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還是太低估薛彩翎了。沒想到薛彩翎所騎著的那匹胭脂馬,到了那個分岔路口竟然停了下來。而薛彩翎更絕,竟然故意眯起了雙眼,裝作睡著了一般躺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可是冷俊分明可以感覺到,薛彩翎正從她那雙眼的縫隙之中看著他。
冷俊原本與薛彩翎的距離就不遠,即使他再怎麼放慢腳步,可是依然還是很快的就走到了薛彩翎的身邊。
看著薛彩翎那裝的一點都不像的假睡模樣,冷俊很是無奈,隻要邁步繼續望著他原本定好目標的那條路走了過去。
冷俊超過了胭脂馬之後,那匹馬又自發自覺的跟在了冷俊的身後,也走上了同一條路。冷俊知道薛彩翎是打定主意要跟著自己了,麵對著像薛彩翎這樣死纏爛打又不害臊,臉皮厚的還和城牆一般的女孩子,冷俊也隻要認輸投降,任由著她跟在後邊。如今他又走到了前麵,反正雙眼也看不到,他就強迫自己當作身後什麼都沒有一樣,自己走自己到,不再管薛彩翎。
冷俊又往前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身後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顯然是有不少的人從後麵追了上了。。冷俊原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這大陸上雖然平時什麼人,可是真要有人路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是又走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原來自己身後的那陣馬蹄聲竟然沒有再傳來,顯然那夥人並沒有繼續追過來。而最奇怪的是,原本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薛彩翎,她的騎著的那匹胭脂馬的馬蹄聲也不知不覺間不見了。
冷俊本來是不想管薛彩翎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一股強烈是意識不斷的驅使著他,就好像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跟他說“回頭看看,回頭看看!”
冷俊終於抵擋不住內心的驅使,轉過身子望著來路看去,隻見不遠處果然有一群騎著馬的人貿易經將薛彩翎和她坐下的胭脂馬團團圍住了。
冷俊眉頭緊鎖,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因為在那群人之中,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大胖子,他那一身的肥肉壓得他身下的那匹馬一直不斷的在喘著粗氣,看來是已經累的不行了。
這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兩次要對竹青筠下手的地神宮三十六殿主之一的葉昌。而從那十幾個人圍住薛彩翎的情形來看,葉昌似乎並不是他們之中的頭目。
冷俊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一些,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夥人竟然能和葉昌走在一起,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人。
冷俊和薛彩翎並沒有什麼交情,而且說起來仇怨還不小。按理說薛彩翎被這些人圍住,正好是他擺脫薛彩翎最好的時機。可是,冷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雙腳就像是長在了地上一般,想要走卻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冷俊暗暗歎了口氣,心中想到:“算了,總不能看著一個女孩子被一群壞人欺負吧,那樣就不算是個男人了。”
為自己找好了借口之後,冷俊最終還是向著那群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靠近之後,冷俊終於聽清楚了那些人的對話。隻不過都是那群人在叫囂,薛彩翎依然躺在馬背上,眯縫著雙眼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滿臉胡子,一頭過肩長發,渾身肌肉的壯漢,他身後背著兩柄大錘,看起來應該是那種力大無窮之人。在他的身後一排四個人,大胖子葉昌在中間靠左,他的右邊是一個和他產生強烈反差的“幹巴瘦”。
“幹巴瘦”幾乎瘦成一根竹竿了,兩條手臂幹枯得就像是骨頭上麵裹著一層人皮一般。眼窩向裏麵凹陷,兩隻眼珠突出在外麵,感覺上要不是還有下邊的眼皮拖著,看起來就要從眼眶隻中掉出來一般。他雙頰深陷,從臉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臉皮下麵的骨頭輪廓。嘴唇上麵也不見一色的血色,幹幹巴巴的沒有一點的水分,兩排牙齒裸露在外麵,看起來就像是一直骷髏頭。如果是在深夜,有人看到他的話絕對會嚇個半死,以為自己遇到鬼了呢。
在葉昌和“幹巴瘦”的兩邊,是兩名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對雙胞胎。兩個人長相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群中也找不出來的那種人。唯一特別的是,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一顆黑痣。黑痣就像是一顆蒼蠅屎,上麵還都張著一撮黑毛,怎麼看讓人怎麼覺得惡心。這黑痣長得還很有特點,左邊的人長在左臉上,右邊的人長在有臉上,憑借著黑痣張的地方,分別這兩個人倒是很容易。
除了這五個人之外,其餘之人都青色勁裝,腰掛大刀,看起來應該都隻是一群嘍囉而已。
“幹巴瘦”在這群人之中似乎身份也不低,他一直在和薛彩翎說著話。冷俊走近的時候,正聽他衝著薛彩翎說道:“薛大小姐,你就不要裝死了,不管怎樣也得回個話不是。”
“幹巴瘦”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應為是在是太瘦了,嗓子眼上的筋也都沒了彈性,說起話來有一種沙啞的感覺。而且音量也是飄飄忽忽,忽高忽低的的,好像整個人都有氣無力一般。
看到薛彩翎沒有說話,“幹巴瘦”繼續說道:“薛大小姐,難道你還想讓我們請你不成?嘿嘿,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想我手下這些兄弟應該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幹巴瘦”話音剛落,周圍那些青衣勁裝大漢馬上發出了一陣會意的淫笑聲。更有人一臉淫相的說道:“顧大哥,我看就由我來叫醒薛大小姐吧!”
說著,那人一提馬韁繩,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薛彩翎的馬旁,伸手就向著薛彩翎的胸部抓去。
就在此時,那人的坐騎不知道怎麼,突然像發瘋了一般,發出一聲“噅噅”的叫聲,然後前蹄向上一台,竟然將他的主人從馬背上掀了下去。