃。而這一次,冷俊依然聞到了那股腥臭之外。
顧甲子不給冷俊任何的機會,身體剛剛穩住,就又一次的衝了上了。冷俊依然用紫皇劍招架,然後再一次將顧甲子擊退。
隻不過這一次,冷俊身體的搖晃幅度更大了,而顧甲子退後的步數卻是在減少。
顧甲子攻向冷俊的招式幾乎沒有變化,每次都是硬碰硬的直接衝過來。因為都是直線距離,所以顧甲子的速度每次都是又快又疾,冷俊根本來不及躲閃,隻好一次又一次的舉劍招架。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冷俊隻覺得對方的實力似乎在一步一步的增強,他的紫皇劍每次與對方的骨杖相互碰撞之後,冷俊都覺得從對方骨杖之上傳過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冷俊原本還可以站在原地不動,可是幾次下來之後,冷俊也開始逐步的開始向後退了。
而且,不隻是感覺到對方實力變得越來越強,冷俊的頭也覺得越來越暈了。即使他已經盡量屏住呼吸了,可是那股腥臭之前還是不斷的鑽進他的鼻子之中,讓他無法躲避。
經過幾次交手之後,顧甲子也產生了一些變化。他吸收了“冥界之後”後,身體壯大了不少。可是他手中的骨杖每一次與冷俊的紫皇劍相撞之後,他的身體都會變小一些。剛開始還看不出來,可是幾招過後就變得非常的明顯。
冷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心中暗想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說那些黑色霧氣是被他消耗掉了,還是說是使用掉了?”
想到這一點,冷俊靈機一動,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冷俊每次交手後聞到的味道並不是因為對方下了什麼毒,而是那些黑色霧氣的味道。
終於,再有一次劍、仗相交之後,冷俊被反饋回來的力道鎮退了好幾步,而已經恢複到原本身材的顧甲子,此時卻是站在原地紋風未動。
此時顧甲子已經恢複成為原本“幹巴瘦”的模樣,正一臉怪笑的看著冷俊,說道:“你小子倒是真有兩下子,如果換做旁人,早就已經躺下了。”
冷俊穩了穩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說道:“哼,鬼魅伎倆而已!”
顧甲子又是一陣怪笑,說道:“小子,看看你的周圍再說吧!”
冷俊不知道顧甲子什麼意思,便向四周看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冷俊不由得心頭一震。
這款空地上,原本橫七豎八的當著一群東神宮禁衛軍,他們並沒有死,隻是被薛彩翎的皮鞭抽得皮開肉綻,斷手斷腳而已。可是,如今那些人卻不見了。而地上則是多了一灘又一探的血水。冷俊並沒有看到那些人離開,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些血水便是那些人所化。
顧甲子看到冷俊驚愕的表情,滿意的笑道:“怎麼樣?小子,你嚇到了吧?不過你不用擔心,很快你就會和他們一樣了。實話告訴你,那些人都是中了我‘冥界之氣’。而你,在剛剛與我交手的時候同樣也中了我的‘冥界之氣’。而且,你身上所中的‘冥界之氣’要比他們多的多。或許你會以為我在騙你,你會想你為什麼沒和他們一樣化成一攤血水呢?這個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都受了傷,‘冥界之氣’順著他們的傷口直接進入他們的血液之中,而你則是要多受一些折磨了。你現在是否覺得有些眩暈,視物也有些不清楚了?這就證明那‘冥界之氣’已經在侵蝕你的身體了。桀桀……桀桀!”
聽到顧甲子說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再配合他那瘮人的笑聲,確實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冷俊也確實如顧甲子所說,現在已經感覺天旋地轉,就要站立不穩了。他眼前的視物也已經開始變得模糊,意識也開始變得有些恍惚了。
顧甲子見冷俊的身體不斷的搖晃,知道自己的招數已經奏效了,於是一舉手中的骨杖,便打算給冷俊致命一擊。
隻見在顧甲子骨杖上方的骷髏爪中,一股黑氣由四周開始向那裏集結,最後形成了一團黑色的霧氣球。這霧氣球與剛剛顧甲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些霧氣球大致相同,隻不過看起來更加濃厚了一些,顏色也更加深了一些。
眼看著黑色的霧氣球已經形成,顧甲子手臂一掄,那根骨杖便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之後,前方那骷髏爪中的霧氣球便“嗖”的一聲飛向了冷俊。
冷俊在顧甲子舉起骨杖聚集那些黑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不過他現在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隻靠著毅力在支撐著,身體更是無法移動,稍稍動一下就可能摔倒在地,麵對著顧甲子的攻擊,他似乎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