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雖然不喜歡薛彩翎,甚至還有些怨恨她。可是他更厭惡地神宮這些人,因為這些人竟然敢讓他心愛之人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再次遇到,沒有了竹青筠在身邊的顧慮,他決心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人。
因此,在葉昌開口說話之後,正好被他抓住了個機會,邁步從隱藏的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葉昌聽到聲音,向著冷俊的方向一看,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脫口說道:”是你!“
冷俊臉上呈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走到了葉昌的馬前,這才說道:“看來你還認識我嘛。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自稱什麼殿主嗎?怎麼,現在是被人降了職,當了別人的手下嗎?以前你這胖子每次出現都左擁右抱的,如今隻剩下你這身肥油還在,我差點不敢認你了呢。”
其實按照地神宮的規矩來說,葉昌的地位應該是上升了。他雖然兩次都沒有從冷俊的手中搶走竹青筠,可是他第一次把失敗的原因都推給了林木森。而林木森那次被冷俊打敗之後昏迷了好久,根本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而第二次他遊說金長衝堵截竹青筠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想要立功,所以並沒有通知地神宮。金長衝死後,他帶來金長衝的手下投靠地神宮,使得地神宮又多出了一股實力,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雖然兩次都被葉昌給圓了過去,可是地神王也不是笨蛋,他派出去的探子早就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他了。隻不過他一是為了收買人心,二是有李思聰的大力推薦,最後還是給他升了官。可是這禁衛軍副隊長的位置,看起來地位是提升了,可是實際上權利卻被大大的限縮了。這個職位非但沒有殿主那般自由自在,而且還要受到禁衛軍隊長的管製,可以說是心裏有苦隻有自己知道啊。
不過呢,這個副隊長的職務也並非全無好處。當上禁衛軍的副隊長之後,就可以得到一部分的地神宮武學秘籍。通過學習秘籍上麵的武學,葉昌的實力倒是增強了不少。
葉昌見冷俊突然出去,完全是處於條件反射,這才嚇得渾身一顫。可是轉念又一想,別看隻是分開短短的幾個月,可是如今的自己早已經是吳下阿蒙了。實力增強之後,他還正想找一個人練練手呢。
想到這裏,葉昌從胯下抽出了一柄嶄新的鐵劍,一指冷俊說道:“小子,你當大爺我怕你不成。今天大爺也將這話還給你,今天爺有要事要辦,沒空搭理你,你小子識相的話就馬上給我滾蛋,否則別怪你葉大爺手下不留情麵。”
冷俊差點被他氣樂了,他不明白,一個上次看到自己嚇得尿褲子的家夥,怎麼短短的幾個月過去,竟然敢如此囂張呢?莫不是因為這次他覺得他們人多,所以才有恃無恐嗎?可是,好像每一次都比這次人多吧?
想到這裏,冷俊也緩緩的抽出了紫皇劍,說道:“是嗎,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漲了什麼本事,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兩個人都亮出了自己的兵刃,眼看著就要出手了。突然一旁薛彩翎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兩個人不明所以,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薛彩翎。
薛彩翎見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這才滿意的對另一邊的顧甲子說道:“本小姐改變主意了,你不是說你們那個什麼‘屎’的要見我嗎?他在哪裏,帶我去見他吧!”
冷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說道:“你竟然要跟他們走,你是瘋了不成?”
薛彩翎看著冷俊,撇嘴說道:“本小姐樂意,你管的著嗎?”
冷俊一聽,氣得他將紫皇劍又插回劍鞘之中,憤憤的說道:“哼,算我多管閑事,我不再管就是了。”
說完,冷俊轉身就要離開。
葉昌本想上前將他攔住,可是轉念又一想,如今不是他做主的時候,真的節外生枝出了什麼茬子,他可背不起這個黑鍋。於是,權衡再三之後,他還是任由著冷俊離開沒有阻攔。
冷俊走了沒幾步,薛彩翎突然又喊道:“喂,醜八怪,看你這麼愛多管閑事,本小姐就大發慈悲,準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個什麼‘屎’的就是了。”
冷俊頭也沒回,狠聲說道:“那還多謝你大小姐了呢。不過我現在沒興趣再多管閑事了,你喜歡找誰和你一起去就找誰去,反正我冷俊是不奉陪了。”
薛彩翎聽完卻“咯咯”笑道:“沒想到你大男人一個,還這麼小氣。你不去也行,除非你是不想要回你留在天王莊的東西了。”
冷俊本來已經走出去很遠,聽到薛彩翎這麼一說,突然停下來腳步。他轉回身,看著薛彩翎問道:“留著天王莊的東西,你說的是什麼?”
薛彩翎一伸手,將掛在胭脂馬馬鞍上的一個小布包拿了出來,然後打開布包的一角,露出了裏麵一件白色的長袍,說道:“這不是你的東西嗎?以我看,這應該那個女人送給你的吧?看這手工做的多麼細致啊,縫製的這麼用心,看來是對你用情不淺啊。誒呦,看看,這上麵的圖案莫不是就代表著那個人吧?”
說著,薛彩翎將那長袍拽出來一角,正好露出了長袍衣擺上的翠竹圖案。
冷俊對那個翠竹圖案是再熟悉不過,薛彩翎手中布包裏的衣服,不就是竹青筠給他縫製的那件白色的劍士長袍嗎?
冷俊這才想起,他為了避雨而進了天王莊,當天夜裏應為衣服都已經被大雨淋濕,所以換上了宋元給他送過來的幹衣服。第二天一早他聽到院子之中有打鬥聲,便直接走出了房間,並沒有再將衣服換回來。而那之後因為被宋元打敗,冷俊心灰意冷根本忘記了那件長袍還留在他寄宿了一宿的房間之內,就那樣恍恍惚惚的離開了天王莊。
這一路上,冷俊腦海中一直對敗給宋元的事情念念不忘,後來又被薛彩翎糾纏,所以一時間也沒有想起這件長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